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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律两爱 第十三章 近霾(上)

谁都不知道他一直在等待,和邢婉舒一样抦持着绝望和悲哀的等待。

一开始他并不知道易天霖是谁,却早有耳闻这个人被老师赞许,被同学倾慕,更有众多追求者环绕,但他最最深刻的也是易天霖那一数万里的优秀成绩。

佟智谦有一年被换取了交换生的名额,老师说什么他也不想去,最后老师不耐烦了,直接问道:“你为什么不想去?”

这里还有我放不下的人。

她从别的系里听到了传闻,一言一语无不牵动着她的心,她一下课就跑来医学系,“你为什么要拒绝学校给的交换生名额啊?全校就两个人可以去啊!”

“哦,”他看着手中的医学书,似乎不屑一顾,“那又怎样?”

她急了,担心道:“可是……你不去的话就学不了更多的医学技术……”

“医学技术而已,我不信这些,我只信我勤奋努力地学习也能和这些媲美。”

那一天她气得说不出话来,还说了一句:“我再也不管你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说我爱你,在他这里,最好的我爱你,或许就是一个安慰的拥抱吧。

交换生名额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他悄悄地去教学楼找她,她笑容满面,身旁站着个英俊秀逸的男子。

他就是易天霖了吧?他早就该知道的,早就该认命的。

后来她确实没再来找过他,相互碰面的时候也是形同陌路,他心不在焉地一边想着她一边该如何将对不起说出口,可话刚到口边,他就又退缩了。

时过境迁,说不出口的“我爱你”和“对不起”都埋藏在心底,她偶然得知他在一家大医院里上班坐诊,果然应了他当时说要努力的话,现在他也是个别两三个科来指导实习医生。

她终于舍得来找他了,当时他是这样想着的,一听到她的来意,却是和易天霖有关的事情,他再一次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隐隐作祟又想要呼之欲出的愤怒和悲伤,就在一扇门的隔开之外,他把自己和失望融为一体,紧紧蜷起了拳头。

可他突然又觉得,有什么关系?只要是她开心就好了,他又有什么所谓?对啊,他无所谓,这样想着又抑下了心底的骤痛,突然想起她交代的事,终究是迟疑着迈开步子。

美国的高级餐厅一般只有上等人能够进来,随处可见的都是日日夜夜和钱、权势打交道的人,这一种人,他们表面上称他们为“权贵”,实际上在暗地里他们都戏谑这些人为——“附庸风雅”。

一辈子和钱打交道,做交情,谁都想。

“舅舅,谈谈家常而已,不用这么奢华的。”余世杭看了一眼眼前的山珍海味,看向余齐雄,余齐雄半醉半醒地睨了他一眼,悬着酒杯摇晃着,“哎——一家人何必这么客气!”说罢,拿起余世杭桌前的红酒杯,倒了满满的一大杯。“喝!”余齐雄豪气一指,余世杭微微皱了眉,他很讨厌喝酒,更讨厌舅舅明明有意来捆绑自己却又不坦诚地装作无意间的拖拉了他们的时间,本想着等到舅舅把话摊开了讲完了就去找谢爷爷的,半路上谢京雅几次想要找借口说去买东西,可余齐雄却早早就做了准备,想买什么就能差使人帮忙买。

“好,喝。”话刚说出口,一直看着他二人说话的谢京雅惊了,忙低声道:“别喝!别喝!”余世杭朝她点了点头,示意她别担心,这么多人在,余齐雄应该不会做些什么手脚。他举起酒杯一口干地下肚,红酒的微苦让余世杭的唇齿间酸涩不已,他从来没有喝过酒,不知道酒是什么味道的,忽然间天地交融在一起,变得模糊不清;他顿时心中暗叫不好,他强撑着想要把眼皮睁开,又不受控制的困愕地慢慢闭上了眼……

律所的记者却是一连几天的像些瘟神一样久久不退散,就连徐昭若想要找余世杭也不知为什么都是无人接听的。

“死余世杭!臭余世杭!”

徐昭若对着一直在说“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的手机骂道,却除了这样,她没有一丝办法,毋宁说她是在毫无自知的牵挂。

最后她带着些失落的坐在椅子上闷闷不乐。最近律所就不用回去了,可这一整天也没事做,她还真是挺无聊的,想罢,她看了一眼手中卧着的电话,撇了撇嘴,心中的担忧欲渐升高。

门外的门铃突如其来的响起,徐昭若的心突然起了警觉灯,径直跑到门前往猫眼缝一看,映出了林蕾盈尖锐的目光,像一只时时刻刻无不在准备着要厮杀猎物的狐狸。

“徐昭若,出来!”林蕾盈带了一个律师和两个保镖,稍有不慎,她也能护住肚子里的孩子:这可是她从一穷二白走上权势富贵的有力筹码;就算徐昭若说什么也不肯给,她还有一方后手、两划奇谋。

见徐昭若仍不应答,林蕾盈也不恼,她知人熟世,反而更加肯定了徐昭若正在犹豫不决的想法,话来也真是奇怪,她不过是吓唬吓唬徐昭若说会对她不利,没想到……连老天都是帮她的,现在徐昭若的律所应该就快要垮了吧?呵呵,她跋涉高山,等的就是徐昭若在她面前卑微的像狗一样的日子。“徐昭若!我知道你在里面!要是你求我……”门突然开了,措不及防地对上了徐昭若的眼睛,一种渗入骨髓的冰冷在她眼里作祟,惹得本应该扬扬得意、仗势欺人的林蕾盈在那一瞬间也有了些退缩的意思,不禁向后退了一步,隔远了一些,还是一如往常那般的徐昭若的脸,虽是清丽秀致,在个别的人群中也是一枝独秀自清华,却唯独没有牡丹的美艳,但细看眉眼却堪比牡丹春色;直到徐昭若冷漠地说了一句“进来吧”,林蕾盈才纳纳地回过神来,往屋里瞅了一眼,脚步未停嘴皮子也在忽动着:“啧啧——堂堂个千金小姐也是住这么个几十平米的小地方?昭若呀,看来你这几年没了我和你爸的照应,这日子过得也不怎么样嘛,不如,你还是把继承权给我好了,这样我还能把剩下的一点钱留给你。”

“你是打发乞丐呢吧?”徐昭若面无表情地嘲讽她,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和身边的两个保镖、一个律师。林蕾盈独自坐在一旁,两个保镖和律师也只是静静地站着不出声,但目光如狼似虎宛若豺豹,就像是在等待着她什么时候出手,什么时候去害林蕾盈的时候,就等着徐昭若害人的蛛丝马迹快点出现,他们也好能分到一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