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神秘老者

徐凡趁三角怪兽不备，一个俯身，骑在三角怪物的背上。哈哈大笑，“这下看你还敢不敢戏弄我。”

那三角怪物像知道自己上了徐凡的当，平平摇晃着身子，在洞内跑来跑去。徐凡双手紧紧抱着，任那怪物怎么转动身子，他始终不离开。急得怪兽“叽叽”直叫，跟着嗡嗡，从它口中不断喷出火柱，看得徐凡大笑不止。

“你个不长眼的小东西，你也不想想，小爷是谁。我可是百兽之王，凭你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岂不是贻笑大方。”

徐凡说得兴起，不免得意。那三角怪兽挣扎一番，始终摆脱不了徐凡，终是放弃了挣扎，任由徐凡骑着。

然而，一兽一人在洞内玩耍一番，也都累得不行。徐凡翻身落下，两人睡到在奇花异草之中，大呼喘气。一阵清香扑鼻，徐凡顿觉神清气爽，“想不到洞里还有这番奇景，徐凡啊徐凡，你是不是上辈子走运了，上天给你送来如此好的宝贝。”心里想着，侧身翻过，与三角怪兽对眼相视，

“喂，丑八怪，你叫什么名字？”

三角怪兽似是听懂了，一双眼睛挣扎不停。徐凡哈哈直笑，“你又不能说话，我又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叫你丑八怪，已经是很好听了。”

三角怪兽一阵摇头。徐凡更觉得有趣，拍着三角怪兽脑袋，沉吟想了想，“嗯，丑八怪是难听了一点，以后你跟着我，我总不能向人介绍你是丑八怪，那多显得我徐凡好不文雅。可是不叫你丑八怪，我一时间又想不出什么好的名字来。你让我好好想想啊……”

正当徐凡为了三角怪兽的名字，苦思冥想之际。只听洞内突然响起一句苍老的声音，“臭小子，这么快就想偷走我的宝贝，是不是该向老头子先问一声。”

此话一出，徐凡顿时吓得一跳。整个人站立起来，向洞内巡视。却不见有人踪影。不免有些奇怪。当下他把匕首从腰间拔出，握在手中，“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人哈哈一笑，声音甚是凄苦，悲凉，“这么多年了，既然还有人问起我是谁？不过我早已忘记了我是谁。现在轮到我来问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徐凡一愣，也同老者一般，“咱们彼此彼此，我也早已忘记我是谁了，是怎么来到这里。”徐凡第一句话是学着那人的口气，第二句倒是没有说谎，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到了这座孤岛。

“胡说八道。”那人厉声道，声音震动山洞，发出嗡嗡的声音，震得徐凡好不难受。而就在这时，那三角怪兽“叽”叫一声，突然向一处杂草爬了过去。

徐凡不知三角怪兽想要做什么，跟着它望了过去，瞬间目光一呆，只见杂草中，显出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身子盘曲着，满头白发极为凌乱，就像是几百年没有梳洗一般。他的脸被头发掩盖，徐凡看的不是很清楚，不过他那双犀利的眼眸，黑漆漆的瞪着徐凡一动不动，看着就像跳出来一样。徐凡只觉得不寒而栗，周身就像被浇了一盆冷水。

徐凡看着老者，“你怎么知道我胡说八道。你不也忘记你是谁了吗？只许你忘记，就不许别人忘记，天下那要这等理。”

老者冷笑几声，“不错，天下焉有此理。如果你现在不说，恐怕过会就没机会了。”

徐凡全身一震，下意识做了防备，“你想怎样？”

“你再不说实话，我就从这里把你给扔出去。”

徐凡跟随老者的目光，向洞口望去，发现哪里光线明亮，依稀能够看清蓝天白云。徐凡心想难道那里是就是通往外界的出口。

一想到这个结果，徐凡有些惊喜若狂。可转眼一想，能否走得出去，就得取决于这老头是不是有放走自己的心思。

年长了两岁，徐凡的心思也变得成熟了许多，不像以前那般莽撞。他看着老者，“你想要我说什么实话。”

“说你该说的。”

徐凡想了想，“你想知道也可以，不过你的答应我一个条件。”

那老者微微一怔，抬起头来，向徐凡凝视一眼，“说！”

徐凡掂了掂手中的匕首，“我告诉了你实话，你是不是就能放我走。”

“那你倒是说说看。”

“其实我的实话，说起来枯燥乏味的紧，你要是不厌其烦，说给你听也不打紧。”

听徐凡罗嗦，老者甚为不耐烦，催道：“说就说，别婆婆妈妈不止。”

“你别急嘛，我这就说。说实话，我是怎么到了这里，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可以给你讲一个故事，你就会知道我是谁了。”

说着，徐凡便把自己的经历说与老者听。从霸王山的遭遇，在到藩城池种种。徐凡从来没有一刻离开生死边缘。徐凡说得兴起，也是这几年来，惟一一次说话最多的时候。他从头到尾，把自己的身世跟经历都如数珍宝般说了一遍。当老者听到藩城池受到攻击之时，猛然抬起头来，“你说什么？阳星岛竟然敢攻打藩城？”

徐凡觉得老者行为古怪，但也没有多想，继续说：“对啊，阳星岛领着好多的兵来攻打藩城，我听说他们领头的人，是一名叫赤练的家伙。说实在，我也没有见过这人，不过能领兵攻打藩城，看来本事不小。”

“没想到阳星岛还出了这样的能人，那后来怎么样了。”

徐凡继续往下说，把藩城他所知道的全都告诉了老者。因为他没有参加战斗，所知的也是从炫肃他们交谈得来，至于具体情况，他也不太清楚。中间老者打断他多次，可是询问结果，令老者颇为不满意。可是见徐凡表情并不像是说谎，是真不知其中缘由。

只听他最后道：“我被那人震飞出窗，因为受伤过重，昏昏沉沉，一点只觉都没有。只知道自己好像是掉进水，至于以后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在一座孤岛上，四周除了大海就是两座大山，我自知走不出去，可又不想就此放弃生命，因此就在岛上生活了下来。直到今日，我发现一直偷吃我食物的他，才寻到了这里。”

徐凡向三角怪兽指了指，那怪物吐着信子，通体雪白，显得极为可爱。老者看了怪物一眼，缓缓说：“如此说来，你流落在此，是被逼无奈。”

“当然了，不然谁愿意待在这种鬼地方。”他说着顿了顿，接着又道：“不过，这里也并不是不好，世外桃源，远离纷争。倒是一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只是不太适合我。”徐凡之所以补上后面这句话，是因为他发现老者恐怕在此身居多年。他想要离开，顿时心思活跃，不免加上一句拍马屁的话。

老者笑了一声，“是啊，这种鬼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鬼都不愿待得地方，我却在此待了不知多少年。”

徐凡微微一愣，想要询问老者为何在此，但话到口边，有被咽了回去，心想我还是不要多事，先离开要紧。”

“我都把我该说的谁给你听了，你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徐凡征求性问道。

老者忽然笑出声来，“你想走！”

徐凡警觉，“你什么意思？”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哪小心思，你到洞口看看，就清楚了。”

徐凡眉头一皱，回头向洞口望了一眼，随即走了过去。当徐凡来到洞口，这才发现。那洞口虽然可以见到蓝天白云，却是身处险境，悬在悬崖高空。徐凡望了一眼，不免吸了口凉气。心想还好自己刚才没有选择逃跑，不然，贸然从这里冲出，不得摔得粉身碎骨。

徐凡折回洞中，向老者看起，一脸不满，“你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

“你明明知道那洞口并不是出口，却故意让我误以为是，让我把我的故事告诉于你。”

“看来你也不是很笨，你当真以为，就你那点道行，能够瞒过我的双眼，笑话。臭小子，我吃过的盐都比你说过的米多。”

徐凡知道自己上了当，心里颇为不爽，“你不讲诚信。”

老者冷哼一声，“诚信，诚信是个什么东西？那东西，说穿了一文不值。”

老者话音落下，便闭上双眼，像是睡了过去。徐凡站在他面前良久，也不知如何是好。心想这老头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么一直坐着，难道他觉得这样很舒服吗？

老者全身被杂草覆盖，除了一个人头，徐凡根本看不清他的身子。寻思：“这老头不知在这里多久了，向他询问，或许能够找到出路也不一定。”

如此想来，徐凡问道：“喂，你听到我说话了吗？除了那个洞口，就没有其它的出路了吗？”

老者只字不答，徐凡连着追问了好几声，都没有任何反应。徐凡有些疑惑，上前走了几步，用手试探老者有什么反应。然而徐凡诧异的是，老者依然未动。

“这老家伙，不会是咽气了吧。”心里这般想，徐凡把手凑了过去，去探老者的鼻息。这一探，顿时让徐凡傻眼，喃喃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