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没穿越以前是个普通的上班族,一家建筑公司最底层的员工,生性懒散,标准的宅男。都说90后是堕落的一代,这句话放在郝建身上一点不假。
其实郝建是个很聪明的人,从小机智,颇有文采,而且还生得一副巧嘴,伶牙俐齿。但就是不愿付出努力,得过且过,郝建的家里没少为他操心。
从为了考大学容易给郝建办京户,到托关系进好一点的公司,郝建的爸妈是给他铲碎了石,铺平了路,但凡郝建拿出一些的努力,也早就事业有成。
只可惜他叫健,性格也贱。高考成绩一塌糊涂不说,大学还因贪玩而延期,即便上了班也因为性格而不受领导待见。
十年里,父母脸上那浓浓的失望之情,郝建不知看过了多少次,也改过多少次,可每次都是以失败而告终,让临近而立之年的郝建也有些看不起自己,所以才有了那似期盼似无奈的想穿越的想法。
谁知真的“梦想成真”。让郝建害怕的同时也有些欣喜,觉得自己既然获得了新生,那就一定要把握新生,绝不能让任何人看自己时,再露出失望的表情。
所以看到此刻的苏胜男,郝建只觉得胸口难受,莫名的气愤,脱口而出:“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糟!”
这一句话就让苏胜男走不动了,转过身疑惑的看着郝建,问道:“你说什么?”
认真起来的郝建是自信的,只是痞性难改,有些轻佻的对苏胜男说:“我说,事情还没有到无可救药的地步,美女大可不必如此绝望。”
“为什么?你知不知道失踪之人是谁,你知不知道他对于苏家意味着什么!你知不知道他对于我又意味着什么!”苏胜男越说越气愤,看着郝建那吊儿郎当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又想起刚才对自己的轻薄,所以跟身进步,来到郝建床前,怒视着他。
只可惜眼神杀死你这招对“贱货”来说没什么用,郝建无所谓的说:“知道啊,你刚才不是说了吗,失踪的人是你老爹,苏家的精神支柱,苏家老一辈忠心的保证。”
“既然你知道,那你怎敢妄言事情不严重!”苏胜男依旧气愤的质问。
“因为你爹只是被劫持,你说过,在昨晚遇害的人当中,并没有他”郝建不为所动的回答。
“那又怎样,情况依旧很糟,而且此事发生时间虽短,但若不是有苏家商队返回冀州城恰巧路过云岭发现此事,我至今还蒙在鼓里,现在每浪费一刻,我爹就多一分危险,你难道不清楚吗?”苏胜男心情平复了很多,也恢复了理智,但依旧很愤怒。
郝建微微一笑,眼神里流露着智慧:“这个我清楚,不过就算是找人也要讲究方法不是?与其没头没脑的瞎找,不如换个方向思考一下,想一下谁会干这件事,谁又有能力干这件事。”
苏胜男听完一愣,又陷入沉思,她本就是聪慧之人,只是当局者迷又思亲心切,才乱了心神,此刻经郝建的提醒,一下子就发现了事情的诡异。
苏家是镖局起家,所选的护卫能力都不差,但除了郝建之外却无一生还,冀州城内谁会有这种实力,他们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种种疑虑涌上心头,让苏胜男恍然大悟的同时也更加心急如焚。
忽然,苏胜男惊慌失措道:“烈家!一定是烈家!我爹现在肯定在烈家的手上,不行!我现在就带人去烈家!”
靠,这女人怎么提风就是雨,一会清楚一会糊涂呢,真是胸大无脑。看着苏胜男火急火燎的往外冲,郝建不由暗骂一句,随后大喊:“站住!给我冷静点!!!咳...咳...”可能是说话太用力,扯动了伤口,疼的郝建直咳嗽。
不过好赖把苏胜男给叫住了,只是回过头的苏胜男却是梨花带雨,惹人垂怜,边哭边说到:“冷静?我怎么冷静,我爹现在危在旦夕你让我怎么冷静?”
郝建看后又是一阵心疼,暗道在他那里,这么大的姑娘正是青春无限,忙着恋爱的时刻,哪里会经历这承担一族,如履薄冰的压力。
郝建叹了一口气,尽量把声音变得柔和一点:“不是我要你冷静,是你自己必须冷静,现在唯一能主持的大局的人就只有你了,你都失去了理智,其他人又该如何?”
“更何况若真是你所谓的烈家,那他们最期盼的就是你着急,最希望的就是苏家动乱,如此才会有机可乘。而且我问你,即便你现在带人去了烈家,你就那么肯定能找得到你爹?即便找到了你就那么肯定可以带的走?。”郝建说完,静静的望着苏胜男。
苏胜男听了只觉心乱如麻,哭的更是伤心,哽咽道:“那我能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放弃吗?呜呜.....”
郝建苦笑着摇了摇头,强忍着身体的酸疼站起来,走到苏胜男的跟前,,轻声道:“我说了,事情还没到绝境,你冷静想一下,护送老爷子进京求医的队伍人数众多,武力肯定也不错,能在短时间内解决掉他们并劫走老爷子,相信对方的人也不在少数。”
“所以这么多人无论分批还是一起,深夜进城,必然会引起城门卫的注意,对方处心积虑的谋划此事,断不会如此心急,至少今晚,老爷子还是安全的。”郝建边说边为苏胜男擦去脸上的泪水
郝建的话慢慢让苏胜男恢复了冷静,再想到刚才的失态,和与郝建的“肌肤之亲”。不觉脸庞微红,轻声说道:“谢谢,让你见笑了。”
郝建微笑的摇了摇头,示意苏胜男去旁边坐下。
落座后,苏胜男又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人往往在溺水的时候是最希望得到依靠和救助,从“我”到“我们”,连苏胜男自己都没有察觉,她已经把郝建当做了自己人,还产生了一丝丝依赖的情绪。
郝建可不知道苏胜男内心变化,回答道:“当务之急要做三件事,第一就是多派人手去四个城门口,严查进城的车辆,此事说不得要去拜访一下城主大人。”
“第二件是去查云岭附近的乡村,如此众多之人不可能露天为营,肯定是寄宿在农家,着重查在烈家势力下或交好的。”
“至于最后一件则是你要仔细回想一下,神医返京这件事是从哪里听到的,谁听到的,又是谁传到苏家的。这个传递者就极有可能是内奸,找到他并抓到他,没准我们就可以顺藤摸瓜获取更多的信息,对解救老爷子有很大的帮助。”
“内奸?!”苏胜男不确定的问。
“没错,我刚才说,人多所以进城很难,那么出城也不会容易,你可差人问一下城门卫,近日是否有大批人马出城,若有还好,可以一路查探,若没有.....”郝建说到这,突然一顿。
然后斩钉截铁的说:“那只能说明,他们是分批次出去的,也就是说他们在云岭的埋伏是提前计划好的,也提前知道你们一定会路过那里,所以在苏家里,就一定有内奸!我个人更倾向于后者。”
苏胜男听到这沉默不语,其实在最开始郝建说苏家出内奸的时候,她已经有些信了,毕竟,燕京两城相隔甚远,苏家在那里也并无势力,如何会有人得知神医返京?
倒是烈家的烈如龙在京城混的风生水起。只怪她救父心切,着了别人的道,此刻郝建分析具体明确,让她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的同时,也更加后悔不已。
随后苏胜男连忙按照郝建的建议差人去做,再返回时带了些吃的和茶水。
这可把郝建高兴坏了,从昨晚到现在,费劲巴拉的穿越不说,还挨了两巴掌,当真是宝宝心里苦,但就是不说啊。
所以此刻郝建也顾不得伤痛,直接上手,而且由于左边腮帮子鼓着,口不能张的太大,但又想什么都往嘴里塞,所以上下嘴唇动的那叫一个快啊,跟耗子似的。
苏胜男因为心里实在是挂念苏北山,一直没注意郝建的吃相,好一会才抬起头出口询问:“你确定我爹现在真的不会有事?”
“放心,烈家如果想杀你爹就不会让你找不到他。”(一阵猪进食的声音)
“他们费那么多心思,肯定所图不小,所以不会轻易激怒你,让你与他玉石俱焚。”(一阵猪进食的声音)
“所以老爷子现在安全的很,至少在他们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之前,是绝对不会下杀手的,安啦。”(一阵猪进食的声音)
“放心吧,一切有我。”(一阵猪进食的声音)
郝建一边胡吃海塞,一边含糊不清的回答苏胜男,本来左脸就肿了,只能用右边吃,但因为塞嘴里的东西太多,所以右边也鼓鼓的,猛一看,跟猪头没什么两样。
所以当苏胜男问问题时看到郝建的吃相后,“噗嗤”一声乐了。
这一乐不要紧,却引来了郝建注视,霎时间郝建只觉得冰雪初融,春暖花开,呼吸都变得紧蹙起来,“耗子嘴”也停下了,就那样傻愣愣的望着苏胜男:
好一个美貌的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