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城镇里,还有些艺人会演木偶戏,但她从不去看,因为她觉得,没有人会比那个人,会比那双手,更巧了。
一双巧手,在幕后操纵着一场戏,木偶一样的人,也有了感情。
安其拉轻抚着那上面血渍,若不是他,她又怎么能懂什么是真情,“又有一个女孩为了自己的亲人,而选择背叛我了,可我多给了她一点时间,我想就像你说的,我们本性如此吧,可是对于自己哺育之人,至爱之人,我们这样的冷血动物也会付诸一切,虽然用了很残忍的手段,但是这样的感情,是不是也能算得上可贵呢?
如果你还在的话,应该跟妈妈一样,最不想看到这样的我吧,可是还好,你们都离开了,还好,安其骏不像我,他很开心啊,很干净,每天都在笑。这样,我做什么都值了!"
安其拉笑了笑,将木偶放回了原处,眼神温柔而落寞,复杂的感情在那双墨红色的眸光里绽放出美丽,“这个孩子是你和妈妈留给我最宝贵的礼物,我会很努力地守住他的,你们也保佑他吧!”
此时,一道黑影静静地靠近,来到她身后,放下了一瓶红酒,然后一直在原处犹豫着,没有离开。
“还有什么事吗?”她没有转身的意思,眼神散漫地看着那些木偶,和旁边精致的相框。
黑影犹豫再三,最终跪在了地上,“主人,不知道最近是不是有来过一个女孩?”
安其拉眸色微动,口气不悦,“她不光来过,还很大胆地进了这个房间!”
“老奴斗胆,请主人看在老奴服侍多年的面子上,放了她!”黑影声音紊乱,充斥着担忧,安其拉听得出来,那是个父亲牵挂女儿的迫切,一句关心的‘她失踪了吗?’哽在喉口,她转口,“我没有动她,她早就走了!”
“可!”鬼奴刚开口,安其拉便凝眉,“我就算真杀了她,也没必要对你撒谎,到附近的地方找找吧,不会走远的!”
安其拉不耐烦地开门离开,自始自终没有看他一眼,失踪了?又一件让人头痛的事情。布鲁卡在逃,辛巴达遇袭,伊诺琪背叛,鬼女失踪,看似不相关,却几乎发生在同一时间点上,难道那些背后蠢蠢欲动的力量已经浮出水面了吗?
黑暗的地下室里,亮起了灯,只见一个女人衣衫褴褛,金色的长发,双手和双脚都被撑开,并用钢圈锁住,整个人被拉成了一个大字,而上面还垂下来两条铁链,链子末端是两个大铁钩,铁钩一直扎穿了女人的琵琶骨,殷红的鲜血顺着她的身体一直流到地面。
几个黑衣黑裤的男人拿着手枪靠近,女人无力地抬起头,看到他们,便暴戾地吼叫起来,“吼!”“吼!”双手和双脚都用力地挣扎着想要挣脱铁链,可胸口的两个铁钩让她使不出力。
冰冷的枪管伸进她破碎的衣服里,顶住她的乳,“叫啊!”
女孩喘息着平静下来,蓝色的眼眸怒视着他们,恨不得将这几个男人碎尸万段。
“我倒是挺喜欢这个姿势!”一只手,扯掉女孩下身的短裙,上衣也随即被几个男人扒了个干净,“想不要吸血鬼的身体这么棒,皮肤烂成那样,也能恢复!”
粗糙的手在女孩白皙的身上抚摸**,下身已经有**的东西抵了进来,一下,一下地进攻她的身体。
“吼!”她无望地发出呼救,“吼!”
“嗖嗖!”一支支水箭射来,其他几人机警闪过,只有正在侵犯女孩的男子中箭,在女孩暴怒的眼神中,男子倒了下去,同时她看到了前来营救的鬼奴,“爸爸!”
鬼奴闻声一笑,眼中却心疼不已,随手射出几支水箭,截断了女孩手边脚边的钢圈,可在两支水箭射向上方的两道铁链时,只听几声枪响,“彭彭!”水箭破碎。
随即又是几声枪响,子弹打向鬼奴,鬼奴浑身一怔,在房顶和地面上跳跃躲闪,因为看到子弹打穿了水箭,他已猜到那些必定不是普通子弹,飞速闪开后,鬼奴来到女孩身边,生出四道水墙将她包围起来,同时无数水箭射向几人,几人一边躲闪一边向鬼奴开枪。但毕竟不敌,很快就有两人倒下。
只剩一人有些胆怯地看着鬼奴,鬼奴殷红着眼,警惕地看着他,见时机成熟,他一手射出数只水箭,一手退去水墙,将里面的女孩放出来。
“彭!”“彭!”又有两道身影窜出,同时爆出几声枪响,不知谁一只手拉动了阀门,铁链回收,“吼!”勾着女孩身体的铁钩上升,也将女孩拉了上去,其痛楚的样子,惨不忍睹。
其中一抹凌厉健硕的身影,瞄准了吊在半空的女孩,正欲开枪之时,鬼奴忽然扑了上来,剩余两人皆惊呼,“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