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脸发懵的看着我,调侃道:
“我靠,你这是老年痴呆啊,脑瓜子被驴给踢过是不?”
我茫然的看着他,拧着眉头问:
“他什么时候塞得,我真没一点印象!”
“没问!”
说着就朝着他来时的方向指了过去,
“走,那人等你很长时间了!”
我愣了下,看着手指的方向问:
“谁,还有谁?”
“不认识,不怎么熟悉,他说是老八介绍来的!”
之后,则问了问胖子的身体状况以及是怎样从新疆回来的。
他告诉我,从斗里出来后的第二天就已经恢复了,在第三天就按照老八之前告诉他的计划,着急忙慌的赶到这里,等我出现,可没想到我会出这样的岔子。
但问到祁夏怎么样了,有下落没,他也无奈的摇头,表示不明了。
至于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和我一样都是感到诡异,但却又没一丝的头绪。
听到这些内容,我长叹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羊皮筏子的漂泊,一种悲凉的情感瞬间泛上心头。
胖子因为来的急,所有的信用卡都放在了北京,身上只有一些零钱和一张没多少钱的银行卡。
因此,没有在附近的宾馆开间房,而是买了一顶帐篷搭在河滩上,与另一个等我的人一起睡了好几天。
看着满地的啤酒瓶和面包纸,就知道这两天也是苦了他们。
听我们来到,躺在帐篷里的人扭动着身体坐了起来,拿着毛巾抹了几把脸,捋了捋散落的有些发油的头发便钻了出来。
从面向上看文绉绉的,一脸白面书生的印象。
胖子正要给我介绍此人,只见他摇手作罢,冲我说道:“不用,我两见过!”
且一手伸来与我握手,“别来无恙!”
我被他这一整,顺口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眯眼看着他满身泥泞,衣衫不整的样子,顿时不解。
检索片刻回道:“咱两见过?”
“早了,那时候你还很小!捉摸着你也不认识我了!”说着,将一片口香糖放在嘴里嚼了起来。
胖子一听大呼:“啊哈!熟人啊,那就不费劲了!省得浪费资源!”
对于这个人,我能想象他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绝对是被胖子这个“老油条”使唤来使唤去,凡事都让他做。
就见他对那人使了个眼色,那人老老实实便将所有东西都收拾好!
随后对我说:
“走!与老八会合!”
“老八会合?去哪里?”
胖子没先说话,只是打了个眼神对着远方说:
“出城!”
说罢,随手拿出手机看了看,抬头道:
“坐车!”
在路上,我了解到,刚才那人与我同姓,但奇怪的是他只有个姓,却没有名,只因他这一身都邋遢,大家便都叫他“破条”。
听他说,小时候因为来过我家,帮老爹做过点事,中途遇见过我,所以知道!
但我却因时间太过久远,根本没有一丁点印象!
车上,我将这几天的事给身旁的胖子说了,他也是累的够呛,听后便有心无意地问我:
“那老人是个啥样子,有特点没?高的矮的,胖的瘦的?”
我想了想说道:
“没注意!只觉得那人会点妖魔鬼法,懂些观命看寿的本事!”
可话刚说完,破条将身子探了过来,问道:
“这人都和你说了什么?”
我道:“只是看出来我下过斗,说我黑气冲天还有···”说着就把那撮头发拿了出来,给他们看!
谁知,破条“嗯”了一声,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随即脱口而出句:“发图?”
顺势看了看我,又盯着它想了想便问我:
“那个人是不是挎着一个黄色的包裹!还有个小囊包!”
我楞了下,点头道:“没错,是这样!”
他听后,沉默了下来,此后便一言不发!
我听着他的语气,瞬间一丝寒意将我束缚,片刻才说:“怎么了?”
他没理我,只是下意识扭过头,怪异的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便躺在靠椅上睡了过去。
转眼想着再问胖子,却发现这家伙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给睡着了。
胖子和破条,显然是在帐篷中被折磨得实在太难受,没过几分钟,呼声便响了起来。
这呼声,连我这么厚的脸皮都险些没有挂住,可受他两的传染,我的瞌睡虫也爬了上来,迷糊的也给睡了过去。
我们要去的地方叫“蚊子坡”,位于兰州五区之一的红古区。
几年前去西宁的塔尔寺时路过过那里,车程不算长,一个半小时便在一个叫“虎头崖”的地方下了车,徒步前往那里。
胖子拿出手机看了看老八事先发来的地点坐标,又拿出身上的GPS,对其寻找。
兰州这地方,山多土多坑落多,大西北独有的自然地理条件,使得脚下的路,要么荒地,要么野草丛生。
但“条条大路通罗马”,荒蛮之下总是可以走到。
胖子是一路走一路侃,对着我两抱怨道:
“这他娘的,也太不是人走的!这比倒个斗都费事!”但破条一改之前的语调,严肃道:
“这就受不了了?”
胖子和这人也不是很熟,便对他“呸”了下:
“胖爷的经历说出来吓死你!还嘲讽我···”
“奥?是吗?”
破条说罢,便笑了出来,他的头发在阳光下显得极其油腻,说是被牛舔过都不为过!
但我此时,只感觉他们的对话显得干巴巴的,没有一点心思去听,因为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样面对老八,怎样面对他女儿失踪的事实。
差不多到了三点钟左右,老八便出现在我的视界中,可当走近他,他面容却瞬间变得僵硬,并且没有理我与胖子,而是一脸惊恐的对着破条叩拜了下来:“大报马,您怎么来了!”
大报马?
我顿了顿,片刻回想起来,在三道门当中,上下级之间的称谓就是如此,一堆莫名其妙的称呼。
但我实在想不通,这大报马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胖子的反应比我还要过激,脱口就是一句:“大报马?”就见破条对老八做了个起来的手势,对着胖子说道:“不知者无罪,下次就没这么客气了!”
胖子被这句话压的哼不出一个屁,只能杵在地上!
继而他又看向我说:
“做好准备了吗?今天这斗可比新疆的那个斗危险!不过,欠你爹一个人情,会保护你的!”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的面庞,突然在某一时刻看见了有那么点熟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