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意拿起那老人给我的头发,借着灯光顺势瞧了瞧,但这次一瞧,发现了些不寻常的东西。
这撮头发,跟其他的头发没有一点相似之处,且不论只有五公分这么长,就连发质应有的柔软度都与平常人有些不同。
因此,我瞅着它,越看越觉得不像是头发,倒像是猪鬃之类的。
想着起身细看一遍,但一种让人恶心的酸臭味瞬间钻进我的鼻腔,猛吸了一口差点没将我呛死,顺着味道一寻找,是我一直穿着的那双鞋中发出的。
看着那满是黄泥的外表,才反应过来这双鞋已经穿了有很大一阵子了,从来就没换过。
要不怎么说“不摸锅底手不黑,不拿油瓶手不腻”呢!
让我穿多便宜的鞋都没问题,只要舒服就好,人就是图个舒坦而已,但让我自己洗鞋,那还不如直接给扔了,真心是不想自己动手。
但实在没办法,老爹老娘又没回来,放家里熏得是我。
也许是因为这次的倒斗,让心理上的公子哥儿气给磨灭了不少。
自嘲了下,便双手夹住,提溜进卫生间,想着洗一洗再办正事。
我这脚,真是到了一定的境界,味道辣的眼睛都难受。家中物品所有摆放,都是老娘干的,因而找了半天才发现洗衣粉在哪儿。
之后,就只能用“蠢”来形容我,各种笨拙的画面都有,而正当准备取出鞋垫时,突然有个东西疙了指甲。拿出一看,以为是石子,刚想丢掉就发现有点软绵绵的手感,不像是石头的硬度。
而定睛一看,让我倒吸口凉气,是个纸团!
顺手将纸团打开一看,赫然出现的一行字,令我全身一颤僵在地上,不能自已!
“提防将要出现的晴天,若倒斗中有变故发生,请与出来后在中山桥底的河滩上,等待一位和你碰头的人!”
读完这句话,我瞬间就懵了!
第一反应是:提防晴天?提防他干嘛?写这张纸的人怎么会预料到在墓里会有变故发生?
正想再仔细看看还有没有落下什么内容,忽然,余光一闪,有个东西从背后闯过。
还没等回过神来,就听“咔”的一声,眼前一黑,屋内的总闸跳了!
瞬间,我的眼前就进入了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光亮可以看见!
这让我顿时就一阵寒意袭来,莫名的感觉到,此时房间内多出了一个人!
我心说:这人是怎么进来的?回屋后,没听着有动静啊!又想了想,难道有鬼?
没等我转身去探个究竟,突然,从背后传来一阵冷风,扫的全身条件反射的冒出冷汗。
俗话说的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果是厉鬼之类的我倒不怎么犯怵,大不了按老爹说的“有鬼来,往北跑”,何况还下过一次斗,见过比这恐怖一百倍的东西。
但怕就怕人扮鬼,因为人会做出比鬼还要惨恶的事,你没有办法知道这人的手段,没有破解的办法,在这种环境下,只能是任人摆布。
想着,就听从后背传来一句话:
“明天是最后的缓冲时间,错过了明天,所有的一切都将是徒劳的!”
说罢,轻拍了我几下,便感觉又是一阵寒风刮过,而过了几秒,眼前又突然的亮了起来!
这一切,来的突然去的迅速,容不得我一点反应的时间,以至于在地上站了不知有多久,都不能判断这是场梦,还是幻觉!
最后,还是被流淌的水流声给惊的回过神来。
我没有去刻意的追他,因为我知道,他既然能进我家就必然能出去,当在来电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去了我绝对找不到的地方。
于是我坐在沙发上,左手拿这鞋里的纸条,右手拿老人给我的头发,呆望着墙壁,脑中不断回想着这句话的意思。
我不知道这句话是为了什么,不知道这几天经历的离奇事件为何出现的如此密集,但冥冥之中,我的直觉告诉我,这肯定与我去新疆有关。
沉思良久,便昏昏沉沉在沙发上睡去。
早晨则谎称自己感冒去不了学校,也没心思吃早饭,便把那撮头发与这纸条带上,去了中山桥底的河滩。
中山桥是位于兰州市城关区的一座跨黄河铁桥,建于清光绪三十三年也就是1907年。
初名为“兰州黄河铁桥”,后改称“中山桥”。
全部建桥材料于光绪三十三年从德国走海运到天津,再由甘肃洋务总局从天津转运至兰州。
建桥的工程师是美国人满宝本和德国人德罗,施工负责人为天津人刘永起。
施工人员以德商聘来的69名洋工华匠为主。
历时3年建成,造价白银三十万六千余两。
有“天下黄河第一桥”之称。
中山铁桥长234米,宽7.5米,在旧中国,与济南道口铁桥、郑州铁桥同列为黄河上三大桥梁。1942年为纪念孙中山先生而改称中山桥,沿用至今。
这里现在是许多老年人,锻炼身体或者遛狗的地方,热闹时分,有的舞剑,有的跳舞,有的还会高声吟唱。然而这一切,在此刻都变得极度嘈杂,对我来说没有一点生气存在,反倒是感觉这种节奏似乎都有些不正常。
在其桥底的河滩上,来来去去等了很久,一直都只是我一人徘徊,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会有其他人在这里出现。
正当我以为是自己出了某种偏差时,就见远处一位体态臃肿的人,闯入我的视线。
然而当他再走近些,我一眼便辨认出了是胖子!
胖子何时出院的,何时从新疆回到兰州的,我不得而知!
只知从那两人的口中我了解到:胖子受的伤应该很重,不可能这么快就出院!
连我的身体现在还时不时有些虚弱,他更不可能像个没事人样的到处转悠啊!
刚想问胖子,但他却先开口说话:
“我靠,你这让我等的魂儿都散了,胖爷也是肉做的,你不会早几天来啊!”
我一头雾水的看着他:
“我怎么知道你会在这里!”
他楞了一下:
“老八那家伙在你鞋里塞的纸条,你没看啊!”
“老八塞的?那玩意是老八塞的?”我一脸惊恐看着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