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我就瞅了过去,阴森的视距中隐约看见有一身影站在前方。
我顿时惊了一下,以为又是什么突发状况,便转眼看向胖子,可他却不以为意,看着神情瞬间明白了,这是和他们一伙的。
随即我问胖子:“那人是谁?”
谁知,他却含糊着说道:“我也不清楚,当时来这里,就见他已经等着我们了,小祁拿出张照片,全身比对了下,就说是和我们一队的!你要想知道,问她!”
祁夏答道:“这照片是我爸爸给我的,说是那个人这次会和我们一起进斗,再多的我也不知道。”
之后,胖子告诉我:既然现在是我一人,肯定走不出去,索性就跟着他们一起进入明殿,好歹有个照应!
我想了想,便答应了。
他所说的“明殿”,其实是斜音。从古至今,凡倒斗者一般将陪葬物品称为“明器”,而将墓主人所在的中殿称为“冥殿”,但久而久之,随着文化的差异,也就说成了“明殿”。
胖子将我拉起来,问了句:“能走不,那个···胖爷我想背你,可心有余而力不足,你···你就自便哦!”
我一听这话,顿时感觉怎么那么恶心,心说:又他丫的没残废,我靠你干嘛!
便活动了下身体,动了动关节,感觉要比刚才好得多,至少现在可以自己照顾自己,遇到什么事,最起码跑是没问题的。
胖子给我一只备用手电 我们就朝着那人站的位置走了过去。
可当他进入手电的照射范围,我顿时停了下,脑海中像是见过这人的身影。
而当走近些,等到能看清面相的时候,我立即想起,这面朝我的人是谁了!
他就是那天和老爹在同一间房内,身穿红色披风的人。
上次因为各种因素,根本没心思注意其他人,更别说瞧清他的模样。而这次,我是看的清清楚楚,甚至连有没有胡子都辨别的无比透彻:
他皮肤白皙,棱角分明,鼻梁高挑,眼神坚定,目测身高有一米八左右,且俊秀的脸上不见一根胡渣,要不是有喉结的凸出,我还真以为是一位剪着毛寸,女扮男装的冷艳女子。
但奇怪的是,他嘴里叼着一只没有点燃的香烟,且这次的披风也换成了白色!
见我们已接近自己,他即刻转过身去,背对着我们独自向前走去。
而在接下来的一小段时间里,我从胖子告诉的事中,捋清了些脉络:
在我到达三道门结束第一天训练后,他就与祁夏去了敦煌月牙泉附近的一个位置,等待指示。
而他们,是和我同一天抵达新疆,只不过时间上有落差而已,因此没有遇见。而且他们三人,是在以石人象为原点的北面某个地段,亲自打的盗洞进入这里。也就是说,他们恰巧越过了我们遇到悬魂梯,从当中穿了下来。
巧合的是,我刚才被扔下来所躺的地方,正是这座古墓的前殿,而这也就从侧面证明了我与那个假扮胖子的人所进入的地儿,是一间空间极大,拥有重重机关,扼杀盗墓贼的墓室。
而对于眼前的胖子,我此时可以确信,毫无疑问,就是真正的胖子。因为假扮他的人,从语气和秉性之间会时不时的让人感到陌生,而作为一个人,扮相容易,但要想学会假扮对象的语气,习性,乃至潜意识的小习惯,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学会。
而瞅着胖子,让我一时不知,是该为自己遇见真正的他庆幸,还是该为那人的结局感到悲鸣。
因这里是整座墓室的前殿,因此摆设着各种墓主人身前喜好的家具。
宋代家具种类非常繁多,家具在造型和结构方面受建筑影响,主要是以梁柱式的框架结构代替以前的箱刑壶门结构。
仔细一看这些东西,虽认不得,但做工无比细致,无论线条还是柳编都极其细腻。
胖子看到这些东西,两眼直放光,搓着手就道:
“我靠,恨就恨胖爷我自知虚胖还不锻炼身体,他娘的,每次看到这些玩意,手痒的真想在上面挠出个印子!”顺势一胳膊搂住我说,“项羽啊!一看这规格,后殿绝壁他娘的一堆好东西,等着胖爷给你摸一个,拿回去玩玩!”
说完,顺势朝我“嘿嘿”一笑,便小跑着去这些东西前,边感慨边乱摸,时不时他丫的还掂量着,看能不能扛起来带走。
我是一脸无奈的瞅着他心说:你就闹吧!闹吧!出来个“痋人”玩不死你!还他丫的叫我项羽!你脑子进屎了吗?
刚想甩他几句,就听祁夏对我们悄声说:“小心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