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里,老妈已经吃完,她特么胆寒地想着理由,直到把垃圾丢完才出声:“那个,妈,木子让我帮她搬家,我得去一下。”
梁嘉玉倒是通情理,没有多问就让她离开。
来到盛世酒店,在前台没有看到林木子的影子,她想着老妈应该不会查岗,便不给她打电话,直接走上了楼。
3002室,走到门口,她的脸就红了起来,当然忘不了自己稀里糊涂地在这里丢了的初夜,二夜,三夜。
手在门板上一敲,门里传来了梁慕北特有的冷凝声调:“进来。”
推开门,梁慕北抬眸,朝她招了招手。
里面还有一个人,黑色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行事有板有眼,给人一种十分专业严谨的感觉。
他们面前的茶几上摆了不少文件,显然正在谈事情。叶安雅的步子勉强移到梁慕北身边,讪讪坐下,心特么地跳得不顺畅。
“您好,叶小姐,我是梁先生的私人律师兼投资顾问。”男人伸出手对她礼貌地道,虽然没有梁慕北那份锐利凝重,但那股专业的姿态还是将叶安雅吓得不轻,狐疑地伸手与他握了握,回脸看向梁慕北,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男人叭叭地打开身侧厚厚的公文包,马上掏出更多的文件,把一份婚后协议置于最顶,道:“是这样的,今天请叶小姐来是想把梁先生婚前的一些财产做一下公正。”
“财产公正?”通过沈浩之口早知道梁慕北手头有些财产,只是没想到他会找她来公正。
不过,既然是他的财产,她当然不会觊觎,叶安雅很快松懈下来,无所谓地摊肩,答道:“好哇。”
律师马上把那些文件一一摊开,公式化地道:“需要我给您念一下吗?”这么多的文件,得念到几时?叶安雅想也不想就摇头,道:“不用,不用。”
律师把每一本的最后一页翻给她,让她签下字,边签边道:“这是梁先生名下的房产,这是酒店、餐厅、俱乐部的股份、这是他名下的基金、股票收益盈利清单……”
还真多,看不出来,梁慕北真不是普通的有钱。叶安雅心中腹诽,大方地挥舞着笔签下一个个极具气势的名字。
看着她签下最后一个字,律师和梁慕北同时点了点头,律师伸手边接文件边道:“这些是梁先生所有的动产、不动产,从现在起,其中的百分之五十完全由您支配。”
“什么?”叶安雅挠了挠耳朵及时牵住了最后一份文件的页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忙不迭地问,“你说什么?”
“我是说,梁先生现在所拥有的财产的百分之五十归您支配。”
律师的话一说完,叶安雅像突然打了鸡血般叭地抽回了文件,对着上面指了又指,几个指头颤抖得有如打摆子般,连话都说不清楚:“你……你意思是……是我……我签的这些……是……”
“对,股份转让书。”律师把她的表情理所当然地理解为欣喜,十分配合地回答。叶安雅激动了,拾起笔来唰唰地把自己的名字涂掉。又抢过律师手里的全部文件如此涂抹。
她这一举动出乎律师的意料,他完全忘了要去保护文件,眼看着她把名字涂得一片乌黑。梁慕北及时出手,阻止了她,脸上带着不悦:“雅儿,这是在干什么?”
干什么?叶安雅眨眨眼睛,像突然从疯狂中清醒的精神病患者,伸手在梁慕北的额头摸了摸:“你没发烧干嘛莫名其妙给我这么多东西。”
梁慕北顺势握住了她的手,捏在掌心揉着,眼底一片真诚:“我们既然是夫妻,东西当然要共享,这些分给你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让一个少言寡语的秘组人说出这么多话真的不容易,还是这么肉麻兮兮的话。虽然从他嘴里出来跟谈工作没有什么区别,叶安雅听来,却是甜蜜的,当然,也只是一刻,她马上以极度的不理解不赞成的口吻道:“这可不行!你的婚前财产本来就是你一个人的,不能给我!”
“我们是夫妻。”
“夫妻也不行!”叶安雅第一次没有屈服于梁慕北的淫威,硬是把文件抽出来一张张撕碎,然后拍拍手反倒松一口气,道,“现在好了。”
梁慕北的眸子里沉入一丝疑惑,叶安雅无辜地摊开大手:“你放心啊,我是真心不要的,没有装假的成份。你再给就翻脸了啊。”
律师罗中良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平凡的女人,根本无法相信,面对这么丰厚的财产,她竟然没有动心。
他无波的眼里射出更多的探询在她脸上,这目光让梁慕北很不爽。他冷淡地道:“这里暂时没有你的事了,先出去吧。”
罗中良抹了抹脸,在恍惚中走了出去。
叶安雅已经板起了脸,对着梁慕北就撇嘴:“你想送的礼物就是这个?”
梁慕北迟疑片刻,微微颔首,算是承认。
“你他妈的真是太鄙视我们中下小贫农了,这点小东西怎么入得了我们的眼!有本事你把比尔盖茨的家搬过来给我啊!”
叶安雅气呼呼地骂起来,小脸泛红,极具泼妇特性。她气不过的是梁慕北竟然也会同那些俗世男人一般把她想象成为爱钱爱物的女人。
要是她爱钱爱物,还当记者干什么,去秘组干什么,不直接嫁了得了!
“对不起。”梁慕北闷了半天,只吐出这三个字。他只是想让她安心,理所当然地认为如果自己的财产分给她一半,她就不会胡思乱想,根本没有往别的方面想。
叶安雅瞪他一眼,脾气略略降了一些,把那些成碎成纸片的文件叭地丢进垃圾筒,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吃早餐。
“有没有吃的,我想吃东西。”
梁慕北微顿,拾起电话点了数样点心。
星级酒店的东西就是不一样,叶安雅看着那些精致的点心,眼睛像插了电般明亮到泛着邪气,比梁慕北对她的吸引力还要大。这当然让某人很不舒服,叶安雅已全然不觉,对着美食发动猛攻,直到吃到最后一口,才突然想起梁慕北来,颤悠悠地望向他,问一句:“你吃了吗?”
梁慕北缓缓摇头,叶安雅看着空空如也的盘子,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能将手里一个小奶皇包递到他面前:“还有……一个,将就着吃吧。”
没有接小包子,反而握上了她的柔胰,置于掌心,别有深意地抚触,喉结滑动,话自然流出:“我想吃你。”
想吃她?这么肉麻的话臭男人也说得出?当叶安雅明白过来他话中的含义时,腕上一紧,被拉入了宽阔的胸膛。
他的胸硬得像铁片,把她的鼻子撞得都要碎掉,还未来得及抚慰受伤的鼻子,梁慕北的唇就压了下来,贪婪地吮吸着她的甜美。
“喂……唔……”本来想提醒他自己才吃完东西,对方满意地将舌头探进了她的檀口间,勾起一些食物的残渣津津有味地回味。
不会吧,……叶安雅有些受不了了,这个男人竟然还有充当细菌的爱好啊。
不满于她的失神,梁慕北在她的唇上狠狠地咬一口,疼得她“啊”地叫了出来,满脸愤恨地看着罪愧祸首,身体却被人直接压倒在沙发上。
梁慕北不常吻人,可以说除了她没有吻过别的女人,就算以前小妹送上来的女人,他也不会去碰她们的唇。
他的吻生涩而带着男人特有的强悍,吻得人嘴唇发痛,却无不散发出男人对女人的强烈占有欲。
如果是别的女人,他会气磊,甚至会怀疑自己的自控能力,当然,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但面对叶安雅,这个已然成为自己妻子的女人,他丝毫不觉得不妥,也从不去刻意地隐忍自己。
梁慕北只要了一次就放开了她,并不似往日那般无止无境,他的身体终究没有完全恢复,微微带喘。当然,这一次时间并不短,叶安雅从自己累得就快要化成水的身体可以判断出。
翻身从她的身上下来,大掌将她圈在了怀间,叶安雅懒懒地感受着他湿热的鼻息喷在自己背上,抹了抹脸上滚下来的汗滴。
下一刻,她的身体一翻,被扳了过去,与他面对面。梁慕北如剑般的眉微微一蹙,嗓音带着柔情后的慵懒和磁性,轻声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和你母亲见面?”
“……”
叶安雅一听这话就苦了一张脸,经过上次,她至今都没敢在自己老妈面前再提这个女婿,生怕惹得她再来一个病发。
歉意地摇头,叶安雅小脸挂下来,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祈求着:“再给我点时间吧,我妈的情况还不稳定,起码也要等到她出院啊。这么大的事,我怕……”
不太满意,还是微点了头,大掌划过她的小腹,在那里停了停:“抓紧点,我不想等我们的孩子出生你母亲都还没有认我这个女婿。”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跟自己的老婆偷情一般地过。
叶安雅的脸刷刷地红着,在心里腹诽:孩子哪,还不知道在哪个未知细胞里呆着呢。
不过,还是很用心很用心地点头。
安静地在他怀里窝了一会儿,叶安雅再度把以前的疑惑提了出来:“奇怪了,我们……这么多次怎么没有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