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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擂 第七章 喋血(10)

温柔的月色被墨黑色的云团包裹的结结实实,天色刹那间暗起。

阿苯的身体逐渐开始僵硬,车厢内默然无声,寂静的吓人。我点燃起一支烟,吞吐起来,云绕的烟雾变幻成朵朵烟骨朵,从嘴中吐出。

浩强让阿苯靠着他的背,面无表情,仿佛失去了灵魂,他的心情我能理解,我拍着他的肩膀,递给他一支烟,他接过烟,默声道:“栋哥,阿苯怕火,我想土葬他。”

我掐灭烟头,应声:“嗯,按你说的做,我们给阿苯买块好墓,安葬他。”

我话刚脱口,赖泽成便反对道:“目前这种情形,警察和信义社肯定会发布命令追捕我们,如我们光明正大现身,恐怕会……”

赖泽成的话虽未完,但他的建议表达的很清楚,我自然清楚他说的很有道理,但相对来说为阿苯冒险,我相信所有兄弟都不会胆怯。同时我心底有着丝丝悔意,我有什么权力决定他人的生死命运,这些兄弟本来可以安逸的生活,但却因为我私人的原因,牵连到他们不得不随我拼命,阿苯的死给我敲响了警钟,这些兄弟都有亲人朋友,我不能让他们在随我走下去,这是条死胡同,继续走下去下场只有一个“死”,到时候受苦的是他们的亲人朋友,我不能容忍自己这么自私。

浩强道:“成哥说的对,我们这一行人目标太大,很容易被人发觉,阿苯的事交给我来办吧!葬陵那面我还有点人脉,我想阿苯也不希望有兄弟为他受伤。”

“妈的,都是你。”

一个兄弟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一脚踢在林豹身上,林豹此时被绑的跟五花粽子一般,他“闷哼”一声,桀骜不驯的盯着我们,仿佛要将我们所有人刻在心底最深处,将来好实施报复。

我冷冷和他对视,如不是为了阿峰,我想我现在肯定会毫无犹豫砍掉他的头。

赖泽成回头瞅了眼,建议道:“阿栋,柯才辉肯定知道是你绑架林豹的,你最好不要再回去,我找个地方你和兄弟们躲几天,然后再找冷丧谈判。”

我想了想,沉吟道:“宁瑾还在柯才辉手里,我想这也是他不限制我出入的理由,他知道只要宁瑾在,我肯定会投鼠忌器。再说,我心底有些疑团,也许只有柯才辉才能给我解开。”

“疑团?”赖泽成愣神:“什么疑团,看我能不能帮你解谜。”

我拒绝道:“这你帮不了我,你带兄弟们躲几天,林豹也交给你们看管,一定要看好他。”

赖泽成思考了会道:“也好,柯才辉这人不简单,他也许能给我们带来些意想不到的讯息。”我默然点点头,柯才辉这人我一直看不透,他的身份跟赖泽成一样,披着层神秘的外衣。

林豹听完我们的谈话,戏弄道:“阿栋,你现在跟丧家之犬有什么区别,无论是警察还是道上的兄弟,只要抓住你,你就不会有好下场,要我说,趁早跟警察投案自首吧!争取他们的宽大处理。”

我挪到他身边,抓住他的领子,反讥:“你别管我有什么好下场,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我想费斌龙此时肯定很想得到你的消息,你说我要把你交给费斌龙,你的下场会怎样?”

听到“费斌龙”,林豹的脸色不自然一变,显然我戳到了他的痛处。我要真将他交给费斌龙,我想费斌龙肯定会很乐意伺候好他。

林豹倒也硬气,呼道:“哼,在你把我交给费斌龙之前,恐怕你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你这二五仔以为社团真不知你的身份,我告诉你就算你洗白,社团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憟然一惊,这家伙知我的身份,这怎么可能。

林豹的话显然引起了车厢内人的注意力,不过林豹也没继续说下去,只是得意的瞅了瞅我,一副你奈我何的神态。

赖泽成诧异了呼了口气,似乎听出了什么。

我直勾勾的盯着他,沉声道:“你这套对我不管用,别拿小孩子的把戏来玩,你过时了。”从这家伙的神态来看,他定然已知晓我的卧底身份,输人不输阵,我自然不能露出怯意。

林豹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似要在我脸颊瞧出他需要的东西,可惜注定他要失望。半响,他摇了摇头,落寞道:“看来我真的老了,我们做个交易如何?我给你想要的东西,你安然放我离开。”

“交易”

我问:“除了阿峰之外你还能给我什么交易,放心到时我会安全放你离开的。”

林豹嗤之以鼻,他冷笑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冷丧真要将魏东峰交给你,你不拿掉我的性命才怪,我也不跟你废话,我先跟你透露一点消息,你看值不值?”

我撇嘴泛出一丝冷笑,道:“你说,我倒要听听什么消息,能买你这条命。”

林豹不理会我的讥讽,叙然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那个人是谁么?”

“那个人?”我愣神:“什么人?”难道是那个人……,从林豹得意的神态中,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

林豹笑道:“看来你已经想到了,不错就是那个人,只要你保证安全放我离开,我想,我会很乐意告诉你那个人的真实姓名。”

我表情稍顿思考林豹这句话的真实性有多高。

林豹将我的神态收入眼中,不屑道:“到这种地步,我没必要跟你扯谎,要不要交易,你自己看着办。”

我收回心神,问:“我怎知你说的是不是谎言,为了自己的性命,什么谎言都扯得出,这种事情我相信你也见得多了吧!”

林豹“哼”声道:“我没必要跟你扯什么慌,你要找那人你非常熟悉,他对你的一切了如指掌,你的身份也是他告诉我们的,他说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只要你安全放过我,我会给你指控那人的证据,你觉得如何?”

我下意识脑中浮现出一个人影“季先泽”难道真是你?

林豹的暗示无疑是在指季先泽,如果真是季先泽的话,这也能说通为何卓凌几人一个个被识破身份死去,我们五人的身份是绝密,除了季先泽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包括警署也没我们几人的档案,我们的档案都在季先泽的手里。

我冷声问道:“那份证据,告诉我在那?”

林豹笑:“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在我未安全之前那份证据就是我的护身符,你要干掉我,那份证据就要随我陪葬。”他说话时呲牙咧嘴,牵引着出伤口处渗出鲜血,他很是硬气,强忍着没呼痛。

赖泽成对此事很感兴趣,抢先道:“只要你告诉我们那份证据在那?我保证你性命无碍。”

赖泽成绑架林豹的目的,看来也是想知那人的身份,他焦急的神态,出卖了他心思。

不过他的话显然引起了众人的不满,浩强呼道:“你说什么?你有什么权利保证,他害死了阿苯,老子要他偿命,你少他妈的做好人。”

“对,你少做好人。”

“我早看你不顺眼了,你最好别再多嘴,不然别怪兄弟翻脸不认人。”

众人正沉浸在阿苯离去悲戚中,赖泽成无疑是触怒了众人的逆鳞,大伙语气不如那么客气,甚至有几个举起了手中的武器。我叫道:“都干什么?他不是我们的敌人,阿苯的死要血债血偿,这无需多说,大家不用担心什么?”

我话脱出,总算安抚住众人暴躁的情绪。

赖泽成深深的瞟了我一眼,似要说些什么,但又摇了摇头,闭言。

一路在沉闷焦虑的路程中度过,赖泽成早已准备好脱身后的藏身地点,倒也不用担心东躲西藏,路线都是拟定好的,虽然有交警的拦截,我们一行人都有惊无险的躲过,很快便行驶上主干线路,柏油路面的行驶速度快了许多,绕过几个弯,很快便驶进市区。

今晚真的疲累,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我决定在此地下车,宁瑾单身一人在那小区,我有点不放心。

临下车之际,我摸了摸阿苯黝黑的脸颊,喉咙像被塞住了什么东西,只能发出沉闷的哽咽声,我只是看着他,在这静默的环境内,加重了悲伤的气氛。

赖泽成拍拍我肩膀,安慰道:“逝者已矣,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我默然收回手,与浩强几人告别,低垂着头离开。

待我回到小区时,已过午夜十二点,冷冽的寒风吹袭着我的衣衫“噌噌”直响,我紧了紧衣衫,然后顺着楼道而上。

“咚…咚…”

竟没人开门,我惊慌失措,赶紧摸出枪,戒备起来。难道宁瑾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