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程豪不欢而散后没多久,社团专属律师赖泽成便和我约见。
赖泽成是社团常年辩护律师,听说他是费斌龙的表弟,不过一直没得到证实。赖泽成人品败坏和肥龙一个德性,好色如命,但职业素质很值得人称道,社团很多兄弟的故意杀人罪被他驳成自卫杀人就可看出他的本事。
赖泽成倒也没跟我客气,问清情况后,考虑了会,表示问题他能解决,让我稍安勿躁,等待他的消息。
了解完情况他便匆匆而去,我知道他是找丧狗去了,核实下情况,以防丧狗留下马脚。
时间飞逝,我在拘留室很快便度过了二十四个小时。赖泽成再次来看望我之际,便告诉我我成功被保释,可以离开了。
短短两天,我便感觉身上好似发霉,骨头松软的像颗糖,难受极了。我耸耸肩,抛开脑中混乱的思绪,随赖泽成出了拘留室。赖泽成告诉我经过费斌龙的活动,在议员压力下,警部决定低调处理这件事,随我入狱的很多兄弟都已经离开了。
拘留室门口停着一辆警车,柯才辉面无表情站在那,像雕刻的石像冰冷的每一点生气,他吸着烟,朝我看来。
我愣神,这家伙来这干嘛?
赖泽成是个心领透巧之徒,自发现我的疑色,笑着解释道:“柯警官说是要亲自给你送行,这不,在这等你好久了。”
我踏着台阶走下,来到柯才辉警车旁,不解道:“柯队长,我们两个的交情没那么深吧!”
柯才辉扔掉烟头踩了两脚,整理下领衣,沉声道:“你出狱我自然要相送一番,这次你侥幸出狱,我不知道你下次是否还能如此侥幸,张世栋在刀尖上跳舞,早晚你要搭上这条命,你认真考虑下我的建议,这对我们来说绝对是双赢。”
我摊开了双手:“柯队长,我对你的建议一点兴趣都没,你是兵我是贼,你见过猫跟老鼠一块进食吗?”
赖泽成若有兴趣看我们聊了会,便跨步走来,道:“阿栋,我们该走了,龙哥摆了水席要给你压惊。”
柯才辉似非常讨厌赖泽成,扭过头看了他一眼,厌恶道:“那里都离不开你这条瘟疫传播鼠,赖泽成你最好别让我抓到你的把柄,不然,我会亲自送你监狱。”
赖泽成耸耸肩,表示自己不在乎,看来他和柯才辉交手不止一次两次了,很了解对方的性格。
柯才辉似很恼怒赖泽成这无赖的神态,上前一步,揪住赖泽成的领子,低声道:“我早晚非踩死你这只臭虫。”
我抓住柯才辉的手腕,叱道:“柯队长,你准备行凶吗?我们都是纳税人,有权力受到法律的保护,我相信报社记者很希望看到这一幕。”
柯才辉不可置否松开赖泽成,瞪了我们两人一眼,走上车甩着车尾离开。
赖泽成目视柯才辉离开,苦笑道:“这家伙还真是食古不化。”
我来了兴趣,问道:“怎么,你们认识?”
赖泽成点点头,没有否认。我知道他两人之间绝对有故事,我对这个故事很感兴趣,一个正义过分的警察一个拼命为黑社会辩护的律师,还真是有趣。
我本来打算先去医院看阿峰,可赖泽成拉着我,说费斌龙有要事,我没办法只好坐上他的车,朝费斌龙的别墅而去。
闲聊中,我知道丧狗也出狱了,为了避免我们发生冲突,丧狗比我先走半个钟头,我紧握着铁拳,脸上涌现出戾气,我跟丧狗是死擂,必须有一人倒下。
汽车缓缓行驶着,街道上杂音传进耳中,突然一股“啾啾”的怪声传来,像是轮胎高速摩擦的呼啸,我好奇摇下玻璃朝外看去,车尾三十米外吊着五六辆黑色摩托车,骑车的主人清一色白头盔黑皮衣蓝牛仔裤,像是飙车党,煞是威风,风驰电掣,速度提的很快。
“不对…”我发觉这群飙车党提速朝我们而来,单手扶车头,另一只手摸下怀里,似乎要掏什么东西。
我大惊正准备提醒赖泽成,他显然比我想象的机敏,他叫道:“系好安全带…”
“轰…”赖泽成猛踩油门,车轰隆隆像离弦的箭朝前冲去,紧接而来,便是一阵枪声。
幸好,前往费斌龙别墅路的车辆甚少,才减少很多麻烦。
我的后背一阵酸疼,赖泽成踩油门我准备的不足,肩背狠狠撞在车座上,一阵火辣辣的感觉传来。
几辆黑色摩托车骑主,加快速度疾驰而来,“砰砰”的枪声不断传来,我和赖泽成手无寸铁,一旦被追上十死无生,赖泽成也发狠了,车不停速遇到弯道车直接漂移顺过去。我虽然震惊,但也被他的车技所惊呆,这家伙平时看起来完全就是斯文败类,没想车技如此之好。
路程距费斌龙的别墅还有十公里,只要坚持住,我完全有理由相信,我和他会保住条命。同时我也在思考,是谁在安排人对付我,第一个浮现念头肯定是丧狗,他比我先出狱,完全有时间准备这场谋杀,但是我总感觉那有点不对劲…
就在我遐想之际,车身剧烈晃动起来,我揉着昏沉沉的额头,就要质问赖泽成。我抬头看到,一辆拉货车从另一条路冲出挡住去路,幸好赖泽成机警踩刹车,不然我们两个都要葬身在这车上。
赖泽成恢复神智后,赶紧启动车子,转过车头,他不知从哪取出把枪,然后交给我,沉声道:“交给你了。”不知为何,这时我感觉他的气质很像我以前的搭档卓凌。我没废话接过枪,一脚踹开损伤严重的车门,斜着身子出车门,对着前方围过来的摩托车抢手,就是一阵射击,我的枪击术可不是盖的,一人措手不及之下,被我击中惨叫着摔倒下来,另外几个同党见到我们有枪,大惊,赶紧开枪还击,我赶紧缩回车身。
赖泽成踩着油门,朝挡路的几辆摩托车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