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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下堂妃 第十五章 遭人陷害

初蕊微微抬起头,水汪的眼里闪烁着点点光亮,她背对着窗跪着,从窗外映射而来的光亮将她娇小的身子勾勒出的毛绒绒的一圈,仿佛是她的身子在发光,仇斯仿若看到那个女孩,阳光下那个温暖的身影,不由地有些失神。

“为什么不放我走?”初蕊一直以为,仇斯把她留在身边只是为了折磨她,而现在他既不折磨她,也不恢复她的身份,难道就是想这样把她囚禁在这个院子里?

仇斯一怔,其实,连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不放她走,只是心里有那么强烈的声音不愿意让她离开他身边,即使只是将她的人禁锢在他身边,他也不愿放手。“你是我的女人,这是你改变不了的事实,休想离开我!”仇斯修长的手指捏起初蕊的下巴,直视她含着泪的双眼,用他冰冷而坚定的声音告诉她。

一种寒冷整个包裹住初蕊的娇躯,她从心底冒出来的寒气,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是的,她早该知道仇斯不会放了她。她嘴角扯起一道弧度,可是却只是冷笑。

休息了三天,初蕊身上的伤慢慢好起来,下床活动时也只是感觉到隐隐的痛,苍白的面容渐渐有了血色,脸上也开始泛起红晕,仇斯依旧吩咐下人每日为她送去补药,让她调理身子,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已经不那么虚了。初蕊不知道仇斯给她的承诺是不是真的,她只知道她依旧是她的奴隶,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三日之后,初蕊重新变成恒奴,成为仇斯书房里的丫鬟。

仇斯确实没有再动不动就对她发脾气,折磨她,找她麻烦,但是却依旧毫无怜惜地指使她干这、干那,挑水、烧柴、熬汤、打扫,仇斯生活里所有的重活、粗活似乎都落到了她的身上,娇小的身子就那么承受着辛酸和疲惫,有时候刚有好转的她也会因过重的活而累得有些晕眩,但是在恒奴心里知道这已经是仇斯对她最大的宽恕。

有时候,仇斯看着她挑着水的身子微微发颤,可还是咬牙坚持着,心里总是会有那么一瞬的怜惜涌过,但是看到她那种骨子里透露出的倔强,又会不由地故意把院子里男人干的力气活都指派给他。因为她在他面前的倔强,只能说明她心里根本就没有他。仇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竟是那么在乎她的一举一动,在乎自己在她心里究竟是什么。

用过晚膳,仇斯坐在书房的案桌前提着笔写着什么,恒奴侍立在一旁,磨着墨,两人都没有说话,空气一直沉默地窒息。这是这一阵子两个人晚饭后常有的相处气氛,往往一个晚上谁都不说话,但是仇斯却很喜欢这种气氛,心里总是踏实地觉得她就在他的身边。

“将军。”门外一声娇滴滴的唤声打破屋子里的宁静,一听便知道是蒋玉兰。

“还愣在那里做什么?”仇斯并未放下手中的笔,只是冷冷地对一旁的恒奴道。

恒奴放下磨石,打开了书房门,只见一身桃色的婀娜身段站在外边,一见来开门的人是恒奴,脸色微露不喜之色,但是毕竟仇斯在里边,立刻又换上一副娇媚的神情。

“兰主子。”恒奴淡淡地屈了屈膝。

蒋玉兰故意忽略一旁的恒奴,径直向案桌前的仇斯走去,“将军。”她娇媚地唤了一声。

仇斯抬起头,看了看蒋玉兰,示意她过去,蒋玉兰婀娜的身段刚走到仇斯身边,他粗壮的手臂便揽上她柳枝般柔软的细腰,顺势一带,蒋玉兰便滑到他的腿上。她显然一惊,然后便露出如害羞般的娇媚,将脸埋在仇斯的胸膛,“将军,有人呢。”

她口中的人当然指依旧站在一旁的恒奴,她看着仇斯与蒋玉兰亲密暧昧的动作,只觉得刺眼,她知道今日是仇斯让蒋玉兰来的,他为的就是要在她面前当面羞辱她。恒奴明白他在报复她,他在报复她的不贞。

“还愣着做什么,要你准备的东西呢?”仇斯朝恒奴厉喝,声音透着寒气,让怀里的蒋玉兰不由地一颤。

“回将军,燕窝在厨房煨着呢。”恒奴淡淡地回答,脸上依旧没有表情。

“还不快去拿。”依旧让人彻骨的冷。

“将军,这么凶做什么,玉兰被你吓坏了。”蒋玉兰在仇斯怀里嗲声撒娇道。

“有些人不对她凶,她是会忘记自己身份的。”仇斯的话狠狠地刺进恒奴心中,她用牙齿紧紧咬着下唇,默默退了出去。

确实仇斯在生气,他就是见不得她的淡漠和不屑,她现在看他的眼神就仿佛他从未进入她的生命,连恨意都不肯给他。“今日皇上赏了些贡品,我便让下人炖了燕窝,让你尝一尝。”他的语气软了下来,他的眼神看着怀里娇媚的蒋玉兰,可是眼角的余光却看到恒奴走到门口时顿住的脚步。

恒奴往厨房走去,突然看到一个身影从厨房出来,那个身影看到恒奴似乎有些一愣,只是对恒奴浅浅一笑,“小恒。”

恒奴走近发现是在后院打杂的小莲,有些疑惑她现在为何来厨房,但也没有问,也只是对她淡淡一笑,便进了厨房,端了燕窝便回了书房。

刚到书房门口,便看到仇斯坐在卧榻上,蒋玉兰半躺在仇斯腿上,上衣已经敞开,只有一件肚兜遮蔽在胸前,仇斯的唇在蒋玉兰的肩胛、脖颈辗转着。这一情景,让恒奴不由想起几日前仇斯对她的残暴行径,手不由地一抖,但她依旧定了定神,稳住自己心绪,只是跨进书房淡淡道,“将军,兰主子,燕窝已经炖好。”恒奴端着燕窝屈膝恭敬道,“奴婢告退。”说完,恒奴正准备放下燕窝。

“谁准你告退的。”仇斯抬起头,冷声道。

恒奴深吸一口气,停住了动作。

还沉醉在仇斯吻下的蒋玉兰见仇斯起身,便故作害羞地起身整理自己的衣物,而且用跋扈的眼神看着恒奴,似乎在宣扬自己的胜利。

“将军还有什么吩咐吗?”恒奴恭敬地问道。

“给我和兰主子各盛一碗来。”仇斯冷冷地命令道。

恒奴照他的吩咐,先盛了一碗递到仇斯面前,“将军请用。”恒奴的神情依旧很淡,淡得好像这一切似乎不是她在做,而是一个于己无关的人在做这些事。

仇斯恨透了她这种神情,但也没有发作,只是端起手里的燕窝舀了一勺,放进嘴里。

“兰主子,请慢用。”恒奴将第二碗递到还在整理衣物的蒋玉兰面前,蒋玉兰轻轻地接过,依旧骄横地看着恒奴。

正当蒋玉兰舀了一勺,吹了吹,要往嘴里送时,她手中的小碗突然被打落在地,“啪!”瓷碗落地,碎成两半。

仇斯突然的举动把蒋玉兰和恒奴都吓了一跳,抬起头,仇斯的脸色突然阴鸷一片,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杀气,眼里的千年寒冰仿佛都成为一把把利剑,直直地射向恒奴。他眼里的恨意仿佛能冻结周边的所有物体,他的眼神让恒奴不禁向后退了两步。

突然,恒奴纤细的脖颈被他的有力的手指紧紧钳住,他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的脖子扭断,一下子她便已经窒息,瞳孔因恐惧而放大,她看着他,水汪的眼里映着他的怒火和仇恨。

“你当真如此恨我!”仇斯因暴怒而低吼,他的眼里充满血色,这种眼神比任何一次更加可怕,“你真的想让我死!”

恒奴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被他的手用力地掐着,她的两只手拼命地推搡着他结实的胸膛,可是根本没用。

仇斯的行为确实吓到了蒋玉兰,她拼命叫喊着,“来人啊!来人啊!出人命啦!”她只是仿若害怕地缩在角落,但是她心里巴不得仇斯掐死那个贱人。

渐渐地,恒奴感觉到自己脖子上的力道慢慢地在变小,恢复呼吸的恒奴突然发现仇斯的面色很奇怪,渐渐地变得苍白,他的薄唇竟变得青紫,那双锐利的眸子边上竟也是青紫一片。

仇斯发现自己根本已经使不上劲,慢慢地视线开始模糊,最后只陷入一片黑暗。“咚。”挺拔的身躯直直地倒在地上。

“将军!”蒋玉兰似乎真的被这一情况吓到,面色惨白地扑在仇斯身上,拼命地喊,“将军,将军!”

他怎么了?恒奴看着昏倒在地上的仇斯,整张脸变得青紫,显得更加森冷,她巴掌大的小脸上吓得苍白,不敢上前,只是不由地踉跄地往后退,磕在门板上无法动弹。

“发生了什么事?”管家听到书房的响动,带着家丁冲到书房,只见仇斯倒在地上,脸色青紫,嘴唇发黑,确实吓了一跳,连忙喊道,“快,快请大夫,将军中毒了!”

他中毒了?恒奴有些**地想着,怎么会呢?难道是那盅燕窝?

“是你,是你!”正当恒奴困难地思索着事情的来龙去脉,突然蒋玉兰起身,她尖长的指甲直直地指向她,她尖锐地声音带着有些撕心裂肺,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毒,“一定是你下的毒!一定是你在燕窝中下的毒!”

恒奴双手反抱门框,身子却无法动弹,她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嘴里无意识地呢喃着,“不是……不是我……”她的脸色惨白,水汪的眼睛因恐慌显得更大。

“来人!快去报官,把这杀人凶手绳之以法!”蒋玉兰有些撕心裂肺地喊着,她尖锐的声音仿佛一道利剑划过在场每个人心里,划过夜晚的苍穹。

“兰主子,事情没有查清楚,怎么能……”管家看到仿似受到惊吓的恒奴,心里有些不舍,何况他根本就不相信这个看似温婉的女子会做出这种事,但这场面混乱,根本就一团糟。

“不是她还有谁?将军就是喝了那盅燕窝才中的毒,一定是她!”蒋玉兰的声音依旧尖利,她转身,将那剩下的半盅燕窝倒在地上,燕窝很应景地在青石板的地板上冒着毒气。

这情况,蒋玉兰根本就认定了下毒之人是恒奴,而且那盅燕窝对恒奴十分不利,管家面露忧色,眉头不由紧蹙。现在报官,恐怕恒奴会被屈打成招,而且报官,恒奴的真正身份很容易曝光,到时候柳家找上门来……不论如何,也得等将军醒了再做定夺。

管家沉住气,“兰主子,事情尚未查清楚,现在报官,恐怕为时过早,不如先将恒奴关入地牢,等将军醒后再做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