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在此我也正是宣布一则人事任命。兄弟们都知道,围东会能有今天,黑娃,莫雷两位大将功不可没,没有他们,也就没有围东会的今天,他们的功劳,兄弟们有目共睹,为此,正式任命他们二位为围东会的左右使,也就是副会长。”
“三哥威武,雷哥威武!”
围东会威武,从这一刻,小时候只能在电视电影里看到的帮派情节,今天终于变成了现实。正好印证了一句话,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集聚时间只持续了半个小时就立刻散了,地狱之歌虽然地处解放西路三不管地带,可近来全国范围内都兴起了打黑行动,欧阳明可不是省油的灯,他眼睛里可容不下任何涉黑组织。
“东哥,眼下围江以南都成了我们的地盘,也就意味着围山市一大半都拽在我们的手里。”黑娃知道要一统围山黑/道,还有一层障碍。历年来道上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划江而治的道理,当初君子门称霸围山市的时候,正处南强北弱的局面,而君子门一家独大,一举拿下江北各大小帮派,统一了围山黑/道。
可后来因为欧阳明走马上任,加上君子刀退意已决,君子门便逐步退出了历史舞台。原本有条不紊的围山黑/道,伴随着君子门的退出而再次陷入了混乱,各大小帮派为了争抢地盘而火并的事情时有发生。
君子刀归隐,欧阳明却依旧坚守在岗位上。他深知黑/道的秩序,既需要在道上有威望的人来主事,又不能让其独大。卯是卯钉是钉,猫和老鼠永远都是站在对立面的,正如他与君子刀的立场。
“先在江南站稳脚跟再说吧。对了,雷子,三哥,所有到手的场子都要交给信得过的人打理。还有交代下去,凡事都不能跟条子过不去,他们有人有枪,别跟他们硬碰硬。”
“明白,东哥。”
围东会不动声色的秘密壮大起来,枪打出头鸟,还不是时候拿鸡蛋碰石头的时候。安排好围东会的大小适宜之后,我没有回家,而是去了红鱼酒吧找红玉,她说有事找我。
“刘市长垮台了。”
“啊?!”突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不免为之一振。这年头当官的说下马就下马,说倒台就倒台了。不到半年,全国范围内已经有十几位高官相继落马。都是真刀真枪的,刀刀见血,可见中央反腐的决心。
贪污腐败?刘玉刚会搞贪污?不至于啊,虽然说对他不是很了解,可也有过一些接触,加上刘雅彤的描述,他确实是一个清官。
“这到底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啊,停职调查,人已经被软禁起来,听说省纪委已经介入调查了。我好害怕,向东”红玉着实有些害怕,虽说她不是刘玉刚的真情妇真二奶,可要是刘玉刚一旦落马,势必会牵扯到她。
“你先别着急,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红玉紧紧的抱着我,深怕一不小心就会失去我。虽说她是个女强人,可此时此刻却像个受伤的小鸟,紧紧的偎依在我的怀里。
从红玉这里得到的消息是确切的,那么刘雅彤是否知道呢?我回到家,并没有见到刘雅彤,看来她已经知道父亲落马的事了。
“向东,你说现如今这公务员可是个高危职业啊,动不动就成了贪污犯阶下囚了。”柳沉雪单纯的说道,天真无邪的她让人哭笑不得,官场的水又岂能用高危二字来形容。
“雅彤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只说她老爸是被人冤枉的,然后就回家去了。”柳沉雪如是说,白瑶是个心思细腻的人,说道:“刘市长应该不是那种贪腐的人,要不然雅彤也不会这么节省了。”
白瑶的提醒,让我想起了刘雅彤的点点滴滴。她确实不同于一般的官二代富二代,穷奢极欲大手大脚,反倒是像是农村出来的。极大地反差,让我也相信刘玉刚是冤枉的。
“你是说他是被人陷害的?”
“这我可不能乱下结论。”
“你们啊,与其在这里瞎猜,不如找雅彤妹妹问清楚不就得了。”一旁的柳沉雪不耐烦的说道,她话虽没错,只怕刘玉刚不说,估计刘雅彤也是一头雾水什么都不知道吧。
一直等了两天,刘雅彤电话关机,短信QQ微信都不回,完全失去了联系。直到第三天的下午,她总算露脸了。
“向东,我爸要见你。”
奇了怪了,在这节骨眼上,刘玉刚不找能帮他脱身的人,比如上司同事亲戚朋友,偏偏找上我。这戏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
“你确定是要见我?”
“错不了,他就是要见你这个女婿。”
“女婿?上次不都说清楚了吗?只是演戏而已,你还真当假戏真做了。”
我的推诿让刘雅彤顿时眼泪花啦啦的就下来了,一个看似很坚强的女人,在此刻却成了迷路的小孩。父亲的突然落难,让她们母女俩不知所措,家中还有年长的老太太,至今还没敢告诉她刘玉刚落马的实情,生怕好不容易捡回的一条命,又一命呜呼了。
上次只是演一场戏给老太太看,其实是名存实亡的夫妻,可在外人眼里,我徐向东始终是他刘家的准女婿,如今老丈人发难了,做女婿的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可如今是一人落难鸡犬不宁。该不该出手救人,完全决定于我,我是个生意人,该有生意人的眼光和判断。
“你见过刘市长了吗?”
“没有,被软禁了,说是为了不妨碍司法调查,家属一律都不能见,连我妈咪都没办法见面。他只是带话出来说要见你。”说着刘雅彤眼泪又哗啦哗啦的洒落下来,我这人最怕的就是女人哭了,只要见到女人一哭,铁石的心立马就软了。此事太过于突然,期间有太多不合理,从多角度分析的话,有太多离奇的疑点。
“别哭了别哭了。”我像个绅士一般的安慰了一番, 然后说道:“我来想办法疏通关系,只能先见到了刘市长,才能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