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公司办企业,光有一腔热血是远远不够的,需要的是经验的积累和时间的沉淀。周兴邦突如其来的任命,让我或多或少的有些压力,没有任何打理公司的实战经验,接下来需要的是一刀一枪的实打实干,心里确实没有多少底气。
他突然宣布退出历史舞台,在整个围上市都成了新闻报纸的各大头条,而我也连带着一夜成名了。围山日报就有一则新闻,我没有细看,就说后起之秀年轻有为之类的,虽说新闻里炒作的有些夸张,可在围山这样一个快节奏的城市,成就事业的手段自然很重要,无形之中也让我提升了我在围山广告界的知名度。同时,也把尼玛广告推上了历史荧屏,可见炒作的力量是不可估量的。
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几天可应酬了不少商界的不少有头有脸的人,他们都是生意人,自然知道周兴邦在行内举足轻重的地位,虽说他已经退居二线了,可他的人脉还在,政府的面子还在。而我又是周兴邦钦定的接班人,自然是变着法子想要套近乎了。
习和文就是典型,这几天他像个跟屁虫一样的跟着我吃吃喝喝,生怕一不小心就跟丢了。不过有他在身边,多少还是能得到一些建议和指点的。
“徐老弟啊,眼下正值商会会长改选时期,有没有想法?”习和文抽着烟,正儿八经的说道。我也习惯性的点了根烟,想知道这商会会长的位置到底是干什么的,手里的权利有多大?
“老习啊,跟我说说这商会会长呗。”
“这么跟你说吧,都说这商会会长是公益组织,没什么油水可捞,可这围山市的商会会长不一样,历来三届会长哪个不是吃的满嘴流油才悄无声息的退下来的。”
“是吗?”我表示怀疑,在我的词典里商会会长只是一个连接和维护企业利益的一根纽带,有名声无实权的闲职。习和文接着帮我分析道:“你可不要小看了这么一个职位,手里的权利大的很呢,单说民间募资一条,就可以让你数钱数到手发软。”
他这么一说,我到底有几分兴趣,平生这辈子是与公务员无缘了,能在商界混出个名堂也算光宗耀祖,能对得起我徐家列祖列宗了。
“那要怎么竞选呢,要走哪些流程。”
“流程都是个屁,只要有钱,跟上面的关系做好了,上面的人一句话下来,说是谁的不就是谁的,做关系你是一等一的好手,打通这层面的关节,对你来说还不是吹灰的工夫。”
习和文只说对了一半,公关能力我自认为有一手,可做人做事都是有底线的,踩界的事坚决不能沾边,这是原则性问题。
“这里头真有这么黑吗?”
“屁话!这商会名义上是行业协会,可哪一届会长不是跟政府沾亲带故的,更有甚者本身就是高官,什么政协副主席,工商联主席之类的,再说了,围山市商会就是市政府亲自挂牌的,这商会可都被政府把着脉呢。”
听习和文这么一说,对官场又有了新的认识,不入行不懂行这话一点都不假,看来这官场的水的确浑浊污秽的很哪。
“我之所以让你去试一试,一来是历练历练你的能力,二来是会长一职权利大,可以把控围山市的经济命脉,你说控制了整个围山市,还愁没有钱赚吗?”习和文说的一点都没错,可他掏心掏肺的跟我说这些干什么?难道另有所图?不得不提防着点啊。
见我有些犹豫,习和文接着说道:“徐老弟,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会害你的,你我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虽然都是生意人,可不都是奔着一个目的去的,那就这个。”
他点了点手指,示意是说无非就是赚钱,可商会会长这个职位谁都想着,谁都可以去竞选,偏偏他习和文自己不去,怂恿着我去,意欲何为?
“这么跟你说吧,徐老弟,这商会会长的位置,我是做梦都想着呢,可我完全没这个机会,两年前,因为生意上的利益,我得罪了分管商会的领导,也就是李青峰的舅舅田伯秋,所以我才力荐你去竞选呢。”
习和文能把这事说出来,充分说明了他的诚意。怎么又是田伯秋,上次的项目就拽在他手里死活不肯松手,最后还是旁听侧敲的让刘玉刚开了这个口。
上次运气好,有刘雅彤在一旁帮衬着拿下了项目。可不是每次都运气这么好,田伯秋这油盐不进的老东西,李青峰在他面前都说不上话,凭什么我能撬开他的嘴。眼下要想坐上商会会长这个位置,必须啃下他这块硬骨头,可从哪里开始啃成了眼下最棘手的问题。
“田伯秋是头犟驴,对了,李青峰是你同学,能不能让他帮帮忙?”习和文侧面提醒了我,可我清楚李青峰是无利不起早的人,没有好处是不会念及昔日同学之情的,况且在白瑶这个问题上,我们始终都是站在对立面上的。
“容我再想想吧。”
习和文点到为止,会长一事没有继续讨论下。送走习和文,约好莫雷在红鱼酒吧碰头,黑娃妻女的事情必须尽快解决,送走了妻女,没了后顾之忧,黑娃才能心安理得的替我卖命。
“东哥,欧阳明可是真是个铁胡子,我好说歹说都要说破天了,可他就是不愿意出来,说什么上头查得紧,不流行出来吃饭了。”
“那给他直接送钱。”
“都使过了,这孙子就一根筋,死活都不肯收,说我这是要害他丢了饭碗。”
“就怕这种油盐不进的主,软的不吃,那咱们就给他来硬的。”我习惯性的点了根烟,想想有什么对付这孙子的办法。莫雷追问道:“怎么来硬的,整个围山市的警察局都是他的,要人有人要枪有枪,跟他来硬的,就好比鸡蛋碰石头,找死。”
“谁说要跟他硬碰硬了,来硬的也得动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