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红衣女子如同仙女下凡般出现在我面前,只见那女子身手敏捷,如闪电般挡住了那手起刀落的匕首,只听见叮铛一声,匕首横飞出去,狠狠地钉在了离豹头不远的红砖墙上。
啪啪!两枪,都打在了红衣女子所在的方向,可子弹在她面前如同软蛋般谢了火,齐刷刷的都打偏了,狙击手没来得及拉动第二次扳机,只见两根细如毛发般飞针朝不同方向飞出,同时传来啊的两声。
尔后轻飘飘的落在了众人中间,她头上戴着一顶武侠电影里才能看到的侠女帽子,脸上挂着一层黑纱,根本看不清脸,更别说这人是谁了?完全一副复古的装扮,难不成现在还真有侠客行走江湖?
“妈的!什么人,都给我围上。”
豹头一声呵斥,躲在远处各个角落的人都冒了出来,把红衣女子紧紧的围在了正中央。豹头嘴角右边叼着烟,左边吐着烟圈,脸上那道疤痕时不时颤抖几下,带着十足的杀气。
要说这红衣女子是该害怕的时候,可她根本不把这些舞枪弄棒的小混混放在眼里,低沉的声音,显然是变过声的。
“把他们放了。”
“姑娘,放人可以,可也得让我知道是谁让我放人不是,只要你摘下面罩,我立马放人。”豹头这是缓兵之计,在没有弄清楚红衣女子来路之前,千万不能胡乱动手。
“少废话,放人。”
“姑娘,别这么大口气,吹牛也得打草稿不是。”豹头说着一个箭步上来,就要揭开红衣女子的面纱。只见红衣女子不急迅雷眼耳之势,扇了豹头两个嘴巴子,这可把豹头惹怒了,这事要是传出去,以后豹头还怎么在围山地界混。
“臭娘们,草泥马!”
豹头恼羞成怒,拼了命的冲了上来,十几个弟兄也舞着棍棒一起冲了上来,试图把红衣女子乱棍打死。可豹头忽略了一个问题,红衣女子不是平凡人,平凡人对付不平凡人,根本没有胜算可言。
几番折腾下来,胜负已经很明显,豹头的人各个人仰马翻,已经够丢人的了。豹头也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不成人样了,嘴里囔囔的骂娘。红衣女子三拳两脚就收拾了豹头一干人等,拦了一辆的士,示意要我们马上上车离开。
刚上车,只听见一声枪响,打在了红衣女子的左肩上。显然是有人开黑枪,豹头的人刚才都冲了出来,那这开枪的人会是谁呢?来不及多围观了,出租车司机猛踩油门消失在这让人窒息的围山码头。
她受伤了,而且是枪伤。上帝保佑红衣女子成功脱险平安无事!突然发觉自己是多么的没用,居然要一个女人涉险救命。今天的事告诉我,必须想办法让自己强大起来,手里拽着权利和势力才能保护自己和身边至亲至爱的人。
但这女人是谁?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有神一样的法力?诸多不可理解的事情发生在我面前,难到这世间真有鬼怪一说?我不是唯物主义思想者,不信佛祖也不信耶稣,更不相信鬼怪一说。
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柳沉雪。多少次不经意或经意的古怪举止,让人确实摸不着头脑。电影小说里的情节只是人类对某些凭空念想的杜撰,真理打败了我胡乱的思想,只祈求好人有好报,那女子平安无事。
安排黑娃父女暂时住在红鱼酒吧,这条街治安虽然乱,可有红鱼手下那些保安和保镖,这里暂时是安全的。可住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豹头迟早会找上门来的,为了不给红玉带来麻烦,必须尽快送黑娃妻女出国。可黑娃曾经涉黑,一家人的案底都在公安局那边备着呢,眼下出国护照是个大问题。
“雷子,欧阳局长那边能说的上话吗?”
莫雷点了根烟,正经的说道:“见过两次面,没有怎么深交,不知道这铁胡子好不好打交道。”莫雷猛地了吸上了两口,接着说道:“不过这年头,有了这个,到哪里都能说上话。”
莫雷这话是没错,现如今腐败程度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哪个当官的不是变着法子捞钱。可他欧阳明不一样,向来以清廉而自居,圈内人都说他里外不是人,不懂得人情世故。
“雷子,你安排一下,找个时间跟这赫赫有名的铁胡子碰个面。”
莫雷点了点头,叹了口气。他知道我爱才如命,对黑娃的爱惜自然是无话可说。黑娃也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东哥,你的为人让我无话可说,接下来,黑娃就是你的人了,为东哥两肋插刀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没那么严重,但我需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从今往后,你、我还有莫雷就是好兄弟,一起打天下。”
三人的手紧紧地合在了一起,此时此刻,有种桃园三结义的感觉,完全能体会到刘关张三人那腔激情满满的热血在全身翻滚涌动。
从红鱼酒吧出来,莫雷打的直接回家了。
我回到家的时候,白瑶和刘雅彤在客厅里看电视,唯独不见柳沉雪,让人有些意外。脱下外套,换了双拖鞋,问道:“沉雪呢?”
“楼上睡觉呢,说是中暑了。”
“中暑?有没有吃药?要不要看医生?”
“瞧你那紧张样,她又不是你女朋友,无事献殷勤,后面那句话就不用我说了吧。”刘雅彤冷言冷语的讽刺道,感觉有种吃醋的感觉。不过暗想我是紧张的有的过头了,完全超出了一个房东该有的举动。
“你们是我房客,就是我的衣食父母,关心一下也是必须的嘛。”
“她吃过药了,说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白瑶很懂风情的说道,她是懂我的人,至少我这么认为。迫于压力,我整晚都没有上楼去慰问柳沉雪,即便是心里想,可也不能这做,白瑶在这里的,我的心只属于她一个人,是吗?我扪心自问,答案是不知道。
第二天一大早,柳沉雪就在客厅沙发上躺着,正巧被上大号的我碰上,只见脸色惨白无力,嘴角还念念有词,甚是吓人。
“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