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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逍遥王 第二十二章 无凭谁问

黄巾声势大起,势如破竹。

各地官吏纷纷在逃亡的路上把自己‘英勇抵抗,蛾贼势大不敌’的奏’雪片一样的发往司隶洛阳,重重的砸在汉灵帝刘宏的案头。不管他十位爹妈一直描绘的盛世美景多么的歌舞升平,现在却也是兜不住了。天下七州二十八郡一月之内皆有战事,士吏被杀,官员逃亡。

南阳反了,平地里冒出一人号称“神上使”,麾下数万叛军吹枯拉朽一般的连下数郡,杀官夺印,眼下已经在围攻宛城,破城不知在何日,最近的叛军在贼酋波才的率领下已经杀到了颍川,兵锋更是威胁洛阳。朝廷耗巨资豢养的数万大军刚刚杀到,就吃了败仗,更让灵帝吐血的是,偌大一个冀州一夜之间举州易帜,叛军首领张角不费一兵一卒在冀州城称了个什么“天公将军”,连自己老家都受到匪患威胁。灵帝再也坐不住了,怀着对家乡的深深挂念担忧,主持了建宁以来朝廷第一次由皇帝召开的最高军事会议。

地点:洛阳汉宫,南宫别袁。

参会人员:数男,一伪男。

这绝对有望成为两汉历史上最奇特的会议组合:有原汉章帝玄孙,莫名继了大统的皇帝;有肉铺生气兴隆,摇身一变做了国舅的屠户;有整夜流连勾栏,蹟着老爸做了大夫的书生;还有身残志坚,志在误国的太监。

会议纪要已经发到了众人的手中,无非就是整合的各地报丧一样的奏表,四个人面色各异,各怀鬼胎,久久不语。

“当初常侍不是说诛杀了贼首,大事搜捕一番,贼人便能望风而溃呢嘛?如今为何已经如此势大,动摇国本。”灵帝也不敢怒,只是着急的询问起身边的太监。

“是是,只是奴才也没有料到那蛾贼头目甚多,对于朝廷的搜捕早已知详,往往事先闻风逃窜。”太监显然是对皇帝当众质问自己心存不满,阴翳着脸瞧了一眼,躬身解释道。

其实在他们十人团的英明领导下,朝廷搜捕黄巾乱党,不仅行动果断迅速,而且收获颇丰,一时间黄门北寺狱门庭若市,车来车往好不热闹,数千人被冠以乱贼的名号。可真正有几个是涉黄的呢?在场除了朴实的皇帝陛下,都是心知肚明的。其实他这话,无非就是说给皇帝刘宏听得。除了蒙他,还能蒙谁呢。

果然,听他这一通说辞,其余两人无不呲之以鼻,却都没有对皇帝说出真相。外戚,宦官和士族之间一直保持着畸形的平衡,虽然暗招不断,却都不想先撕破脸皮,让第三方坐收渔翁之利。在两人看来,为了皇帝得罪太监,太不值得。

“陛下,微臣有事要禀奏。”众人沉思间,久久不敢抬头的御史大夫陈疆忽然启奏道。

“哦!爱卿可是有何平叛良策,速速道来”灵帝立刻惊喜万分的道,丝毫不体察臣工生活作风问题的他现在心里很是欣慰,患难才见真情啊。

“臣以为,黄巾之乱,是外祸,如今蛾贼虽然势大,却是始于朝廷不察,以至于一时间难以平息,终难长存,可使臣夙夜忧叹的是,若是外祸与内患结合,才真的是动摇国本啊。”陈疆做出一副虚弱苦痛的憔悴模样,还真的像是‘夙夜忧叹’所致。

“爱卿此言何意,何为朝廷内部的弊疾?”听他说得沉重,灵帝也是莫名紧张起来,赶忙追问道。

岂止灵帝紧张,在场另外两人更是紧张的不行了。他们谁还不清楚说话的这位,让他趴在娇娘肚皮上说些情话许还可以,要让他面君奏论,商议国家大事,绝对是扯淡的事,可既然他如今果断的开口了,而且话里有话颇具深意,是谁要借他的口说话呢。

猛然听得这句‘内患’,两人更是不得不仔细琢磨了。这货虽然不足为虑,但他背后却是整个士族,别看平日里外戚主外,宦官主内,两方折腾的是风生水起,只有士族集团不声不响,但是两人心里也都明白,这统治集团里最不能缺也最不能惹的,还是他们。别到时候自己被人家当内患除了,还没睡醒呢。

想到这,不禁提着小心仔细听得,陈疆又道“时桓帝延熹九年,司隶校尉李膺因违抗桓帝大赦上谕,擅杀囚犯而入罪,而后李膺、杜密、翟超、刘儒、荀翌、范滂、虞放等百余人,被下狱处死。在各地陆续被逮捕、杀死、流徙、囚禁的士人达到六、七百名。太学百余名太学生曾为之请愿求赦,然桓帝下令尽捕百余名太学生,虽经窦武、陈蕃苦谏得以赦免,却禁锢终身。时年改元永康,桓帝大赦天下。党人等获得释放,但放归田里,终身罢黜,熹平五年,永昌太守曹鸾上书为“党人”鸣冤,要求解除禁锢,陛下不但没有听从,反而收捕并处死曹鸾。接着,陛下又下诏书,凡是党人门生、故吏、父子、兄弟中任官的,一律罢免,禁锢终身,并牵连五族。党锢的范围扩大,波及更多。是为‘党锢之祸’”陈疆一口说出来背了大半夜的内容,大大的松了口气。

‘果然,来了来了’张让听得腿肚子打颤,脑门上的冷汗都要冒出来了。听得陈疆提到这‘党锢之乱’,张让差点一下子跳起来,如果士族集团趁这乱局胁迫上帝彻查党锢事件,他这个始作俑者第一个跑不了。

“眼下朝廷正处危局,若黄巾乱党勾结禁锢‘党人’,则悔之晚矣,莫不如陛下布下恩诏赦免禁锢士人,既可以为朝廷解去这一积患,那得到陛下大赦的‘党人’也必然深感陛下隆恩,舍生忘死报效朝廷,此一举两得也。”

有这样好的买卖,灵帝也是心里欢喜,刚要张口答应,又是一犹豫的看了眼身边的张让道:“常侍、国舅,你二人以为陈卿所言如何?”

“臣没有异议。”何进躬身道。

“常侍、常侍?”看到张让久久不语,灵帝还以为惹他不喜,怯怯的叫道。

“啊,陛下隆恩诏下,士人必然感恩戴德报效。”原来只是求赦,张让虚惊一场,见何进也已经同意,摸不清情况的他也只得做个顺水人情。

奏议全票通过,灵帝忽然觉得自己理政还是颇有能力的,顿时来了兴趣,看着何进道:“大将军,如今积患已除去,平叛黄巾,你可有良策?”

看到皇帝都要贴着脸问他了,何进也是露出了笑意,轻笑一声道:“微臣正要向皇上献上捷报。”说着,拱手呈上一方奏疏,腰杆都挺直了。

这些天真真是苦了何胖子,黄巾起事如此突然,有如烈火燎原一般不可阻挡,他恨不得用自己擦得锃亮的杀猪刀去冀州剁了张角。怎奈何他这个临时任命的大将军杀猪可以,杀人也可以,但若是千里杀将,就有些力不从心了,连续几天都是往宫里‘报丧’,今日得了捷报,没等皇帝传召便是喜滋滋的进宫面君来了,大有一雪前耻的快感。

果不其然,灵帝看到上疏龙颜大悦,毫不在意的拍手称道“好啊,卢植颇有当年骠骑将军霍去病的风采,多然不负朕望,千里奔袭,如今围住了那贼酋,更有良策,破城定是指日可待。传旨卢植总领北四郡军事,加封光禄大夫,待得胜还朝另有重赏。”

“皇上圣明,若说卢植有霍去病风采,那陛下就是武皇帝大略了。”陈疆逮到个由头,连忙把马屁送上。

何进看麾下卢植得了赏识,自然也是面有喜色,唯独张让面沉如水,瞧着今天来像是商量好似得两人,心里各种羡慕嫉妒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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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洛阳得了卢植献的捷报,陷入一片喜庆之时,冀州的上空却已经战云密布,鼓声隆隆。按照与楚云定好的计划,卢植已经猛攻冀州城三天了。

“诸营将士按我吩咐,轮流上城戍守;城中还有多少马匹,全部调出来,设立骑卒马队驻守四城,一门有险,即刻飞骑传报,我即分兵援救;滚木擂石,分布四城,于城墙下每隔百步,埋大瓮一口,谛听燕军动静,以防官军鼠窃盗洞!”

张角一条条将令颁布下去有条不紊,各路将领纷纷领命而去。待人都散去,这才像是脱力一样一下瘫坐在大位上,脸色骤然憔悴,像是极剧失水的花,模样甚是骇人。

“许凡来了吗?”张角声音虚弱的问道。

“许公子已经来了,见仙师议事未散,我便安排在偏厅等候”身后一名小童连忙回答道。

“茶送到了吗?”

“送,送到了,弟子亲眼见他饮用了。”想到他对楚云用的那种手段,再看这像‘干尸’一样的师傅,可小童心里还是有些害怕,说话不觉间就颤抖了。

“将他带来吧”看也不看身边神色有些慌张的道童,如老僧入定般一动不动的道。

“你到底是谁?”看着站在眼前的楚云,张角试探着问道。

“我,我是……”没想到张角问的第一个问题就碰了钉子,只见楚云木然的脸上忽然显得十分痛苦,纠结着做不出回答。

“究竟是哪位高人帮你逆天改命,他现在又在哪里?”张角索性也不去试探,目光火热的期待着答案,他没有多少时间了。

楚云大脑之中像是有一个漩涡一样,一切一切都是迷乱,两世为人,前世今生的回忆都在反复的出现,陌生又熟悉。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知道自己是叫楚云还是叫许凡。

而这种纠结挣扎的表情看在张角眼里,却让他更加笃定自己的想法,若非有高人施术,寻常人服了要之后哪还能有这般韧性,自己如果不能找到那人,大去之期也就不远矣。

“快说,到底是谁帮你逆天改命,我只求一见,快说。”张角顾不上剧烈的咳嗽,厉声的质问。

“我不知道、药师,他”楚云表情痛苦的捂着脑袋,眼底微微闪光,语言乱语的答应着张角的质问。

没有什么会比从死局中看到生机更能令人激动的了。楚云胡乱言语的‘药师’,就像忽然在他干涸的心里掘出一眼清泉,一把抓住楚云的肩膀,登时稳稳的站起来激动道:“药师在哪,要怎么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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