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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天机 第二十五章:孩子禾

眼前这孩子,直起腰身也就刚顶到我的老二,但是这段斌倒是对他极为恭敬,踩着桌子摘下房梁上挂着的乌鸡,按住脖子放了一盅血,又双手给端到跟前,我看到这架势也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鬼,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口,等待着这家伙发话。心里暗忖没想到一个六岁的孩子气场这么大,让我一个二混子的心脏竟然绷的这么紧!

话说我这千辛万苦的前来寻找禾姓人家,结果到这竟然受冷落了。等了半天,这孩子把乌鸡血搅匀给灌到了杨幼一嘴里,然后拍了拍杨幼一的小脸蛋儿,动作慈爱,完全不像是一个孩子能表露出来的。继而转过头,对着段斌说,“等她醒来,你就带他们两个下山吧。”

我一拍脑门,急了,说“你个孩崽子什么意思?我死里逃生的来到这里是受人所托,你一句话把我打发走了就。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

我表面上说的理正词儿尖,强压着怒火儿,内心爹娘的已经开始问候上他了。

“你是受谁所托,你心里藏的东西我都知道,我能告诉你的,就是留着命好好活着。呆在这里对你可没什么好处。”

“那我的东西还给我!”

我开始怀疑这孩子到底是不是我要找的人,会不会是段斌从哪得知了消息故意把我给引到这里的?心想还是先拿到东西再说。

“那是我交给你的东西,现在是物归原主。”

我一听更是纳闷了,“你是?老哑巴,刘一手?”

就见这孩子一甩腮帮子,“你说刘一手?他还没资格和我相提并论。”

我这个丈二和尚更摸不着腚沟了,稀里糊涂的琢磨那你崽子还能是谁,看这屋里的摆设,还有说话的口气,还真让我想不出别人来,看那段斌倒是对眼前这个孩子一股脑的敬重。又想到之前他和我说的那些话,琢磨这孩子难不成还能通天?

我又试探的问了句,“你姓禾?”

他望了望屋外光溜的索子,长长吐了口气,像是被困在这里几千年了似的,“不错,我叫禾。”

我摸了摸后脑勺,心里琢磨着你他妈的是哪个朝代穿越过来的,名字就一个字儿,比我二狗子还牛逼。复又加了句,“就是他让我来找你的,要我把东西给你,现在东西在你手里,要么你把东西还给我,要么你告诉我该知道的。”

孩子听我这么说先是一愣,接着转过身又去看了眼杨幼一,像是等她醒来要征得她同意似的,就在他转身的一刹,我瞥见的东西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这孩子的后脑勺……。”

“你本姓张?”我心里咯噔一下子,“你怎么知道?”

“这刘一手还真长能耐了,和我你留了不止一手啊!”

这孩子说完哈哈大笑,像是旷野里刮起了沙尘暴,刮的我眼睛迷迷瞪瞪的。我提着胆子又问了一句,“你不会就是他嘴里的仓……”

就见我问这话的时候段斌眼睛先是寒光一闪,接着面不改色的立在一旁,手紧紧的捂着胯下。

那孩子似乎也注意到了这点,笑道,“我要是仓家后人,刘一手他们还用找70多年?据我所知,他们可不止找了这么短时间,他们可真能标榜自己的能耐。”

听他这话,我心里横下了一决定,“这孩子知道点儿东西,既不是哑巴也不是仓家后人,那他知道这么多,估计是……”,我想起来这禾姓人家可能跟蚩尤祖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此行应该不会错了,我就是磨也得把自个儿从哪来的搞清楚了,就是这崽子的语气让我有止不住想干他一顿的冲动,心里骂着,“你这孩子才几岁就他妈的倚小卖老,这要是让你爷爷知道了不把你卸了才怪,等老子完事儿了,一定先收拾你一顿,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玉皇大帝!我只认拳头底下出孙子。”

“先等这丫头醒了再说吧,既然你本姓张,那也不是外人了。段斌,出去搞点儿吃的回来。”

这孩子说起话来始终是一副老者的口吻,话不多,但是每句都让人摸不着头脑,感觉好像没生活在一个空间似的,话与话不搭边儿,还不好多问,显得咱有多笨似的。

段斌听说要他去找吃的,稍有推脱,但是看见这孩子的嘴角一撇,又不敢多说,自己跳上竹筐解开绳子就准备走。这孩子又加了句,“上次那个山洞,我打了一只黄羊在那里,你去给捎回来就行,不必去远的地方。”

我看出来这孩子有正经话要和我说,故意支开段斌,就随了句还真饿了。看着躺在塌子上的杨幼一,这丫头不像和上次似的又在装睡,舒了口气。告诉段斌要是有什么野果子之类的给我顺道儿带回来点儿,我怕这里的乱七八糟的食物我吃不惯,段斌一松手,竹筐顺着绳子跐溜一下子悬出了老远,看着底下乱石嶙峋,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要在绳子上做点儿手脚,死在这旮旯还真不是难事儿!”

这孩子见段斌顺着绳索划了出去, 顺手也把那只几乎快要放光了血的乌鸡给丢到了山下,接着就听见下面一阵滚石乱响,孩子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刘一手真够老道的,你是他什么人?”

我看眼前这孩子还果真不简单,就看他说话办事,颇有法子。按理说这脑子不应该是这么大的孩子能长出来的,我想了一下,说道,“同乡,说近了算是个朋友。”

我并没有说自己和哑巴生前那千丝万缕的关系,有些事情,关系越简单越好,何况看这孩子明显对哑巴的做法也不是很满意,我要是把自己和哑巴的关系说的太近,可能也不是什么好事。就又加了句,“他也不过是个中间人而已,我这次来主要是想知道自己的事情,至于那东西,权当是帮他跑腿了。”

“他自己怎么不来?难道是怕了我不成?”

我心想哑巴那几下子还拿得出手,他来的话你未必能这么嚣张,你一个毛孩子到底本事藏在哪儿,就凭你是笑着生出来的,你就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他死了。”

“死了?”

毛孩子转过身,静静的呆了半晌,我清晰的记起原来他的后脑勺竟然和当初那个被蛤蟆吃了的毛孩子一样,横着突起一截,布满螺纹。

又猛的想到这家伙按段斌所说,今年恰好六岁,倒推回去正是毛孩子死的那年,难不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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