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轻的时候家住农村,赶上邻村的一哥们结婚,就搭梁过去了,两家挨的不远,就一座山,翻过去,山脚就是他家,平时走习惯了,都顺着山岗子就过去了。
年纪轻轻,别的本事没有,就是酒量大。我一个人就把他送媳妇的队伍都陪好了,一个个给灌的全趴桌子底下去了,我这哥们儿见我的任务完成了,使个眼色就搭着他新媳妇的肩膀就进洞房了,手还假装时不时的碰一下小媳妇翘挺的双~峰。(我估计他是借着小酒的劲儿,不然就他那小胆····)。
我一看这都完事儿,也没我待着的地儿了,咱赶紧识趣儿的滚~蛋吧。就顺着来时候的路,上了梁岗子。
坐着喝酒感觉没事儿,这一上了山,加上小风儿一吹,那个酒劲儿就上来了,开始走八字儿。晃晃呼呼的走着走着,这烂人就屎尿多啊,喝完酒更是。撒尿我还得解开裤腰带,年纪轻轻的,也没得前列腺,这尿就是停不下来了。尿着尿着连自己都闲时间长,烦得慌。索性便走边尿。这家伙连自己都快睡着了,这尿还淌着,裤子也快要提不住了。
要说咱男人这命根子就是命根子,大意不得,在我自己意识模糊,都快要到大小便失禁的情况下,突然感觉自己的小弟弟温度骤然下降到了不可思议的温度,像是瞬间插进了冰窟窿。我顺口骂了一句“妈~的,!”低头一看,吓的脑袋差点冒烟儿!······
哪儿他妈的来了一只手,紧紧握在了咱的命根子上,当时还以为眼睛花了,低头一看,还真他娘的是手。这手还真不客气,使着劲儿的往下拽。
酒喝高了,管他什么鬼神蛇神马神,早都跑脑后去了,但这玩意儿拽着疼啊,也不能让这手给拽跑了,一个趔趄爬在了地上……。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不知道是自然醒还是哪只蚂蚱给我喊醒的,醒来揉揉脑袋,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少什么零部件。这一看,妈呀一声,整个身子爬在人家的坟堆上,小弟弟还当啷在外头。
“尿不会顺坟头的门尿里面去了吧?”想了一下,赶紧提上裤子就跑,别再招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到村子的时候,发现大伙都忙忙呼呼的往一户人家里跑,我也跟着跑。年轻还有个毛病就是好奇,啥事都跟着瞎哄哄。
我跟着一个我管她叫三婶的邻居,进了出事儿的那个院子。路上不免瞎聊。
“三婶,咋回事儿啊?”
三婶白了我一眼,“我这不也正去看看呢嘛。”说完又鄙弃的瞟了我一眼。“昨晚去哪鬼混去了?这么大的酒味儿?”我说没有啊,这不昨儿个去我哥们儿~~~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迎头打了一棒子。刚想说 “操,”话又停住了,差点咬了自己舌头。“这不,这不,昨天一起喝酒的王二麻子么,这,这怎么现在还耍酒疯呢,还没醒酒呢啊?”我刚想上前去拉他,被隔壁村的老哑巴一把拉住了。
“这娃子不是耍酒疯,是诈尸了!”一个哥们儿冲过来,冲我说了句话就赶紧把我拉开了。
大伙就这么干看着,王二麻子跳上窜下,手里的棍子一会儿横着摆,一会儿竖着砸,像是被蒙住了眼睛的驴,众人围成一团,也不敢靠前,就剩下他老妈子,哭的那叫个凄凉,也不顾棍子的击打,使劲儿抱着他儿。之前也没见过这阵势,只见王二麻子顺手把他亲娘给甩了出去,径直跳上了院子里的大锅。端坐在上面。脸色慢慢的变黄,在阳光的染色下,变得像是金纸儿一样,不一会儿就安静了下来。他娘浑身是血,也不顾大家劝,直扑他的宝贝儿子。“儿啊~~”这凄凉的诀别,真像是白天与黑夜般,眨眼塌陷。
我对旁边的三婶说我们昨天还在一起喝酒,今儿个早上这是怎么回事儿,人就没了~~~
三婶没好气的说了句,“喝酒喝死滴呗~”
我听了怪来气,也不顾辈分,想和她理论理论,却被老哑巴给拽住了,比比划划的要我和他去个地方······
老哑巴神神秘秘,佝偻个腰,大旱烟吧嗒吧嗒个不停,一老远儿就有一大股臭味儿飘来。平时大伙都躲着他走。我一个二愣子,从来不把这些当回事儿。别人表面干净,夜里还不是自己挑着灯满裤裆抓虱子,抓住了放在牙缝上一咬,嘎嘣一声,呲出去一嘴血。这老哑巴烟味都渗到自己的骨头里了,别看他家徒四壁,浑身破烂,那可是蛇鼠不侵的人,更别说虱子跳骚了。
老哑巴把我叫到一边,磕巴磕巴他的大烟袋,结结巴巴的意思是让我脱了裤子。我扭头一笑,“嘿,你个老哑巴,半辈子摸不着媳妇儿,打起我的主意来了。”冲他使了个厉害,正准备离开,不料被他那个大拐脖烟枪一把给楼了过去。这老烟枪可是有年头了。
“你不想活了?看看你自己的鸟。”
其实这句话我倒是没在意。你~娘~的这哑巴怎么突然开口了?
……
别看他整天佝偻着背,动作倒相当敏捷。我还正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瓜子的的档口,这家伙一烟疙瘩过来,我的裤带子就落在了地上。他也不怕脏,烟枪往裤头里一探,顺势就把俺老二给勾了出来。我一看这他妈的还了得,这也忒变态了,就算是在小旮旯吧,你一个大男人也不能窥探我小鸡鸡啊,这要是被别人看见了,我年纪轻轻的还怎么出去见人?何况在老守旧派的眼里我本身就已经不是什么好人了。
我刚准备伸手夺回我的老二,塞回原位,脑袋竟毫无预兆的被狠狠砸了一记,四角形五角星瞬间在我的眼球周围唱起来了国歌。
“妈的,谁打我!?”
我伸出去的手赶忙护在了天灵盖……,也顾不上丢人现眼了。
“你个小王八犊子,死到临头了还不老实……”。
老哑巴的烟枪似乎不只是用来抽烟的,我觉得把它用作钩子,或者镊子更为合适。他烟杆儿一横,一条黑色的大蚯蚓赫然出现在眼下……。
“你自己看看……”
这一看,妥实吓的不轻。心里咯了一噔。这可咋办?我这还没娶媳妇儿呢,这祖宗传下的活,要是在我这断了香火,我入不了祖坟啊!
“别碰!”我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
自己的老二自己现在说了不算了,想用意念控制它摆动下,证明它还活着,却发现这东西似乎没长在我身上。
老哑巴看了看四周,扯回烟杆儿,从烟袋子里抓出一大把旱烟,塞进膛口,复又划了根火柴点上,猛的吸了两口。动作一气喝成,颇有当年小马哥闯龙潭虎穴的气势。烟雾升腾,他眯起双眼,神色相当安稳。
“你小子昨晚在哪过的夜?”
我结了一巴:“山…山上,昨晚喝的有点高……,你不是哑巴么,怎么原来会说话?”
我似乎觉得这才是个大问题。全然不顾自己的零部件已处于即将消失的阶段。
老哑巴顾不上和我搭话。紧吧溜儿的大口大口的吸着,直到咳咳的咳个不停。
“赶紧过来!”
老哑巴一招手,弯曲的脊背因为咳嗽抖个不停,脸色却因为吸了几口烟变得红润富有光色,像是涂了擦皮鞋的油。
老家伙完全不顾我的意愿,烟枪一挑,我的大家伙已然属于他的私人玩儿物。更变态的是,他从他那屎黄屎黄的嘴里吐出几口口水抹在手上,顺着我的命根子从上而下的撸了个遍。那种熟练程度仿佛轻舟已过万重山,沿江而下。
“去河边洗洗,别再对着坟头撸管子了,今晚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