熵女一愣,对了,这小子可是出了名的绣花郎,这样做也算是情有可原,真的是自己错怪他了?
二宝织绣的本事是不错的,未来的理念,虽然与时代格格不入,却很有新意,熵女算是唯一欣赏的人吧。
想到此,她便大气的扯下丝带,把外衣给了很是委屈的二宝。
二宝一副喜不自禁的样子,一针一线的自己察看,一下子就好像是入了定,心中则感叹终于过了一关。
熵女并非传统女子,外衣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在家待客都是如此穿着。
所以她现在有些脸色微红,经久不消,不是羞意,只因刚才有所误会,她有些不好意思罢了。
他突然有个想法,如今的双眼,无仁无白,反正她看不到自己的眼神,何不大胆一看?
于是他趁机微微抬头看着熵女,因为没穿外衣,一身轻衣薄锦,不免显出身段来,她有着这个时代美女的美丽特质——丰腴,丰腴并不是胖,而是更加柔和的东西。
此时,她脸色微红,长发披肩,靥如桃花,红唇稍抿,乃是一副美人娇羞图,二宝不由又有些沉浸进去,微微抬起来头。
一边的天书忽然蓝光一闪,微弱的响了一声“咔”,却无人听见。
熵女终于发现他看向了自己,竟然还呆住了,轻轻摇头,暗道:这回你莫非还要褪我绸衣不成?!
“今天就如此,等你叔叔回来,我再与他商量。”
二宝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把衣服还给她,她一阵香风带过,穿上外衣,就带着护卫离开了。
看熵女远去,悻悻然关上门,天书突然放射出光芒,各种颜色光影犹如彩虹般渐渐汇合成一幅图画,由粗略到细致,直到每一个细节完美无瑕的呈现出来。
“这……是熵女照片的投影!”
铁板开口说话了。
“你的记忆真的出了问题……咳咳,我可是高智能笔记本,拍一个高清图片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这声音却不是先前的声音,更加清脆流畅。
“我可不是大惊小怪,你什么时候拍的!”
“就在刚刚。”铁板很快就回答了,跟在洞里时完全不同。
“不用我指挥,你会自己拍?”二宝纳闷道。
“不不不,我只是捕捉你的大脑频率,在一定程度是,挑选画面进行拍摄。”
“这是什么功能,我怎么不知道?难道朵儿她瞒了我很多东西?对了,你说话变得流畅许多嘛。”
“第二幅美人图出现。我的功能又多了。如果你不停的收集美人图,自然好处多多。”
忒!还有奖励机制!朵儿那家伙玩我啊!二宝头疼的想,“不就是九九八十一幅美人图吗?你刚刚一口气拍上八十一幅不就得了!”
“这是作弊!”铁板毫不犹豫的说。
作弊?二宝头更疼了,他估计再问下去一定还会有令他吃惊的东西。
“另外,纠正错误,并非八十一幅,而是七百二十九幅。”
二宝眼前一黑,抓着铁板就往墙上甩。
“砰”的一声,铁板毫不在意的说,“虽然我不怕摔,请您妥善使用……”
“我发泄完了,你继续说……”
铁板随后介绍了整个九九美人图系统,二宝听完后只觉得是朵儿根本没想让他回去。
九九美人图系统,分为九个篇章,每个篇章分有九栏,每一栏点开将有九幅图。这九幅图可以是一个人,也可以是多个人,但同一个人最多也就九幅。
每完成九幅,也就是一栏,铁板会有新的功能,比如音乐,录影,放映,百科,全息影的图像等等;每完成九栏,也就是一个篇章,会有神秘惊喜。
“什么神秘惊喜啊,这什么系统已经够我惊喜的了。”二宝无奈的说。不仅如此,这系统对美人还有它独特的要求!“以后再说吧,真是要命!”
他打开九九美人图系统,发现第一栏竟然已经占满了!
每个栏都是有名字的,他往下看,那字迹是:貂蝉图!可惜,无论无何,除了那个“貂蝉图”三个字之外,什么都看不到,那一栏处于锁定状态。
这是在十几年间,天书自己收集的,或者说之前,有人操控过它,却不知道是谁,因为铁板还对二宝保密……
“天杀的朵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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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夔回来了,他刚刚从王县丞那里得到消息,他终于被举京兆礼司,并且享有“典阅音律册”的待遇,这是他继续学习的好机会,也正是他甘享蛰伏之苦的原因。
只是入那深门,就得面临官场险恶,为此他早已有舍命的准备,可这舍命并不包括二宝啊!
思前想后,他还是拿不定主意,这天都黑了,他烦闷得直甩袖。
到了村口,却突然听得一声弦响!
“这是什么?这是我家中的琴弦声。”
他自然知道自己家琴的音色,可是谁在弹?
(#熵女,古即商女。‘熵’为现代造字,我以之代人名,特此说明。)
自然是二宝,他烦闷异常,想起杜夔教他的琴术,不由拿上琴到村外,反手就拨弦。
弦声轻吟,漫入空寂的夜色里,也让他的脑海也开始清明澄澈起来。
却不知为何,自己跟伎彾一般舞动起来,这到底是随心而动还是随音而动已经无关紧要,总之琴声开始绵延。
于是夜空苏醒,仿佛被震荡出一片澄空,月朗星明,照映得晚树沙沙作响。
说也巧合,那一弦琴,本应是奏得声单调寡,偏偏在二宝手里高低相衬,正应了他此刻的激荡的心情。
二宝本身也讶异于这种感觉,他停不下来。
这一连贯的动作包括了把琴背在背上、放在头顶上,扛在肩上,别在腰上等等……
这些动作都是从未来的感觉而来,却仍然记不起很多东西,直到曲尽时,他已经躺在了地上,与琴而眠的样子。
洮村好几个村民都跑冒着风险出来看热闹,要知道城里都实行宵禁的,这会儿可不是什么弹琴的好时候。
杜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面前。
二宝这才起身,看着杜夔担忧的样子。
“叔叔去了这么久,可有什么事?”
杜夔连忙挤出一个笑容来,“进去再说。”
众村民也放着一地的果壳不管,准备回家。忽然有个孩子疑惑道,“好像还些什么声音在响。”
待大家安静下来细听,铿铿锵锵的琐碎声从村口那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