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巷子里,少年蹲在昏暗处,这里鲜少来人,耳边隐约可以听见外面的喧闹,而他眼底却只有眼前这只狼吞虎咽的小猫。
它应该饿很久了,吃的很急,咳了好几下,少年就皱着眉轻轻拍抚它打结的毛发。
忽然,一道嗤笑声响起,把小猫吓的缩回了暗处,喉间发出恐吓的嘶声。
可小猫那点威慑力,粗狂的男人根本不放在眼里,看着赢苼骄那张柔弱俊俏的脸蛋,轻蔑道:“喂,臭小子,上次让你跑了,没想到今天你居然自投罗网。”
赢苼骄的脸色,也在看到他时变得苍白,他转身便想要跑,但男人早有预料,冲上去揪住他的衣领,把他狠狠往墙上一扔。
好疼……
赢苼骄的嘴角渗出一缕血丝,他伸手将血丝擦去,鲜红的血在他的指腹上晕染开来,刺眼无比。
“别……放了我。”看着男人朝他欺身而来,赢苼骄有些慌乱。
“放了你?”男人粗糙的手在他的腰际摩挲徘徊,不怀好意道:“良辰美景,我放了你岂不是辜负!”
“我是城主府的人,你不能这样对我!”赢苼骄无力的抵抗着他,但男人力气太大了,他眼睁睁的看着男人那双手从他的腰抚摸至后脊。
赢苼骄只觉得屈辱。
“城主府的人又怎么样,我今天把你先女干后杀,也没人知道!”
说着,男人将赢苼骄的腰带扯落,衣衫瞬间变得松垮,他眼底邪光乍现,手上一个用力,赢苼骄的衣裳已经被他扯落一半,春光乍泄……
走进来的白皎月正好瞧见这一幕,她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同时又浮现出浓烈的怒气。
“混账!”她玉面般的面容隐含愠怒,声音竟意外的凌厉:“天神节当日,你这莽夫敢在城中做出如此恶行,把人给我放开,本郡主可饶你一命。”
“郡主?”男人好似听见什么笑话:“你说你是郡主就是了?我还说我是城主呢!”
白皎月冷哼一声,也不与他废话:“蓬远,拿下他!”
话音落下,藏匿许久的暗卫凭空出现,一席黑衣,腰间长剑凌厉,直指那对郡主无礼的大汉。
男人这才发觉自己惹了个贵人,扔下赢苼骄拔腿就跑,蓬远转头请示白皎月。
白皎月面无表情:“活捉。”
平平淡淡的两个字,却让人品味出几分杀伐果断。
倚靠在墙的赢苼骄不禁眉头一挑,原来皎月姐姐生起气来,也这么有气势呢。
待此处只剩两人时,白皎月才走到赢苼骄面前,却在看清少年此时模样时,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此时少年衣衫凌乱,脸上挣扎时浮现的薄红未褪,修长的脖颈下,呼吸牵连着骨感的锁骨和胸膛,起起伏伏。
衣襟敞开直下腹,少年的皮肤是病态的白,但腰上精瘦,隐约可以看见腹部的块块沟壑线条,格外的性感,引人无限遐想。
方才白皎月光顾着注意那个男人,竟没发现原来赢苼骄也并不是那么瘦弱。
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后,白皎月面色通红,举起手中团扇遮掩在两人之间,借着团扇这道屏障,她催促道:“你,你快穿好衣裳!”
赢苼骄一愣,随即也是大梦初醒般收拢衣衫,捡起腰带好好束上,脸上绯红一片。
巷子里静的出奇,月光照入。
他抬头看见那一屏团扇后,白皎月那张本该如神祗不染凡俗的面容上,此时半面羞红,与红色的团扇相辉映,月色做点缀,美不胜收。
白皎月等了有一会儿,才试探着移开了一寸团扇,只露出一双美眸,撇了眼赢苼骄,见他已穿戴整齐,这才放下扇子。
赢苼骄见她小心翼翼的模样,更加心痒,面上一副劫后重生的柔弱:“皎月姐姐,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可能就……”
白皎月还有些不自在,但见赢苼骄那副受了屈辱后脆弱的模样,叹了口气,算了罢。
她抿唇一笑:“这本是我应该做的,我是城主府的郡主,扫除恶人,维护鸢燧城的秩序,是我的责任。”
真是大爱无疆啊。
赢苼骄看着白皎月脸上的浅笑,也跟着笑了,只是笑的,意味深长。
“倒是你。”白皎月说完那些冠冕堂皇的说辞,便皱起眉问道:“不好好在城主府待着,怎么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