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血滴落在地上的声音在地洞里不断回响,鳌兽原本就狰狞无比的本相,如今浸染鲜血,一双金瞳暴戾的盯着白皎月:“你说什么?”
白皎月见它发问,心中一喜,撑起身体走向它,掀起衣袖露出手腕上的黑色符文:“前辈看看,我身上这道,和你身上这道符文,是否出自同一人之手?”
她目光灼灼的看着鳌兽,眼底隐约可以看见几丝热切。
如果……
如果是同一个人,那她的筹码也将多一个,她相信鳌兽这样强大自傲的存在,被压制折磨千百年,心中怨气绝对不比她逊色。
鳌兽的目光在看到白皎月手腕上的神缚时,顿时喉间发出一声怒吼:“是她!她在哪!告诉我!”
鳌兽眼中的恨意与杀意,令白皎月不禁往后退了半步。
但随即,她的眼神变得炙热,她激动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对鳌兽的恐惧在这一刻消失不见,疯狂的质问:“所以当年神界派下来对付你的新神就是她对吗?那她是谁,你先告诉我她是谁!”
“我凭什么告诉你,你们仙门里的人,跟她一样,都是神界的走狗。”鳌兽轻蔑道。
白皎月闻言,脸上迫切的神色淡下,变得冷漠:“您说错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不管是进仙门,还是来取剑,达到我的目的是我做任何事的前提,而不是仙门和所谓神界。”
白皎月继续说着,她需要说服鳌兽:“前辈也被符文折磨囚禁了千百年,自然知道这符文的厉害,那人以此胁迫我多年,我和前辈一样想找出她,然后杀了她。”
鳌兽这才赏脸多看了白皎月几眼,金瞳微眯,似乎在思量些什么。
“我不知道她是谁。”许久,它才说。
“不知道?”白皎月目呲欲裂:“你们不是打过照面吗?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啧,稍安勿躁听前辈继续说行不行?你这小辈真不懂礼貌。”鳌兽斜了眼白皎月,低身趴到地上:“当年我以一敌百,搅得四大仙门翻天地覆,最后却在一个连神位都还没封的新神手里栽了跟头,神界当时派那么一个新神来压我,也不知道是折辱我,还是折辱她。”
“当时她神位未封,初出茅庐,我不知道很稀奇吗?况且一晃过去近千年,我连她样貌都记不清了。”鳌兽说到这,没好气的冷哼一声:“这人千年前便深不可测,更遑论现在,怕是早在天上混的风生水起了,要想杀她,一时间难如登天。”
白皎月眉头紧锁:“那就等,等到能杀她那天为止,前辈难道甘心吗?”
“鳌兽一脉向来桀骜不驯,怎可能甘心。”鳌兽目光凌厉:“你不是要剑吗,你可以拿走,但我给你三年时间,三年后,你带着剑过来,破了这阵法,灭了我一身符文,我便助你杀她。”
虽然没能得到那人的信息,但能得到鳌兽的承诺,也算是收获,白皎月抿了抿唇,道:“谢前辈。”
说完她走向踏仙剑,看着立于石上的长剑,伸手握住剑柄,将剑拔起后,便收了起来。
鳌兽趴伏在地上,庞大的身躯落下一片阴影:“要是族长问起来,就说我给你了。”
白皎月点了点头。
鳌兽继续补充道:“东西不是白拿的,你最好能如约而至,否则,我会让族长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