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鹦哥急忙发出一道掌风。
两下里一撞,霹雳一声,当时爆炸,发出「轰」的一声惊天巨响,产生的劲气刮的我颜面生疼,好在离的较远,没有受到太大的波及,不过红绿二童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绿鹦哥因为发出掌劲与震天雷相撞,被爆炸的余波冲出去三丈多远,不过只是皮外伤。最惨的红鹦哥,直接在震天雷爆炸的力场附近,整个人被冲的飞起来,一直摔到我们面前,面部一片焦黑,想来一张秀美的脸部轮廓就此被毁了。
绿鹦哥怒极道:「你好卑鄙!」
那女子无限娇媚道:「我已经够仁慈了。跟你们说了骨头硬不一定是好事,你们又不听,你的骨头再硬,能硬的过震天雷吗?」
绿鹦哥冲上前狂风暴雨般连发十余掌,那女子一一闪身避过后,道:「本姑娘还有事,你们两个在这慢慢玩吧!」说完化做一道红光而去。
红鹦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羡儿上前看了一眼,见他脸黑如焦碳、发乱如飞蓬,衣履已全被炸烂,不由露出不忍之色。
抱月递给她一粒翠虚丹道:「羡儿你给他服一颗。」
绿鹦哥见羡儿给红鹦哥喂药,待要阻拦,我盯着他的眼睛道:「如果你想他死的话,就拦着吧!」
绿鹦哥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身边的云想衣他们,终于还是咬着牙让到一边。
服下翠虚丹后,红鹦哥渐渐恢复了些生机,绿鹦哥忙给他输入真气,助他疗伤。
足足忙了半个多时辰,红鹦哥才缓过起来,总算睁开了眼睛。
绿鹦哥忙道:「红弟,你感觉怎么样?」
红鹦哥虚弱道:「还……好,那妖……女呢!」
绿鹦哥道:「让她跑了,红弟你放心,我们早晚和她算回这笔帐!」
红鹦哥点点头,正要闭目养神,忽然像是记起什么道:「主公的玉笏呢?」
绿鹦哥安慰道:「你放心,在我怀里收着呢!」
羡儿不忍道:「让他休息一会吧!」
绿鹦哥找了块平滑的石头将红鹦哥放平,这才转身对我们道:「谢谢你们!」
我摇了摇头,问道:「你们怎么会惹上阴阳教的人呢?」
绿鹦哥道:「阴阳教实在是太嚣张了,随着她们的势力越来越大,渐渐有称霸武林的野心,在江湖中不断惹起是非。半月前,我家主公突然发现家传的玉笏被阴阳教盗走了,她们留言说让我家主公准备九颗太湖麟蕈草交换。」
抱月奇道:「刚才我见那玉笏也不见有何特别之处呀?」
绿鹦哥解释道:「这玉笏乃是朝廷赐予我家主公的先辈的,上面刻有先皇准许我家主公世代居住太湖的特旨,若是流失出去,将会给湖隐小筑带来无穷麻烦。」
羡儿好奇道:「这麟蕈草很珍贵吗?」
绿鹦哥颔首道:「那是自然,这麟蕈草只有湖隐小筑附近的湖底深处才有,而且要五百年才能成形。」
「你知道这麟蕈草具体有什么功用吗?」
绿鹦哥摇头道:「可能对于练功有些益处,具体我也说不清楚。」
我觉得奇怪,就算这麟蕈草非常稀有,对阴阳教而言又有何用呢?难道说孟卿环已经开始练那本假的《阴阳宝鉴》了?
阴阳教的发展速度比我预想中的要快的多,我原本以为没有得到真本的《阴阳宝鉴》会适当的延缓阴阳教的扩张,没想到速度仍然如此之快,若不能在阴阳教站稳之前有所作为的话,姹女谷想成为天下第一大门派就只能是空想了。
所以尽早与所有跟阴阳教对立的势力结成联盟就显得非常迫切。而眼前这两个少年口中的主公应该是个非常不错的人选。
我对绿鹦哥道:「我们想去湖隐小筑拜访一下你家主公,你能带我们去吗?」
绿鹦哥沈吟半晌,终于下定决心道:「我可以带你们去,不过你们不可以四处乱跑。」
我们乘着红绿二童的小舟向太湖深处划去。
这太湖之中盛产菱、藕、茭、茨之属,加上舟旁四处可见鱼类翩然游荡,每一只都肥美异常,让人产生无限遐想。
绿鹦哥指着湖心的一座小岛说道:「那处就是忘忧岛了,湖隐小筑就在岛上。」
湖上有一座孤峰,山顶白云如带,横亘峰腰,将峰断成两截,映着湖面的霞光,幻出异彩。
湖隐小筑就是那座孤峰脚下的一处庭院。
庭院里,到处都是用松枝、株条支架的棚子。棚子上攀绕着紫色的酴蘼花、牵牛花,藤叶绿而黯淡。
听到我们的声音,屋内一个低沉的声音问道:「绿鹦儿,你们把玉笏取回来了么?」
一人从屋内探出身子来,正是绿鹦哥口中的主公太湖隐逸贺雄峰,一见我们这么多人,先是一怔,随即发现红鹦哥躺石山怀里,虚弱无比,立即窜上前来,惊问道:「怎么回事?」
绿鹦哥毕竟年纪还小,见了贺雄峰再也忍不住,抽泣起来,断断续续地将事情的经过详细的叙述了一遍。
贺雄峰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一直到听说我们救治红鹦哥时脸色才缓和下来,转过来从石山手中接过脆弱的红鹦哥道:「此次多亏各位仗意相助,贺某在此谢过!几位若不嫌寒舍简陋的话,请入内一叙!」
屋内的光线比我想象中要亮的多,乘设虽然简洁,却给人卓尔不群的感觉。
坐定之后,贺雄峰叹息道:「我年近四旬,却膝下无子,一直将这两个小子当作自己的儿子一样,没想到会因为我和孟卿环的恩怨而将红鹦儿伤成这样!唉!」
我听的心中一动,问道:「如此说来,前辈和阴阳教主孟卿环是旧识?」
贺雄峰点头道:「不错,」稍作停顿后眼中流露出伤感之色道:「其实在她成为阴阳教教主之前,我们曾是夫妻!」
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不由得都呆立当场。
「可是她成为阴阳教主之后,便露出她的野心来,她原本就是一个可以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
「不过我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她会因为阴阳教内的事务而暗算我。」
说着他左手轻轻一挥,客厅的墙上出现一面玄光镜。
镜子内应该是贺雄峰储存下来的记忆,因为画面中出现的一男一女正是贺雄峰和孟卿环。
镜中的贺雄峰赤裸着身体,象一个赤裸的孩童。
而孟卿环则神魂颠倒地呆望着他,等待着他向她走过来。
贺雄峰在她旁边跪下。
两手紧紧地扭着她的两脚,脸伏在她的膝上,一动也不动。
孟卿环似乎已经完全被他的举动迷住了,在一种惊骇中俯望着他的柔嫩的颈背,感觉着他的脸紧紧地压在她的大腿上。
她似乎渐渐迷失了自己,将她的手温柔地放在他的背上,胸怀里就像泛流着无限的欲望。
贺雄峰全身战栗起来。
突然之间,孟卿环的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之色,却也带点憎恶。
放在他背上的手突然聚指点向他的尾闾穴和肾俞穴。
贺雄峰浑身一颤,瘫倒在地。
孟卿环解下他颈中的玉佩,披上衣服,飘然而去。
贺雄峰一挥手将玄光镜关闭,闭目道:「其实她只要开口跟我要,我一定会将藏宝图给她,谁曾想她竟然向我下此毒手!」
石山突然道:「尾闾穴和肾俞穴被点中了,那小子一定活不长了。」
羡儿见他说呆话,忙扯了他一下。
贺雄峰叹道:「原本我也这样以为,后来我的老家人喂我服下了一颗千年的麟蕈草,将我被毁坏的经脉重新修复,我才得以苟延残喘!不过功力始终无法恢复当当年的五成,我也被迫一直隐居在这湖隐小筑内。」
云想衣恍然道:「如此说来,阴阳教应该是在抢走了你的藏宝之后才在江湖上迅速崛起的!」
贺雄峰点头道:「不错,若没有巨大的财力支持,她绝对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扩张的如此迅速!」
抱月突然道:「既然如此,她又怎么会派人盗走你家传的玉笏来要挟你呢?」
贺雄峰沉思半晌后道:「阴阳教内应该出现了意外,肯定是有人经脉受伤才会想到我这湖隐小筑的麟蕈草。」
我心中灵光一闪,抱月也是面露喜色,向我望来。
看来我们应该是想到一起了,极有可能是孟卿环修炼的那本假的《阴阳宝鉴》伤了经脉。
贺雄峰因沉溺在无底的幻灭中而显得的迟钝的眼神突然闪过一道精光:「难道是她受了内伤?」
我若无其事地道:「猜测没有任何意义,何况她现在已经得到麟蕈草,早晚可以恢复!」
贺雄峰脸色恢复如常道:「即便她服用了麟蕈草也必须经过半年的调理才能完全好转,看来这次的试剑大会又多了些未知的变量。」
抱月奇怪道:「前辈也很关心这次试剑大会?」
贺雄峰苦笑道:「即便我想不关心只怕都不能够,会场就在太湖边,每天来来往往的都在谈论,而且姑苏慕容家已经给我发来请贴,让我作为佳宾列席大会。」
我淡淡道:「前辈和姑苏慕容家很熟吗,正好我们也很想去试剑大会的现场见识一下,不知道能不能与前辈一同前往?」
石山好奇地道:「这试剑大会是干吗的?怎么你们一个个都对它那么感兴趣?」虽然一路上他也曾听我们提起过,却从来都没怎么在意。
我还没有开口,绿鹦哥已经抢先道:「试剑大会你都不知道……」还没说完,贺雄峰瞪了他一眼,把他后面的话又吓的缩了回去。
贺雄峰道:「试剑大会于每隔一年中秋节在苏州城举办一次,武林各路英雄豪杰都可参加,只要带上你自己的飞剑就行。最近三次都是姑苏慕容家拔的头筹,今年则是以近来风头最健的阴阳教为最大的热门,不过……」
「不过既然阴阳教内有变,就多了无穷的变量,到时候究竟谁能在试剑大会中脱颖而出就很难说了!」
贺雄峰微惊地看了我一眼,显然没有想到我能看穿他内心的想法,「没错,情况确实如此。」
我微微一笑:「那前辈觉得我们有没有可能胜出?」
贺雄峰讶道:「姑娘也要参加试剑大会?」
「不是我,而是我们,我希望能得到老前辈您的支持!」
贺雄峰哑然失笑道:「我支持你?我甚至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而且试剑大会虽然没有规定一定要自己炼剑,但即便是要临时去找一把能参加试剑大会的好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微笑着摇头道:「凡钢铁炼法,用熟铁打成薄片,如指头阔,长寸半许,以铁片束包尖紧,生铁安置其上,又用破草履盖其上,泥涂其底下。洪炉鼓风,火力到时,生钢先化……」
贺雄峰越听越心惊。
「姑娘竟懂得炼剑之术?看来你们必定是有备而来。」
「好在距离试剑大会尚有一段时间,我可以试炼一把剑给前辈过目,到时候前辈再看要不要支持我如何?」
「既然如此,我就拭目以待!你们的身份来历我可以不问,不过你们想要达到什么目的却必须告诉我,也好让我有所准备。」
我微微一笑道:「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赢得这次试剑大会。」
贺雄峰的眼神告诉我他并没有完全相信我的话,不过他仍然点头道:「你们可以在寒舍住下,炼剑所需的器具和材料在后院都有,你们随便使用。」
羡儿一直缠着我,问我炼剑的事情,连云想衣他们都觉得奇怪,「青瑶姑娘什么时候学会炼剑?」
我取出《阴阳宝鉴》的中卷交到云想衣手上道:「这里面都有详细的记载,你和你二弟还有石山拿去看看,当日我说过要试剑大会时让别人无法认出你们,这里面有关于易容之术,你们可以研究一下。」
云想衣露出感动之色,却没有言语,径自转身离开。
不过我却知道他已经越来越死心塌地地跟着我们了,抱月深知我心中的想法,朝我做了个鬼脸。
贺雄峰后院的打剑炉里的很多材料都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即便是我这样一个冒充内行的外行,也能从材料的质地和入手的触觉感受到这些材料的稀罕。
特别是墙角那一块非金非铁、通体乌光黑亮的长条状奇异金属,若不是被灰尘掩盖,几可照出我的容颜。
其实我虽然在贺雄峰面前背了几段炼剑诀要,但若要真是让我亲自去打铁炼剑的话却是浑然摸不着头脑。
好在有石山在,打铁锤炼这样的苦活都有他帮我分担,我只是在旁指挥。
后来我渐渐发现,明明依照炼剑诀要打出来的剑要么火候不足、要么就是火候太过。
直到我一点信心都没有。
石山却越来越迷恋在打剑炉里垂垂打打,有时候竟发展到废寝忘食的地步。
于是我下定决心放手让他去做,我把炼剑诀要的内容悉数传给石山,诸如什么要要以剑为本,将炼剑者的心血和剑溶为一体才能炼出好剑啦之类的,还有什么风箱风量给足,炉火旺,高温炼剑成钢,此为武火。风箱风量给弱,炉火降温,控制炼剑时间,使钢内含有适度的含碳量,使剑坚硬,但韧而不脆。通过控制,使钢不过性,称之为文火等等。
石山听的如痴如醉。整天就在那个破打剑炉里锤锤打打,不过却看不出进展,渐渐的我连打剑炉都很少进了。
而云想衣他们两个的易容术却精进神速,让我难以置信的是花想容的造诣比云想衣还高,原本我以为是因为云想衣断了一只手的缘故,后来才看出花想容真的在易容术上的确很有天赋,他竟能按捺住暴躁的性子,每天什么事情都不做,从早到晚都拿些易容材料在脸上抹来抹去,然后去让羡儿和抱月她们评价。
一切似乎都在按照非常正常的轨道运转着。
直到有一天我觉得无聊,单独驾着小舟去太湖中游玩。
湖面上碧波荡漾,波光粼粼,淡白的水汽如同笼罩着湖面的轻纱。
我还从来没有试过这样一个人静静地观享着天地间一瞬一息的改变,湖底荡漾的水草,凝固的太湖石还有那些摇来摆去的鱼虾,让我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安详和幽远。
忽然我或多或少地有些领悟到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会喜欢隐逸的生活!
远处一只不期而来的华丽的舫船打破了我的宁静。
一道剑光从天而降落入舫船内,引发了我的好奇心。
披上隐幻兜,我悄悄靠近舫船,船内的空间并不大,但每一见摆设都非常的豪奢,各色的金银器具随处可见。
舱内方桌旁坐着的一男一女正在饮茶。
那女子端起面前的瓷杯,用纤纤玉手缓缓端起,凑近鼻下深深地嗅了嗅,才神情专着将茶缓缓吸入樱桃小口之中。
那男子身上似有一种巨大的魅力——他以某种奇特的愉悦声音叹道:「香云小姐举止如此高雅,神情如此诱人,真是让邓云忍不住心生艳羡啊!」
此人正是那日在湖底与孟卿瑶共同施展苦肉计的玄衣男子邓云。
香云小姐嗔道:「你除了会挑逗人家还会什么?快说正经事!」
邓云嬉笑道:「难道香云小姐你不喜欢!」
香云小姐娇声道:「好啦,人家怕你了啦!先说正事好不好?」
邓云在她身边坐下道:「急什么?反正找你来不外乎湖隐小筑的事,让你云哥哥先陪你解解闷!」
说着一只手悄悄靠近她臀部和腰部。
香云浑身一颤,就势倒入他的怀中。
「摸触您是多么美妙的事!香云,你就是我心中的最完美的女人。」他一边说,一边俯着头用他的脸颊,频频地摩擦着她的小腹和她的大腿,然后掀起了她的裙摆。
邓云的呼吸突然紧促起来,在她的轻而薄的裙下,竟是完全赤裸的。
香云的两膝开始颤战起来了。
我虽然在这方面没有任何的经验,却也知道她春情勃发,急需他的满足和慰藉。
原本我已经打算离开,却不知道为什么很想继续逗留下去,这样的场景我在师傅的房内曾经见过,只是有时候仍然会觉得很好奇,尤其是现在随着我的功力的加深,第七层姹女心经已经快要练成的时候,这种感觉更加强烈!
邓云也像一只贪婪的小狼,长有髭须的脸颊在她的大腿上、后臀上温柔地摩挲着香云的灵魂里面,似乎什么新的东西在跳动着,我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的元神不断攀升,脸上的光泽越来越鲜明。
她居然像是在练功?而且看起来竟和姹女心经的第八层飞天艳舞有极大的相似之处?这令我非常的惊奇。
香云的柔软而通密的头发,紧紧地裹着她,更显出百般娇媚,邓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欲望,快速进入香云的体内。
香云更是如疯如狂,全身肌肤泛起玫瑰般的艳色,香汗淋漓,身子灼热得像火炭,俏脸每一个变化,都是欲仙欲死的妖冶神态,俏目再张不开来,进入男女合体所能臻的狂喜极乐里。
短短的一盏茶的时间,香云的功力比我刚见她时已然精进了许多,这实在令我觉得不可思议,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双修之法?
想到此处,我又想到身上那本从玉面狐狸的尸身上拣来的经书。却苦于看不懂篆文,又无法翻译出来。
两人终于平静下来,脸上的绯红也渐渐褪去。
邓云道:「这次找你来是想让你去姓贺的身边,他已经被姑苏慕容邀请参加试剑大会做评判了,只要你在他身边,以你香云小姐的魅力,到时候就可以轻易通过他,为我教夺魁增加一层保障!」
香云气息未平道:「以阴阳教的实力需要这么做么?」
邓云眼中闪过一丝阴霾道:「本来是没必要的,不过此次孟教主可能有其它教务要处理,很难亲自参加试剑大会了!而教中其它人敢说定能一举夺魁的,好象好没有,所以……」
香云神态近乎狡猾地道:「那个老家伙防范之心可是非常强的,我可不一定能说的动他!」
邓云目露狠色道:「那还能用最后一招,让他永远都做不成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