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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霜依旧笑华芳 第12章 试剑风云

不过龙青青也好不到哪儿去,表面上虽然看不出来,但我知道她必定受了不轻的内伤,她的功力原本较哈哈大师弱,只是利用巧智,乘哈哈大师得意忘形之际给予其致命一击,然而在哈哈大师的全力以赴相抗之下,她绝对不可能安然无恙。

哈哈大师惨然一笑道:「龙姑娘智勇双全,小僧佩服。」

龙青青面无表情道:「大师承让了。」我隐隐感觉到她的内息一阵翻腾。

席松缘扬声道:「第一场太湖隐雾峰龙青青姑娘的寒月剑获胜。」

慕容尘道:「下面有请武当派明月道长和空灵阁吴太昊准备第二场。」

明月是一位相貌清癯的道士,头戴束发金冠,身穿一件烈火道袍,足下穿了一双麻鞋,上场后先向众人微一颔首。

而空灵阁的吴太昊相比较而言则要恐怖的多,只见他身高足有六尺,面似朱砂,歪嘴尖鼻,鹰腮兔耳,腰间佩着紫青双剑,上来就大大咧咧地道:「小道士,不要怪我老吴没有提醒你,咱空灵阁此次对修罗藏宝图志在必得,我看你还是回去吧,免得我们伤了和气。」

明月微笑道:「多谢吴施主的好意,武当虽然无意于修罗藏宝图,但对于这试剑大会还是非常看中的,所以掌门师尊才让明月出来历练的,吴施主请!」

吴太昊冷笑一声,腰间忽然升起两团刺目的光芒,一紫一青,刹那间就将他和明月二人团团围住,两股截然不同的炽热真气笼罩了整个练武场数十丈的范围。

抱月咋舌道:「这丑家伙长的虽然恐怖,这一对宝剑倒还真是练的不错。」

明月轻轻取下背上的长剑,颂道:「至道之极虚无空寂,无象无形无名无质,视之不见搏之不得,听之不闻觅无踪迹!」一线金光渐渐升起,在紫青双气的包围下浊水中的一股清流,虽然细小却很醒目。

「大无不包细无不入,生育天地常养万物,运化无穷隐显莫测,不可知知不可识识。」

点点金光好似刚刚萌芽的嫩草,顽强地从压着它的紫青双芒中探出来,越长越大,短短一会儿,便长成一轮红日般大小,散发出无尽的能量。

吴太昊似也知道再僵持下去可能对他不利,遂大喝一声,舞动紫青双剑,幻出八道幻影,密布整个练武场,从四面八方向明月袭去,威势甚是惊人。

明月屹然不惧,一道寒芒护住全身。

吴太昊的八道幻影舞动着十六道剑气,口中渐渐发出野兽般的嘶吼,紫青剑气越来越盛,明月的剑光又渐渐支持不住,只见他忽地收回剑光,身剑合一,闪电也似直朝八道幻影中的一道激射过去。

我看的心头一动,这道士难道竟能看出这八道幻影中哪一道是真的?

正当我怀疑之际,吴太昊的小肚腹间已经中了一拳,狂叫一声后,倒在地上,血流如注。

我甚至没有看清楚明月是怎么使出这一招的,不禁对他大起戒心,看来他会是我此次一个强劲的对手。

席松缘起身探视情况,确定吴太昊已经没有再战之力,才宣布道:「第二场武当派明月道长获胜进入第二轮。」

可能是由于师傅的缘故,我对独尊堡少堡主齐青山并没有多少好感,但从他战胜天冥教惜凤的剑招来看,分明有些姹女谷心法的影子,看来师傅对他还真是很无私,居然把自己的底子都教给他。不过从他与惜凤交手的情形看,我至少有九成的把握可以在十招之内将他击败,不知道当师傅她知道自己找了这样一个不堪一击的男人之后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而梅花岭一剑屠龙郑云对于我而言简直就像是一个小孩子,赢的太过简单反而让我有一种不真实感,实在难以相信会赢的这么容易。

无名剑一出鞘就将他的飞剑斩断了,看来无名剑的威力比我想象中还要大的多,可惜我志不在剑术,否则都是可以乘机加以修炼。

郑云很显然也接受了这一事实,示意慕容尘宣判结果。

第五场是孟卿环对凌云谷红绸,这是我最感兴趣的一战。

席松缘宣布出场人物之后,武场中心突然降下一道红光,光敛处,一个红绡女子显出面目来,正是那一日我们在湖隐小筑附近见过的那个孟卿环——因为根据贺雄峰的说法,我根本无法判断她是真的孟卿环还是假的。

孟卿环嫣然一笑道:「小女子孟卿环向各位武林同道致意。」只见她纤臂似藕,腰细如柳,香臀浑圆,玉腿修长,端的是娇媚无比!

原本喧闹嘈杂的场面立即安静下来,自制力稍差的已经开始猛咽口水了。

相比较而言,凌云谷红绸则要低调的多,不过她一步步走进武场中去的神情和动作,却也显得傲慢非凡,那如同象牙一般光滑洁白的肌肤已历历在目,随风摇摆的动作更是令她曼妙的曲线显露无遗。

孟卿环向评判台上的贺雄峰看了一眼后,转身对红绸娇笑道:「妹妹你可要手下留情啊!」

红绸傲然道:「孟教主言重了,请!」

二人同时放出飞剑,一股淡淡的幽香徘徊来去,闻着舒适之极,想来她们的飞剑带在身上久了竟也染上了脂粉气息。

只见二人的飞剑越舞越快,刹那间便失去了实体,只剩下两团彩色的光芒在空中不停的闪烁跳动,在这暮霭苍茫的天空中龙蛇飞舞,杀了个难解难分。

红绸猛地手一指,叱道:「疾风劲雨……」

空中顿时一道厉芒闪起,将孟卿环的剑光压得走投无路,光芒顿减。

孟卿环面不改色道:「红绸妹妹何故如此较真呢?」

红绸哼道:「谁是你妹妹!」

孟卿环笑道:「既然如此,姐姐便与你耍闹一阵即是。」

众人只觉得眼前金芒一闪,顿时天昏地暗,星月无光。孟卿环的飞剑挟起一片红云,伴着隆隆雷震之声,漫天遍地,朝红绸当头罩将下来。

红绸大惊失色,显然没有料到孟卿环如此强横,强打起精神,口中疾叱道:「开天地玄元之化……」一片灿烂夺目的光辉与孟卿环飞剑所挟之红云交相辉映,护住红绸的全身。

一个震天霹雳直震的场外众人坐立不稳,劲气将桌椅衔接处以及远处的窗根皆震断为数节。

一霎时黄雾无踪,红云四散。

再反观场中的红绸,衣裳被劲气吹的四裂,她匀称优美的身体上,大部份的肌肤都已经裸露出来,粉红色的亵衣裤紧贴在同样高耸的前胸和臀部上,反而比一丝不挂更煽动欲火。那柔和曲张的线条不自觉的流露出诱惑和性感来,洁白耀眼的肌肤展示在众人面前。

红绸立即下意识地捂住胸口,透出少女羞涩的同时也饱含着成熟女体的妩媚。

众人一阵惊叹。

很显然,孟卿环是故意这样做的,好给红绸一个下马威。

贺雄峰眼中闪过一丝怪异的表情,可惜我不能看出其具体的含义。

慕容尘马上终止了比赛,让红绸换过衣服后继续比赛。

红绸换好衣服后,刚一登场,场外立即传来一阵嘘声:「还是不穿衣服漂亮,别穿衣服了。」

「真他娘的没劲,下去吧你!」

「哦……脱衣服哦!」

红绸气的娇脸煞白,猛一跺脚,向主持台上的两人微一抱拳,掉头就化作一道剑光而去,竟弃权不顾了。

慕容尘随即宣布本场由孟卿环获胜。

场下一阵欢呼,看来支持她的人不在少数,不过她并没有表露出应有的喜悦,似乎对于她而言这场胜利原本就是应该的。

今日的最后一场由张以元对李伯云。

原本我一直对李伯云这个人非常好奇,觉得这样一个特立独行的人很有意思,不过从场上的情形看来,李伯云的剑法远逊于他的口才和性格。

武场上,张以元分明没有使出全力,却装出一副拼尽全力的样子,若不是我已经知晓他的底细,肯定会被他的外表所蒙蔽。

明日若是和他对阵绝对不可以掉以轻心。

李伯云显然对场中的情况不甚明了,仍然在强行的施展幻光剑术,一时之间,满天光芒乱闪,到处都是绿火、红光、又有无数金光乱窜;犹如万道龙蛇,在空中飞舞不住,不知底细的人绝对会看的眼花缭乱。

张以元装作慌乱的样子,手中的飞剑聚成一线,挟带着剑芒向李伯云横扫过去。

李伯云闪避不及,被张以元的飞剑扫着一点剑芒,左臂连衣带肉削去一片,疼得哇哇怪叫。

却仍然不死心,催动剑光拼命迎敌,和张以元的剑光在半空相撞,空中一阵炸雷乱响,只震得屋瓦乱飞。

随即李伯云发出一声惨叫,一口鲜血喷洒而出,人也直挺挺地飞跌了下去。

这一场自然是张以元胜出了。

如此以来,在今日第一轮的较量中,龙青青、明月、齐青山、我、孟卿环和张以元共六人胜出,将参加第二轮的较量。

第二轮要等到明日举行。

在回住所的路上,云想衣道:「青瑶小姐经过今日比试之后有几成把握能夺魁?」

我淡淡道:「龙青青和齐青山可以撇开不论,明月的深浅一时还很难判断,不过从他今日与空灵阁吴太昊的出手情况看来,他应该没有藏私,所以应对起来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我真正担心的是孟卿环和张以元,他们两个人绝对不止今天显露出的实力。」

云想衣点头道:「张以元的确很有问题。」

抱月也道:「那个张以元,总是给人感觉怪怪的,刚才在台上,明明不可能躲避掉混事魔王的那一击,却好象浑身没有骨头一样,整个身体都扭曲了。」

我笑道:「你这妮子总是这么夸张。」

抱月不一为然道:「反正我觉得他很恶心,青瑶姐你明天可要小心哦。」

我朝她扮了个鬼脸道:「难得你这小妮子也知道关心人了?」

云想衣忽然笑道:「抱月姑娘毕竟长大了!所以变得温柔一点是很正常的事呀!不然怎么会有人喜欢?」我忽然觉得非常奇怪,他真的能这么快就将悲伤掩藏在内心深处,并且这样毫不避讳地与抱月玩笑?这实在不太像我所认识的云想衣。

抱月啐他道:「老而不羞谓之色鬼也!」

云想衣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却勉强笑道:「你忘记我们原来就是色鬼了,虽然现在开始想正途靠近了,骨子里还是有些色的!」

看来他是在为我们担心,不愿意我们沉浸在伤感的气氛中,才这样强颜欢笑。

「孔子曾经说过:未见有好德如好色者也,并且还说食色性也,可见这色鬼乃是隐藏在每一个男人的骨子里的!所以你可千万别对任何一个男人抱太大的希望哦!」我推波助澜道。

一时之间,大家各怀心事。

抱月气呼呼地道:「你们都欺负我,哼!不理你们了。」说完转身去和羡儿聊天,竟真的不在理会我们。

云想衣突然道:「在比试的过程中,我发现贺雄峰望着孟卿环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会不会是对她仍然余情未了呢?」

云想衣最大的特点就是思维缜密而细致,其实当初花间派若不是将他们二人逼的走投无路的话,今日的花间派绝对是武林中最不可小觑的门派之一。

我摇头道:「那天我们已经见过一具假孟卿环的尸体了,今天在武场上的想必也并非真正的孟卿环,所以贺前辈的眼神才会有些古怪。」

石山道:「这怎么可能呢,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假冒的呢?」

我淡淡地道:「其实在我们来苏州的路上,我曾经见过真正的孟卿环!」

连云想衣也没有想到我会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不禁为只一怔,却没有出声。

我坦然道:「还记得我教你们的阴阳道心法吗?你们不觉得这心法的名字很奇怪吗?」

云想衣瞳孔收缩道:「这心法莫非就是得自于孟卿环?」

我淡然道:「可以这么说,这阴阳道心法是得自孟卿环的师尊。」我将那夜在湖底洞穴内发生的事情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云想衣沉吟道:「若果真如此,孟卿环的确很有可能走火入魔,她绝对想不到会被那老头摆了一道!」

「不论如何,这消息对于我们振兴姹女谷的计划无疑有着莫大的助力,只要我能在试剑大会上击败孟卿环,阻住阴阳教的迅猛发展的态势,姹女谷很快就能在武林中崭露头角了!」

羡儿道:「那这样一来,能不能赢得最后的胜利岂不是变得不太重要了?」

云想衣思考了片刻之后道:「虽然赢得这次试剑大会就能得到修罗藏宝图,姹女谷想要能在江湖中站稳,也必须有大笔的金银来做后盾。我想以阴阳教今时今日的地位,仍然要来试剑大会上争得天昏地暗,无非也是为了这一张修罗藏宝图,但是,就凭我们这几个人,揭开藏宝图之迷的可能性很小,慕容世家历时六年都没有任何进展,何况我们得到藏宝图后,很难说不会遭到来自各方的阻力和危险,到时候再想腾出手来振兴姹女谷,几乎就不太可能了。」

我点头道:「的确如此,但是若是让傲天教得到修罗藏宝图的话,后果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抱月眼睛一亮道:「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武当派的明月夺魁!」

都说中秋的月最圆。

然而从慕容别院内的听雨楼上,从我现在的角度看过去,却觉得天空的月亮有些扁。

扁扁的月亮中透露着诡异的气氛,让我不禁对明天的比试担心起来。

明天第二轮的比试最理想的莫过于遇到孟卿环,但是如此一来,若明月无法赢过张以元的话,一切都是白费心机。

抱月拿着红绿鹦哥送来的月饼吃的不亦乐乎,这丫头近几天似乎向变了个人似的,一反常态,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

「青瑶姐,你不吃一口吗,味道很不错!」

「你以前很少吃这些东西的呀?」

抱月一怔,我似乎能从她的眼睛里捕捉到什么东西,但却很模糊。

「我的脾气似乎也有些见长呢!」她眼中一道奇怪的光芒闪过,随即眼中布满血丝。

我一惊,一把抓住她的手。

她的脉象竟出奇的乱,显然是五神尽伤,已然处于走火入魔的边缘了。

我忙点她的颈下天突、云门、中府,手臂上的列缺、大渊,直到丹田下中极,关元穴。

我声色俱厉道:「你到底做了什么,竟然弄的自己五神尽伤?」人的肝内藏魂,肺藏魄,心藏神,肾藏精,脾藏志。五藏若伤,则五神去矣,一不小心就会走火入魔而死,叫我怎不焦虑万分。

抱月吓的一呆,喏喏道:「我只是偶尔练一下阴阳道心法而已。」

我差点被她气晕过去,当日那老者将《阴阳宝鉴》送与我们的时候就曾经说过,这阴阳道心法比较适合男女阴阳双修,所以我并没有把这阴阳道心法传给抱月和羡儿,而是传给云想衣和花想容,他们两个人淫贼出身,本来比较适合,现在即便不做那些下九流的勾当,也总还可以去勾栏瓦肆。

羡儿和石山就在附近,闻讯忙赶过来。羡儿见抱月被我制住穴道,惊道:「青瑶姐,这是怎么回事,抱月姐她怎么了!」

我面色铁青道:「快去将云想衣找来。」

羡儿应声而去,我想起石山的玉石隐含着某种奇异的神力,可以清心醒脑。忙对对石山道:「把你颈中的玉石借来一用。」

石山递给我。

刚给抱月戴上玉石,云想衣和羡儿已经赶到了。

云想衣给抱月号脉后道:「伤的很严重,从起于鼻腔内的交頞穴,旁纳太阳之脉,下循鼻外,入上齿中,还出挟口,环唇,这一段经脉受损最为严重;而起于胃口,往下沿着腹里穴,直至髀关、伏兔穴,也颇为严重,这该是练功走火之相,抱月姑娘怎会受此重创?」

我瞪了他一眼道:「我正想问你们,你们谁把阴阳道的心法告诉她的?」

云想衣吃了一惊,忽然满脸通红道:「前几日,抱月姑娘曾和我说起,我也没在意,原想着青瑶姑娘能传给我们兄弟,自然会传给抱月姑娘了,所以……」

看着他局促的模样,我反而不忍心再说什么,其实当初我也没有和他们说不可将这阴阳道心法传给其它人。只得道:「不管这些了,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帮她修复经脉,不然很可能会走火入魔的。」

云想衣犹豫道:「只是,明日的比试……,青瑶姑娘若是亲自为她修复经脉的话,明日很难恢复到最佳状态参加试剑大会!」

我也正在犹豫,没等我开口,云想衣道:「既然这件事是因我而起,就由我来解决。」

我一怔道:「你?可是以你现在的功力想要完全修复抱月的经脉似乎还很困难!」

石山突然截过话道:「夫神者,生之本;形者,生之具也。神之所托者,形也。神竭则形毙,神形离别则死。」

大家都没想到石山会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都奇怪地盯着他。

石山继续道:「以前师父跟我讲过的!抱月姑娘是因为修炼阴阳道心法才受损的,而他们两个也在修炼阴阳道心法,所以修复抱月的经脉应该不成问题。」

抱月喜出望外道:「你这呆人竟也能说出这样有道理的话,我以前还真是小瞧你了呢!」

我也没想到石山会说出这一番话,遂道:「既然这样,那就照你们刚才的意思,由你们来帮她修复经脉,我在一旁协助你们。」

我将抱月的腿盘起,以便于云想衣和石山运功,同时逐一解开抱月身上的穴道。

抱月很快进入了无思、无念、无欲、无愁、无喜、无怒、无恶的「七无」境界,因为多思则神怠,多念则志散,多欲则损智,多愁则心慑,多喜则忘错昏乱,多怒则百脉不定,多恶则焦煎无欢。只有放开一切杂念,才能借助云想衣他们的后天真气将受损的经脉重续。

石山先将自己的真气输入云想衣体内,再由云想衣助抱月行功。只见一团紫气将云想衣和抱月团团围住,我在一旁都能感觉到这紫气发出的阵阵冰凉。

在这层层的紫气萦绕之中,我无端生出一中荒诞感,此时距离当日云想衣和花想容掳劫我和抱月不过才半年时间,而此刻事情却发生了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转变。

云想衣将真气循着抱月的的手臂经过上廉穴,进入肘部的外廉,沿经脉直上肩头柱骨旁的会上穴,从缺盆一路经过颈部,贯入抱月的面颊,最后汇聚在人中穴,上挟鼻孔交頞穴。

行功时间似乎变得非常的漫长,我和羡儿在一旁焦虑地盯着他们三个人。

整个过程必须要十万分的小心才行,否则稍有疏忽,抱月这条小命就玩完了!好在云想衣比较谨小慎微,修复经脉的过程进行的还算顺利。

云想衣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道:「不过若是想要在短时间内完全恢复的话,还必须要帮她再打通经脉才行。而且近期内不能和人交手,否则很容易受伤。」

其实,如果云想衣不是最近才修炼阴阳道心法的话,或许在修复经脉的过程中就能以先天真气直接打通抱月重新续接的经脉,然而眼下他们根本没有达到先天境界,这只能是妄想了。

抱月已经睁开眼睛,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

我刻意加重语气道:「就当她该有此劫,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乱来。」

我让抱月好好休息,自己则在院子里调息,顺便乘着今天是月圆,吸取一些日月的精华。

然而,在我的脑海中却始终回荡着石山刚才说过的那段话。如果我不能在今天达到形神兼备的境界,明天很难说不会在试剑大会上输的一败涂地。

树有根,方能生发,树若无根,必不长久。人生在世,生老病死,忽在忽亡,百年岁月犹如石火电光,亦如树之无根也。

可是短时间内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样的境界,除非我今晚能将姹女心经练到第八重。

以我现在的修为完全可以修炼第八重了,可是处于内心对男女交合的恐惧,我始终无法跨出这一步。难道说真的就顺便找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来毁灭自己的清白?

我几乎不敢再往下想了。

空气中的水气渐重,阵阵凉意让我无法继续调息下去。

正在此时,院墙外忽然探出一个影子,朝我这边张望过来,凌厉的眼光正好对上我的眼睛,我意识到可能与杀死花想容的凶手有关,立即腾身而起,朝那影子飞掠过去。

影子一见我朝他掠过去,立即远遁,快若惊鸿。

一直追出城墙外,我才借着无名剑的剑势渐渐追近,不料影子却突然停了下来,严阵以待地转过身来。

我猛然间感到一道细线般的力量侵入了自己的身体。甚至连无名剑都差点被这一道细线般的力量所带动,这股怪异的力量在我体内爆发开了,像狂起的一道强劲的旋风,在我肌体内渗透,清除着我体内的抗力。

我不禁大吃一惊,这力道竟如此古怪,几乎令我完全不由自主。

随即那影子循着月亮的银光,环绕着我飞翔起来,在光影与树影的纵横交错下,影子回溯穿越,渐渐在我脑海中形成无数狰狞的面孔,无数凄惨的嘶喊,血流成河的场面,虽然我明白自己已经中了对方的幻术,奈何却无法破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凶残与诡异交织的一起的影子飞速旋转,一点点吞噬我的灵识,就像记忆被一点点尘封,仿佛置身其外,却更像是身在其中……

就在我完全丧失灵识的那一刹那,我听见耳边传来一声暴喝,随即是如同疾风劲雨般的攻击。

来的人究竟是谁?我已经无法真切地判断,只是却仿佛能感觉到他身上有种呆板、清高又嫉恶如仇的劲儿,他的身形既敏捷又迷人,让人感到极其舒畅。尽管他满脸怒容,但他的眉毛、下巴,他的整个身影,都有一种说不出的生机勃勃。

我的内心如同燃烧起强烈的火焰,整个身体完全被生命之火点燃。

燃烧,不断燃烧。

打斗声终于停止。

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道:「易姑娘,你没事吧?」

我根本无法回答,甚至连眼睛都无法睁开。

他又靠近我的耳边喊道:「易姑娘,你怎么样?」

我感觉到一股热力自他那结实的嘴唇源源不断的透入我的耳垂,将我体内的火焰越烧越旺,星眸半闭的我,竟忍不住娇喘起来,那情形仿佛动了凡心的仙女一般,我想就算是泥塑木雕的人偶,只怕也会经不起这样的诱惑吧?

直到这一刻,我才多少有些能理解师傅她们心中的想法。

当我的手缠上他的腰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这个人竟然是颜月。他的脸色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眼中多了些焦虑,显然是在为我担心。

我想起姹女心经的第八重心法,忽然忍不住扑倒进颜月的怀里,在这一刻,我有一种现在就开始修炼的冲动。

我湿润、柔软的双唇封上了他厚厚的嘴唇,吸吮着由他舌下涌出的津液,两人都有触电的感觉,我的手一抚,竟将他的脸上揭下一层皮来,这是一个人皮面具。

面具下面竟然是一个面目清秀的少年的脸。

颜月猛然一惊,想大力的抗拒挣扎。

然而我的姹女心经已经提升到及至,在他怀里娇弱无力地轻轻喘气。

很快颜月就不再挣扎,全身轻轻地颤抖起来。

原来亲吻的感觉如此美好,霎时间感觉到好象百花齐放一般,自己仿佛是一只快乐的花蝴蝶一样,在花丛中自由飞翔,轻盈无限,我们两人舌尖缠绵,互相吸吮着,再也不愿意分开。

我开始撕扯开颜月的衣服,然后撕扯自己的衣裙。

很快,我柔嫩温软的身子就与他紧紧地缠在一起,两座柔软、尖挺的处女峰顶在他的胸前,那么富有弹性。

颜月的手握住了那对娇挺丰满的玉乳,揉捏着青涩的玉峰,感受着翘挺高耸在他手掌下急促地起伏着。

此刻,我体内的姹女心法已经开始高速运转,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灵力不断地往上攀升,越来越高,离第八重的关口越来越近,与此同时,我体内的情欲也越来越炽热。

正在此时,一阵的阳光乍明乍暗地出现在地平线上,在奇异的光辉照耀下,他光滑的头发好象金叶似的闪着黄光,照着颜月圆满红润的脸颊。令我的心一阵澎湃,体内的姹女真气猛然冲向最后的那道关口,一阵剧痛令我稍微清醒了一点,眼下只有与他合体才能令我避免欲火焚身的痛苦。

那股姹女真气的速度越来越快,我拉着颜月的手,让他暗暗体味着我一丝不挂的娇柔玉体上阵阵难言的轻颤。

他的手开始游动起来,我感受着从他手指尖传来的紧夹、缠绕和浓烈的激情,终于,他的手指抵达我冰清玉洁的童贞之源。

在一瞬间,姹女真气猛然冲破了第八重心法的阻碍,我体内的火焰越涨越高,已经令我的身体散发出绯红的色泽,再不与他合体,只怕我只能走火而死了,虽然我心理多少还是对合体有些恐惧,但是求生的本能还是令我不可抗拒地准备引导他进入我的身体。

就在这一刹那,被我压在身下衣群内那本怪异的经书上突然传来一阵冰凉的寒意,透入我的体内,所到之处,火焰尽数熄灭,我的灵台一阵清明,欲念全消。

我一惊之下,立即将颜月推开。

颜月怔着不动,我一言不发地卷起地上的衣裙,架起无名的剑光飞驰而去。很快颜月的身影就消失在我身后。

回到住所,抱月她们都还没有发现我离开,我强行压抑住心中的波澜起伏,在院子里调息起来。

我将那本经书再次拿出来审视,它已经救了我两次。

我开始深深地同情师傅和师叔们,如果我刚才不是被这怪异的散发出来的寒意所阻,只怕我已经与颜月合体成功了,我真的很难想象合体以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形。

我的脑海中却总是冒出一种奇异的愉快和热情,这种激情似乎发自内心深处,即便是被我强行束缚和压抑着,也仍然显现出巨大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