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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霜依旧笑华芳 第10章 峰回路转

我和抱月回到湖隐小筑的时候,贺雄峰尚未回来。

见到我们没精打采的样子,绿鹦哥还以为我们在为没有追上白衣人而闷闷不乐,还故意和我们说话,想分散我们的注意力。

其实也要怪我江湖经验不足,太过信任贺雄峰,将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他身上,误以为他一定会支持我们,没想到孟卿环的一句话就把一切都改变过来。

看来我们想要在试剑大会中脱颖而出,只能另想办法了。离试剑大会开幕不到十天,如果在这十天之内不能想到应对阴阳教和贺雄峰结成的联盟的话,振兴姹女谷的目标将会变得遥遥无期了。

所以我们决心等贺雄峰回来以后,立即离开湖隐小筑。

贺雄峰竟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像往常一样踱着步子走回湖隐小筑。

我知道这类异人奇士,性情大多十分古怪,也不愿直接揭穿他,所以对他道:「贺前辈,试剑大会迫在眉睫,我们想先行一步赶往苏州城,也好有所准备!」

贺雄峰闭目良久,突然之间睁开双眼,布满血丝的眼中精光四溢,道:「在瀑布的情形你和包月应该在一旁看到了。」

我一怔,点了点头。

他忽然露出黯然伤感之色道:「我果然没有猜错,卿环的确出事了?」

这句话没头没脑,让我摸不着边际。

贺雄峰看着远处的湖面道:「今天你们看到那个并不是孟卿环,而是有人假冒的!」

「假冒的?」我觉得未免有些太不可思议了!

贺雄峰道:「一开始我也不明白有什么话不能在这湖隐小筑谈,非要将我引到瀑布跟前去。原来我以为她是怕此处人多嘴杂,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她是怕我看穿她,才想到借瀑布的嘈杂来帮她做掩饰!」

难怪当时我觉得她的声音似曾相识,却又感觉有些不对呢。

「可惜她却没有想到这么一来反而把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我奇怪道:「为什么?」

贺雄峰叹息道:「在卿环的胸口有一道半尺长的伤疤,而那个女人和我在水里兜了几圈把身上的衣服全部弄湿了,我看到她的胸口并没有伤疤!」

我恍然大悟,他后来所说的那些话不过是为了试探并确认那女子的身份。

「这下你明白了?」

我的脸颊微热,低下头去。

「不过,」贺雄峰望着我的眼睛继续道,「我们也的确应该早点去做准备了,我们收拾一下,明天起程来的及吗?。」

平江府,苏州城。

贺雄峰入城后让我们先自己找地方落脚,他独自一人前往慕容府邸登门拜会。

从踏入城门的那一刻开始,我就被眼前的繁华所吸引,苏州城远比我所到过的任何一座城市热闹,用人如潮水、川流不息来形容绝不为过。

抱月和羡儿早就拉着红鹦哥和绿鹦哥穿行于各个小摊贩前,开始东挑西拣了。

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这两个丫头真是小孩子脾性,指望她们帮我来振兴姹女谷的门楣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幸好云想衣和花想容要比她们两个强的多,云想衣易容为一位刚从朝中告老还乡的官宦,花想容则扮作保镖;我和抱月成了官家的小姐,羡儿是丫鬟,石山是马夫。

我们在城内转了一大圈,居然所有的客栈全部都已经客满了。

抱月道嘟着嘴嚷道:「这下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这破苏州怎么也不多开几家客栈呀!真是的!」

云想衣道:「平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只是试剑大会吸引了大批武林人士前来苏州,才会如此。」

羡儿道:「那我们再找找看吧,说不定漏过了一两间客栈没有问到呢?」

抱月泄气道:「我看算了吧,走了半天累的要命,我们还是看看有没有人家愿意收留我们吧!」

云想衣突然道:「有一个地方肯定不会客满,不过那地方只有在武林中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才能进去,普通人是进不去的。」

我好奇道:「什么地方?」

云想衣道:「凌烟阁!」

「凌烟阁?」

「凌烟阁乃是在江湖上有小孟尝之称的刘以元一手兴办的,专门用来接待江湖豪客。据说长住在凌烟阁的江湖豪客就有数十人之多。」

凌烟阁坐落在苏州城西南角,从远处看真是飞阁流丹,苍松滴翠。

隔前守卫森严,八个金甲卫士分两旁为立,个个膀大腰圆孔武有力。

看见我们上前,门内走出一个门房,上前恭敬道:「请问各位尊姓大名?」

云想衣答道:「老夫姓易名秋,此次从朝中解甲归田,听说苏州将要举办两年一度的试剑大会,特意带着家眷前来,不想这苏州城内竟没有一家客栈有空房,受人指点,听闻这凌烟阁阁主乃是好客之人,特来叨扰一晚。」

门房的小眼睛打了几个转道:「这位老爷,不是小的不让几位入内,只是阁主嘱咐过,这凌烟阁只招待武林中人,您老人家不是武林中人,这……」

抱月道:「本小姐曾拜多位武林侠客为师,怎么会不是武林中人呢,你要是不信尽管上来试试!」

门房急忙摇手道:「岂敢岂敢,在下一个小小门房,也委实做不了主,不如几位先稍待片刻,在下这就进去禀明情况。」

一盏茶工夫,里面出来一个白面微须,身穿绛紫长袍的的中年豪客;人一出来见到我和抱月眼睛一亮,向云想衣抱拳道:「在下刘以元,老大人肯驾临寒舍,实在是蓬荜生辉,几位里边请。」说着将我们让进凌烟阁内。

「敢问大人在京中身居何职?在下也有一远房叔父刘挚公在京中为官,不知先生可知?」

云想衣假装露出微诧的神色道:「阁下说的莫非是曾官拜尚书右仆射的刘公?昔日老夫还曾与令叔父同堂共事呢!」

刘以元的眼中露出坦然之色,「既然如此,那老大人更不是外人了,里边请!」

凌烟阁造园手法非常奇特,曲径通幽的园林楼阁,使人生出「巧夺天工」的醉人感受,在园林楼阁之间处处有池水溪流环绕,加上假山巧石,腊梅,芭蕉,紫藤,桂花于园圃精心布置,雅俗得体,风韵迷人。

刘以元将我们一直领到西厢房,把一切安排妥帖之后,注视着我和抱月道:「在下着凌烟阁中招待的都是些粗鄙的武林人士,所以还请老大人见谅,还请老大人晚间莫要随便让女眷外出,免得发生意外。」

云想衣目露感激之色道:「多谢阁下盛情,老朽叨扰了!」

刘以元又看了我和抱月一眼道:「无须客气,在下尚有事在身,老大人及家眷请歇着吧!」

等他走远,羡儿紧张道:「青瑶姐,我怎么觉得这人有些不对?」

「哦?」我有意问道:「怎么个不对法呢?」

羡儿道:「我觉得他看人的眼神有些可怕,似带着某种邪恶的东西,尤其是看着你和抱月姐姐的时候,我发觉他的眼睛……他的眼睛……」

抱月不以为然道:「他的眼睛想把我们的衣服脱光嘛!是男人都是这样的,你不信问问你云大哥和花二哥?」

这丫头,真拿她没辙。

羡儿古怪地看了云想衣和花想容一眼。

两人尴尬地道:「都是很就以前的事了,抱月姑娘还说它做什么?」

羡儿追着抱月询问情况,还不时朝云想衣和花想容投来警惕的目光。

我知道羡儿的眼睛没有看错,这个刘以元身上散发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诡异感,他的气息忽强忽弱,让人根本无法捉摸。

今夜一定是事发生。

夜渐深。

从西厢房往远处眺望,可以看到楼阁在林木间乍现乍隐,仿如海市蜃楼一般掩映有致。

但在昏暗的灯火照映下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抑郁感,让人心中颇不畅快。

云想衣他们似乎有有同感:「情况好象不太对啊。」

我强压心中的忐忑道:「你们两个留下别乱跑,抱月你也留下来照顾羡儿;石山你跟我来,说着我推开窗户跃出去。」

我之所以让石山跟着我,一来是因为他较为淳朴,二来是因为他身上的那块玉似有辟邪的作用,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凌烟阁的古怪似与人无关。

我们两人在假山盆木之间匍匐前行,行至一处十丈方圆的水池处,诡异的氛围越发浓烈。

在水池池心是一座四角方亭,方亭四角各挂三盏彩灯,亭旁临池平台处铺满厚软的纯白及纯黑的地砖,合成一张巨大的阴阳鱼图案。临水的长廊则以木结构的漏窗沟通内外,不会阻碍景观视野。

就在那亭内赫然有个模糊的白影升起,渐渐凝聚成一个女人形态,披散的长发在夜风下吹拂,被亭角的彩灯照成淡淡的红褐色。

我心中一惊,难道遇上了女鬼?

水池的另一侧忽然有明亮的火把朝着水池的方向移动。

一个嘶哑的声音道:「最近这是怎么了,阁主总是怪里怪气的,每次都是三更半夜把咱们兄弟拖起来巡夜。」

另一个清脆的声音道:「就是,虽说最近这苏州城来了许多的武林人士,江湖豪杰,可总还不至于有人赶上咱们这凌烟阁来胡闹吧?」

两人渐走渐近,出现在水池的另一侧,忽然其中一人似乎发觉池心亭上有人,立即举起火把照过去,那嘶哑的声音道:「是谁?谁在亭子里?」

「啊……」亭中竟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呼,刚才那团白影「扑腾」一下跌倒在地。

那两人忙举着火把追过去。

清脆的声音警惕道:「你是什么人?三更半夜的跑到着池心亭内来做什么?」

「小女子是西厢房的客人,在旅途上睡的多了,晚上竟睡不着,想出来透透气,没想到让两位大哥误会了!」这个家伙竟然冒充我们,实在可恶。

「哦!这样啊,」那嘶哑的声音道:「姑娘,这天黑路暗的,你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

那女子可怜道:「我的脚刚才扭伤了,走不动路。」

那声音清脆的男子道:「我们兄弟反正要巡夜的,姑娘你住哪一间,我们送你回去。」说着就把那女子扶了起来。

这一扶不要紧,他人立即呆住了,那女子只穿著睡衣,刚才跌倒时领口全开了,一双欺霜赛雪、挺拔高耸的玲珑玉钟含羞微颤着;两点精巧稚嫩、细圆如珠的相思红豆在一圈淡淡的嫣红玉晕中傲然翘立起来;一道光滑的浅沟横亘于挺立的双峰间。

看的那两个男子目瞪口呆,一时竟往了扶住,那女子又「哎呀」的一声摔倒在地。

两人这才如梦初醒,忙道:「姑娘你没事吧?」

那女子呻吟道:「我的脚好疼啊。」说着便微侧身体,用手揉捏摔伤的脚,这一侧身,诱人的胸部随着弯腰的动作轻轻起伏,将她优美的身体曲线暴露无遗;裙的下缘只遮到小腿的中段,露出一截皓白莹泽的小腿,光滑柔嫩,白色凉鞋、勾勒出两只完美的雪足,那光洁的足踝和晶莹的足趾。

声音嘶哑的男子似乎忍不住诱惑,口齿不清地道:「我……我来帮姑娘……揉一下吧!」说着变凑上前去,抬起那女子的脚平放在他的腿上,轻轻揉捏起来。

另一个则瞪大双眼,放肆的盯着她雪白半裸,玲珑浮凸的躯体。

石山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在我耳边轻声道:「那个女的好象鬼一样,这两个人是不是撞邪了?」

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指了指亭中。

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究竟是人是鬼?看情况她似乎是故意在迷惑这两个小喽罗,她的用意何在呢?

忽然之间,那女子的声音变得冷峻无比,「我的身体好不好看?」

两个呆滞的声音同时道:「好看,好看!」

那女子道:「那还不赶快过来?」

两个人靠近她身边,蹲了下去。

那女子发出一声冷笑,双手一扬,泛起一道紫芒,当头往那两人头顶拍下去。

我以为这两个人要脑浆迸裂了,谁知却不是,那女子的手紧贴着他们的头皮,掌心的的紫芒越来越胜,渐渐的竟将整个手掌包裹在内,而那两人却似开始缩水一般越变越小,不一会儿整个人就缩的只剩下拳头大小了!反观那女子,身体似被一曾淡黄的薄雾包围,一点一点从身体的肌肤内渗透出来,将身上的衣服慢慢的腐蚀的干干净净,然后再将淡黄色的薄雾吸入口鼻之中。

那女子将手中的两个缩成拳头大小的尸身扔向空中,曲指微弹,「嘭嘭」两声,那尸身顿时化作齑粉,飘散的到处都是,很快沈入水中,消失不见。

整个过程显得无比的恶心,无比恐怖,空气里到处弥漫着一股妖异的气氛。

石山也看的心惊肉跳,双手紧紧地抓在地上,十指已经陷入泥土之中。

突然,在池边传来一声冷哼。

「二师姐,果然是你!」竟是凌烟阁主张以元。

「你还记得我是你二师姐吗?」

「哼,在这世界上除了二师姐你之外,还有谁能使出这霸道绝伦的消骨蚀魂手!」

「哈哈……看来这么多年来,你这凌烟阁主也该风光够了,你所欠我的,通通都要还回来!」那女子渐渐嘶声力竭起来。

张以元叹息道:「二师姐你这又是何苦呢?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

那女子厉声打断他道:「这么多年来,我的灵儿无时无刻不在催促我为他报仇!」

张以元神情激动道:「他不是你的孩子,他是上天派来覆灭我教的妖魔,留着他只会给我教带来无边的灾劫。」

那女子怒道:「你住口,不准你污蔑我的灵儿!」

张以元渐渐恢复平静道:「二师姐,你走的这十年来,师尊他老人家很想念你。」

那女子哼声道:「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我回来只想替我的灵儿报仇,我要你们这些凶手付出代价!」

她的眼珠像黑宝石般射出晶莹生辉的光芒,仿佛在笑,在向人招手,眼波似水,似雾,忽喜,忽嗔,似有万千哀愁,似在渴求抚慰,流转之间,让人迷醉其中,不知归路。

石山眼神一阵迷离,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讶然地看了我一眼。看来是他颈中的玉起作用。

张以元的神色已经变了,口中喃喃道:「你竟然把消骨蚀魂手和如意迷魂音都练成了?这绝对不可能。」

那女子仰天怒笑道:「不错,我这十年来隐居深山,就是为了修炼消骨蚀魂手和如意迷魂音。我要把你们这些人全部杀光,我要让傲天教从此消失!」

言语之间流露出的恨意让我不寒而栗,事情的缘由我也听出个大概了,这两人原本统属傲天教的门徒,可能由于某种原因,傲天教的其它人认定女子所生的孩子将会给傲天教带来灾祸,所以处死了那孩子,惹的这女子隐迹荒山十余年,练就一生邪功回来早傲天教的人报仇雪恨。

也许对于一个母亲的情感我还不能深入的理解,但从她的眼神和这十余年隐迹荒山的行径看来,这种爱无疑令我深为感动,尽管眼前的这位母亲已经化身为一个杀人如麻的恶魔,但她仍旧是一个挚爱自己孩儿的母亲。

张以元叹息道:「二师姐,如今试剑大会开幕在即,我教精英已然全数聚集在此,即便你已经练成了消骨蚀魂手和如意迷魂音,单以你个人之力想要与我教之整体抗衡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女子神色凄楚道:「我此次回来,原本就没打算活着离开,哪怕与你们同归于尽,我都在所不惜。」

张以元眉头紧皱道:「你这又是何苦?」

那女子忽然道:「师弟,你最好不要管这件事,看在当初你为我说情的份上,我不想将你也牵连进来,但是,」她的声音突然凄厉地道,「如果你敢插手的话,我也一样不会对你留情面,哈哈……」说着化做一道白影,瞬间消失不见。

张以元的眼中厉芒一闪而逝,盯着深不见底的水池望了半晌,终于离去。

回到西厢房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后背上凉凉的,竟是出了一身冷汗。

云想衣听完我的叙述后,脸色变得非常凝重道:「今晚我们最好不要乱动,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没想到凌烟阁竟然掩藏的如此之深!」

随即他发现抱月和羡儿都奇怪地瞪着他,停顿片刻之后,忙解释道:「不是我怕事,而是傲天教历来以行踪诡秘著称,据传似乎是来自境外的邪恶宗教,但却从未得闻他们有什么具体的劣迹。其教徒供奉的是大圣北斗七元圣君。」

抱月诧异道:「大圣北斗七元圣君?听起来倒有点像是道教的尊神呢!」

云想衣点头道:「他们的建制的确与道教非常相似,世人所知的仅是傲天教内有七位教主共同主事,分别是北斗第一阳明贪狼太星君,北斗第二阴精巨门元星君,北斗第三真人禄存贞星君,北斗第四玄冥文曲纽星君,北斗第五丹元廉贞罡星君,北斗第六北极武曲纪星君,北斗第七天街破军关星君。」

花想容接着道:「另外就是傲天教的五方护法,洞明外辅星君,隐光内弼星君,上台虚精开德星君,中台六淳司空星君,下台曲生司禄星君。」

云想衣继续道:「其它就一无所知了。」

石山心有余悸道:「那个女鬼的功夫实在太恐怖了!」

我道:「消骨蚀魂手和如意迷魂音的确可以杀人与无形,这可能也是傲天教恶名不显的缘故。凡是知情的只怕都已经死于非命了。看来这次试剑大会我们的前景并不容乐观,阴阳教的事还没摆平,半路又杀出个傲天教来。」

云想衣断然道:「总之试剑大会开幕在即,我们没有必要节外生枝,明天想办法和贺雄峰取得联系,立即搬走,免得破坏了我们的计划!」

绿鹦哥道:「可是主公并没有说怎么和他取得联系呀?」

红鹦哥道:「我看还是明天我和绿哥一起直接前往慕容府,毕竟我们两个也算是主公的弟子。」

绿鹦哥眼前一亮道:「不错,我们只需要约好时间、地点到时候碰面就成了!」

我点头道:「先这样吧,明天我们先到城内打探一下此次试剑大会的虚实,看看到底有哪些热门的帮会,然后在想办法摸清他们的虚实。」

次日一早,我们在云想衣的建议下离开凌烟阁,找了一家酒楼的贵宾席。

红鹦哥和绿鹦哥先去慕容府打探消息。

由于来的太早,酒楼里并没有太多人,空空荡荡的。

一直到巳时左右,才渐渐的人声鼎沸起来。

与我们一墙之隔的显然是一些武林人士。

「来,预祝我们李大哥在试剑大会中拔得头筹,咱们兄弟也好跟着大哥一起威风威风!」

「周老三,大哥拔得头筹,你威风个屁啊?就你那几把刷子,能抖的出威风来吗?」

「嘿嘿,吴老二,这你就不懂了,我虽然说功夫差点,可是却跟了位好大哥,一旦咱们李大哥能赢了这场试剑大会,难不成还会忘了咱们这些患难兄弟不成?大哥你说对不对?」

一个豪爽的声音道:「这个自然不会,来,周贤弟,借你吉言,来大哥先敬大家一杯。」

吴老二的声音传来道:「大哥,此次共有十一方不同的势力参加试剑大会,大哥可有必胜的把握?」

姓李的道:「不是十一方,而是十二方!今晨卯时,慕容府和试剑山庄同时公布的名单中,多出了一个叫易青瑶的人!」

贺雄峰坚持要在昨天提前去慕容府拜会,其实就是去帮我争取名额的!

周老三道:「这易青瑶是什么来头,怎么以前在江湖上从来没有听说过?大哥可有战胜的把握?」

姓李的道:「目前对她的实力还不太清楚,在试剑开始之前我们要摸摸她的底细。」

吴老二道:「这事就交给我好了,只要她一在苏州城里出现,我立即派人报告给大哥您知道!」

「来来,咱兄弟今天先不谈这些,做哥哥的再敬大家一杯。」

我们在贵宾席上都没有出声,默默以对,因为我根本弄不清楚他们是什么人。

不过从云想衣他们脸上露出的鄙夷之色不难猜出这些狂妄自大的家伙是些什么货色。

姓李的继续道:「此次试剑大会,大哥忌惮的唯有阴阳教的孟卿环和凌烟阁的张以元,其它诸如武当派独尊堡出来的弟子根本无法对咱们构成威胁。根据可靠的情报,阴阳教似乎很难参与此次试剑大会了,所以我真正忌惮的只剩下张以元了!」

周老三嘿嘿笑道:「那今晚大哥可要请我们去飘香阁好好快活快活了!」

姓李的道:「周贤弟,今晚可不行,只要过了试剑大会,李大哥请你到飘香阁住上一个月,里面的姑娘随你挑!现在还有一件事要交给你,就是和吴贤弟一起将易青瑶的底细和实力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