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对于我和抱月而言,这本双修秘籍不过和阴阳道心法一样,没有任何实质性的用处,因为姹女心经对于其他心法的排斥要比一般的武功强烈的多。否则当日抱月也不会因为妄自修炼阴阳道心法而伤了经脉了。」
云想衣摇了摇头:「青瑶姑娘你有所不知,这女宗双修与一般的武功心法可不太一样。」
「哦,怎么个不一样?」我被他引起好奇心。
「这世间供男子修炼的丹经,可谓是汗牛充栋;而供女子修炼的丹经,却少而又少,其实女子的精修,以阳旺为始,却要以阴格为终,这世界原本阴阳即是物之两极,是以修行起来殊为不易。而男子则不同,男子则无须如此,只要借助本身体内的阳发之机,最终也只是以阳格为终,故而修炼起来也比女子容易。所以就算有能修成正果之女子,其修为比起通过同样方式修到正果的男子来要差上许多。」
我更加不解,「这样一来,岂不是就算我们能照此法修行,最后的修为也是非常的平庸?那这样的心法修炼了又有什么用?」
云想衣打断我道:「这正是这女宗双修之法的独特之处,小姐请看这一段。」
我仔细看着他手指所指向之处,上面写着:女子双修总一般,无含三有育成丹,个中真一如仓粟,造化为炉熟任餐。同时在下面一段中却又笔锋一转:须知世有无遮会,种子原来遍大千,假个坛场作炉鼎,汝能破天得真传。
我似懂非懂,略带疑惑地看了云想衣一眼。
云想衣道:「这女宗的双修和江湖中常见的男女双修,借助男子的阳精来修炼的方式大不相同,那只不过是采阴补阳的邪术,行之必然会遭到天殛。而这女宗双修需要一只炉鼎即可。」
「鼎炉?」抱月和我有着同样的疑问。
「也就是说,如果小姐你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女子,并在她体内种下鼎炉的种子,只要她与任何一个男子产生不论是精神上和肉体上的联系,就能将其阳格转移,以作修行之用。」
我心中一动,如果这样的话,或许能弥补姹女经的不足,或许等将来我修炼最后一重姹女临凡时无须破去自己的处子之身也说不定。
「所以,」云想衣看了抱月一眼,兴奋道:「这样的女子在别处或许难找,但对于我们现在的目标阴阳教来说,应该不成问题,如果姑娘运气好,能同时找到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鼎炉时,你们的修炼时间将成倍缩短。」
抱月皱了皱眉头:「你确信它没有什么副作用吗?比如那些被当作鼎炉的女子会不会有危险?我们如果修炼的太快会不会肉身难以承担?」
云想衣顿时被问的哑口无言,愣了好久才泄气道:「我也只是按照经文的意思来说。」
我瞪了抱月一眼,接过话题:「毕竟这女宗双修大法也仅仅只限于传说,这几千年也没有听说谁借此修得过正果,所以修行中会不会出现问题,会出现什么样的问题根本谁都不会知道。」
抱月吐了吐舌头,调皮道:「那我还是免了吧,别待会又把经脉弄伤了,我已经有好些天不能运气练功了。」
我指了指她的头嗔道:「你呀,以后少做这样的鬼脸,万一被人看见,你的身份很容易被人揭穿的。」
不过对于这女宗双修大法我多少有些心动,遂默默将夜明珠的光照下显出的文字记了下来,说不定哪一天也许真得会用得到。
我帮抱月把了把脉,她恢复的还算好,大概再过三两天就可完全康复了。
「青瑶姐,你说我们这样对付那个什么萧天天和邓云有把握么?」
「邓云的功力和你在伯仲之间,我也是乘他不备才伤了他,若是要在有准备的情况下出手的话,只怕得两百招开外才能制住他。」
「那,剩下的那个萧天天呢?」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回来的路上虽然我和她擦肩而过,但却没有摸清她的底细。不过从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诡异的感觉看来,应该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否则四大护法也不会熬到今天却一直不敢动手了。」
云想衣道:「所以其实我刚才也一直在怀疑那两个女人是不是真的相信抱月姑娘的身份!很可能她们也是想利用我们来对付萧天天,等到我们两败俱伤的时候,再来收拾残局。」
我点头道:「不错,我们也不能太自信了,必须对她们有所保留才行!」
抱月无所谓道:「反正也不着急,先等我的伤好了再说,也好顺便看看那几个护法有没有搞鬼。」
***********
暗黑的夜色笼罩在阴阳教总坛内的每一栋建筑里,除了在通行要道旁有几盏惨白的光亮外,再没有任何地方还有光线漏出,那种奇特而诡秘的气息流动于空气之中,几乎充斥着总坛内的每一个角落。
我忽然想到,这一刻,真正的孟卿环究竟去了哪里?是死了还是真的像邓云所说的那样是躲起来闭关修炼?
如果她真的只是闭关修炼阴阳道的最高心法阴阳无极的话,那就意味着邓云并没有说假话,这样一来的话,他也就不可能是杀害假孟卿环的凶手,那么假的孟卿环究竟是谁所杀呢?难道是还是颜月所为?颜月真的花想容的死没有关系么?他杀了第一个假孟卿环的动机真的那么单纯……
这一个接一个问题,如同剥不开茧子,不停地困扰着我,让我烦躁不安,偏偏此刻云想衣回到杭州城去置办一些必须品,顺便告知羡儿和石山我们的行踪,而抱月这丫头则借着经脉受伤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躲起来睡觉,一时半会竟无人能帮我解解心头的烦闷情绪。
所以,我决定再进阴阳教的总坛去一次,这次一定要把上面的问题都弄清楚。
然而这一次毕竟和上一次不同,眼下萧天天知道有人在附近活动,必然会有所警觉,万一被发现的话,很可能会破坏我们的全部计划,让我们所有的心血全部都白费。
再三权衡之后,我还是决定要进阴阳教总坛去一探究竟。
星光虽然不太明亮,却足够照亮我在阴阳教的总坛内行动了。
四下无人,我却更加小心脚下的路,万一被人洒下磷粉,就算有隐幻兜的遮蔽也是很容易被人看出来的。
我从东南一直摸索到西北,却没有发现任何特别之处,只感觉在总坛西北角落的那一间非常奇怪的石屋内,仿佛散出某种奇怪的能量,若有似无,让人琢磨不透。
我悄悄靠近门口,门竟似没有上锁,轻轻一推即开。出于一种女人的本能,我突然感觉危险的存在,立即向外翻滚而出。
「唰唰唰」的破空声顿时不绝于耳。
一时之间箭如雨下,纵横交织成一道绵密无比的防御,若是我仍站在刚才那石屋的门口的话,此刻只怕已经变成一只刺猬了。
「咚!咚咚!」突然一阵鼓声自东方传来,闷雷似的声音响彻天际,就连大地,都似乎开始颤抖起来!
显然在触动机关之下,已经被阴阳教内的人发现我的踪迹。
趁着箭雨一停,我立即飞身跃入石屋之内。
石屋之内阴风阵阵,偌大的空间内除了几张黑白色花岗岩雕琢出来的石桌石凳外,几乎什么都没有,更别提有什么藏身之处了,黑白色的桌凳相映出一种极为莫名的诡异。
屋外嘈杂起来,一个嘶哑的声音传来:「你们四个向四处散开,就地搜索,看有没有可以的人!」
「是,谨遵诸葛护法旨意。」
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渐渐靠近石屋,虽然我带着隐幻兜,但若是来人运用元神探测的话,不难看出些端倪来。
一个年近花甲的老太婆从石屋的大门外走进来,想必就是四大护法中的诸葛玉琼,她向四处探望了一眼,转向门后的一个角落里扭了一下什么东西,一阵「喀喀」的声音过后,又转身走了出去。
「禀告诸葛护法,没有任何发现。」
诸葛玉琼嘶哑的声音道:「我已经将机关恢复原貌了,你们带着众姐妹在附近再详细搜索一遍,同时注意附近机关的动静,一有消息立即报知。」
「是!」众女子齐声应道。
正当我以为众人会就此散去的时候,一个清脆的男子声音突然响起:「两位护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的心没来由的一紧,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诸葛玉琼道:「太子殿下请勿担心,可能是有人无意中闯进来,不过,老身想来定不会和太子殿下有关,请殿下安心地回去歇息吧!」
太子?太子殿下怎么会出现在阴阳教的总坛内呢?为什么我听到那太子的声音会有一种莫名的惊竦感?
那太子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样最好,否则一旦暴露了我的身份,我们大金国和阴阳教的合作就只能到此为止了!对了,你们教主什么时候与我谈条件?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不可能一直停留在阴阳教,这里太危险了!」
原来是北方金国的太子,看来孟卿环的野心确实不小,连大宋举国之仇都敢勾结。
诸葛玉琼显然对他嫌弃阴阳教总坛不安全感到非常不爽快,哼声道:「太子请放心,一旦教主出关,老身会立即派人通知殿下的!」
那太子不耐烦道:「那你们孟教主到底什么时候能出关?」
诸葛玉琼道:「这乃是教中机密,老身无可奉告。」说罢就带人离开,显然是要到其他地方去巡视。
石门后面有两个突起的按钮,就象是石头天然的棱角,不仔细看的话根本不会发现。
我不知道应该按下哪一个,只好试试运气,随手按下下面的一个按钮。
一阵轻微的颤动后,原本排列的很好的石桌石椅突然移动起来,在石桌下面出现一个黝黑的通道。
我毫不犹豫地驾起无名的剑光,在外面之所以不敢用无名的剑光是不想被发现,而眼下四处无人,这通道里还不知道有什么东西。
一路上竟然通行无阻,在通道的尽头,竟然是一具黝黑的棺木。
棺木旁的白幡随着无名剑飞行时带起的风而飘动。
我奇怪地在棺木旁搜索了半天,终于发现这棺木不过是用来惑人耳目的,这棺材竟全是由生铁铸造,整个棺材不过是个重逾千斤的实心铁疙瘩。
棺材下面的四个脚压住一个类似上面的铁门,不过要想打开的话,必须将这铁棺材移开才行。若是如此,移动棺材的动静必定会引起上面人的怀疑。
正当我犹豫之际,无名发出一声清脆的低鸣。
我心中一动,既然这机关与上面类似,有通道的话,即便不从通道口进入,也可以从旁边再挖一个通道口,于是我立即挥舞着无名,向离棺材下通道口大约三尺的地方挖下去。
坚硬的石块如同豆腐做的一般,在无名的剑芒中瞬间化为了无数漫天飞舞的零碎石屑,呛人的石粉味儿在狭小的空间内弥漫不散。
不久之后,通道已经清晰地出现在我眼前。
我踏着无名的剑光跃入通道,没想到的是突然一阵刺目的光芒传来,让我无法睁开双眼,而在我身边突然出现数十个白衣长剑的女子,手持宝剑向我攻来,我一惊之下,竟在飞剑上立足不稳,似要跌落下来。
然而那些女子手中的剑并没有攻击到我身上,她们像是在迎风起舞一般,不断地舞动着手中的剑,随即这十几个女子开始边跳舞边脱去自己身上的衣物。
一个个都是雪肤滑嫩,玉鼻挺直,明亮的双眼好象也迷蒙着一层湿润的雾气,娇艳的檀口微启,贝齿轻舐着樱唇,散发出芬芳馥郁的体香味,她们仰着修长脖颈,伸出一双双光滑洁白的玉臂,这个姿势更加凸显出她们白皙坚挺的玉乳,双峰动荡有致,上面樱红的蓓蕾微微上翘,鲜红的乳晕美丽诱人;纤纤细腰和饱满酥胸有着鲜明的对比,盈盈不堪一握,玲珑曲凹有致,淑乳圆滑的弧线沉甸甸的,在胸前怒放。
就这样在我眼前舞动起来,极尽挑逗之能事,随即通道内的光华蓦然由白变红,灼热的感觉陡然四溢。她们不停地用手抚摩着自己的敏感部位,在奇异的光线内,我突然感觉到子宫内一阵热气盘旋,泉扉竟然难以紧闭,一股火烫的感觉在瞬间传遍了全身,片刻之间竟令我遍体酥麻,这异样的酥麻感觉不断的撩拔着我内心深处,给我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感受,令我浑身发软,意畅神舒,最后竟忍不住随着她们的步伐一起翩翩起舞。
正当此时,我胸口一阵冰凉传来,让我的神智为之一醒,不禁吓出一身冷汗,这究竟是什么魔功,促不及防之下,连我这已经将姹女心经炼至第七重的人都为其所惑,几乎陷入走火入魔之中,体内的真气在经脉中四处乱窜,四肢百骸酸软无力,脑中幻象丛生,神志都差点迷失,可见这魔功是何等霸道!
幸好胸口这阵凉意令我及时恢复清醒,那阵凉意正是来自那本与《女宗双修神功》一模一样的怪异薄书。
我镇定心神,仔细看去,这才发现在通道内的墙壁上画满了翩翩起舞的女子,刚才所见应该是由这些画引发的幻觉。
而这些壁画一直顺着通道向前延伸出去,一眼竟然看不到尽头。
这条通道究竟通向什么地方?
通道的尽头居然是一间装饰的极其华丽的闺房。
我看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闺房当中的一张床上赫然躺着孟卿环。
然而对于我的到来,她竟似没有丝毫的反应。
我悄悄走近她床前,这才发觉她的四肢早已僵硬,而苍白的脸上有没有丝毫的血色——她已经死了。
然而是谁将她的尸体这样安置?为什么她的尸身竟没有腐烂?这一系列的疑问不断地出现在我的大脑中。
我四处搜寻可能对我有用的东西,却一无所获。
最后,我又回到她的床前,轻轻掀起尸身下的褥子,一股凉意扩散开来,原来孟卿环的尸身之所以能够不腐烂,是因为她的床乃是万年玄冰所制,万年玄冰的寒气令其尸身得以保存完好。
在褥子下面有一本很奇怪的册页,没有封页,我拿起来,看见上面是孟卿环所写的一段非常奇怪的话:
维是日沐手焚香而告。伏为桃园义重,众心仰慕而效其风;管鲍情深,各姓追随而同其志。况四海皆可兄弟,岂异姓不如骨肉耶?是以涓今庆历某年某月某日,营备猪羊牲礼,鸾驭金资,瑞叩斋坛,虔诚请祷,拜投昊天金阙玉皇上帝,五方值日功曹,过往一切神,仗此真香,普同鉴察。伏念卿环、天天等生虽异日,死冀同时,期盟言之永固;安乐与共,颠沛相扶,思缔结以常新。必富贵常念贫穷,乃始终有所依倚。情共日往以月来,谊若天高而地厚。伏愿自盟以后,相好无尤,凡在时中,全叨覆庇,谨疏。庆历某年某月某日文疏。
竟是孟卿环与阴阳教的副教主萧天天结拜为异姓姐妹的盟约。
从这盟约的日期来看已经是数年之前的事了,让我百思不解的是这盟约怎么会在孟卿环死后又出现在她的床下?
难道真的是因为她和萧天天情深义重?
我继续往下面看,翻过另外一页来,只见上面写道:天天吾妹,愚姐卿环顿首。自月前夺得师尊《阴阳道心法》以来,余一心想以一己之力修成阴阳无极,从而实现你我姐妹称霸武林的梦想,岂料竟因一时不察,以至走火入魔,身陷于此屋内。
卿环自知行将不久于人世,故而取出你我结拜之盟约以示吾妹,同时将教中事务托付于吾妹与四大护法。
还望妹妹勿要轻信邓云之言,此人狡黠异常,卿环虽知此次走火入魔之事与其无关,但妹妹若在我死后发觉此人经脉并无任何异样时,即需防范他一二,免得你我姐妹十数年之心血毁于一旦。
另:切记不可将卿环之死讯传出,否则教中将有重大变故,对外可说卿环正在闭关练功。我死后之尸骨可存于我平日练功之万年玄冰之上。
事情的真相和我们想象中的有很大的出入,原来是孟卿环自己不让透露她的死讯的,而且在我们看来肯定与她不和的萧天天竟是她的金兰之好,就算两人心有芥蒂,想必也不会表露在面上,否则孟卿环死时就不会想到要用姐妹之情来打动萧天天了,孟卿环并不是愚笨之人,倘若萧天天真的与孟卿环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的话,孟卿环肯定知道就算她这么做也绝对不可能打动萧天天的心。
册页的最后记述的是近年来孟卿环派往各处的情报收集人员的名单,其中竟包括数十名朝廷四品以上官员的妾侍。
我不敢久留,立即按原路返回,幸好有了来时的经验,不至于再次触动机关,加上隐幻兜的掩护,有惊无险地回到抱月藏身之处。
这丫头一听到我的声音,立即躺倒不动,假装睡着的样子,其实我在远处早就看到她的动作了。
抱月假装睡眼朦胧地看了我一眼道:「青瑶姐,你回来了!」
「是啊,回来就看见一只装模作样的小猪!」
「你都看到啦?」她终于还有脸红的时候,真是不容易。
我看了看天,月已西沉,大约已经快寅时了,算算脚程,云想衣也该回来了。
我把抱月拖起来,将刚才看到的东西详细地叙述了一遍,特别是那本册页上面的内容,我特意要她全部背诵下来,免得在萧天天面前露出马脚。
抱月突然道:「不对啊,青瑶姐!」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萧天天如果不知道孟卿环已经死了,那怎么会派人去杀假的孟卿环呢?」
「傻丫头,那个假的孟卿环的确是死了,但是究竟是谁杀的,我们并不能判断。」
抱月沉吟道:「还是不对,如果萧天天根本不知道孟卿环死了,又怎么会安排一个假冒的在试剑大会上现身呢?」
我被她说的一怔,这里面一定还有我没有考虑到的东西,如果不尽快弄清事情的真相,形势就会变得对我们非常的不利,可是究竟是什么呢?我不禁感到十分头疼。
忽然之间我想起孟卿环的尸体,不禁失声惊道:「不好,我用无名破坏了石屋内的通道,迟早会被发现,那样一来,岂不是很容易就会被人发现孟卿环的尸体?」
「那该什么办?」
我把心一横,「我再进阴阳教的总坛,将她的尸体偷出来!」
抱月犹豫地看了看天道:「可是天已经快亮了,不如等云想衣他们回来商量一下再说吧!」
我断然道:「就是因为天快亮了,我才要冒这个险。」
抱月眼前一亮道:「不如用化尸粉,那就不用冒险将她的尸体偷盗出来了!」
「化尸粉?」我皱眉道:「我哪里来这种东西?」
抱月面带得色道:「前一段时间我们住在湖隐小筑的时候,我从绿鹦哥那里讨来的。」说着在贴身的锦囊内翻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递过来给我。
「你只要划破她的皮肤见到血后洒下一点点就行了。」
我接过,看看天色,不敢在犹豫,立即披上隐幻兜,以最快的速度赶往那间石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