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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快乐 外来语

最近,有一家厂商,生产一种儿童食品,取名“哈哩哈哩”,电视台做过广告,听起来是有点怪怪的。我也在报纸看到非议的说法,认为用这样的名称,是很莫名其妙,有点忿忿然。

我以为大可不必激动,任何一个民族的语言,都有或多或少的外来语成份。从我们的老祖宗起,就不怕使用外来语。天天在寺院里听到的宣号“南无阿弥陀佛”,烧香敬拜的“菩萨”,其实都是外来语。

不过,这“哈哩哈哩”,不能算是外来语,是抓住了时下人们的对于洋货的迷信心理,希望起到促销作用罢了。这正好说明大多数人,对于外来语还是能够习惯的,接纳的,使用的。其实,如今挂在嘴边的“卡拉ok”、“可口可乐”,谁也不去琢磨究竟为什么这样叫。如果说,“的士”可以翻成“出租车”或“计程车”的话,“士多”可以翻成“商店”或“小铺”的话,那么“卡拉ok”、“可口可乐”,还有“迪斯科”,似乎在汉语里,很难找到信、达、雅的译法。

而每个民族的语言,就是在这样不断吸收外来语的基础上,逐步地丰富起来。譬如现在绝对成为汉语的“涅槃”,原先却是梵语;“葡萄”和“琵琶”是秦汉之际的西域语言;北京的“胡同”,是蒙古民族入主中原,建立元大都后传来的;至于“一刹那”间的“刹那”二字,则是印度语。尽管汉语言自身是一个相当完整的体系,但也是采取一种开放更新的姿态,一部分词语在新生,一部分词语在衰亡,这当中,引进外来语,自然是很正常的事。

有的人总是忧心忡忡,害怕语言的混乱,寻章摘句,著文立说,要使汉语言纯洁起来。但随着时代的发展,生活的进步,交流的广泛,新事物的出现,语言决不会与此趋势背道而驰,停滞在那儿的。于是,就有了像“哈哩哈哩”、“娃哈哈”式的无意义词;“打个的”、“拜拜啦您啦”外来语和汉语的混合词;“克力架”、“香波”、“芝士”、“梳化”或“沙发”的外来语音译词;以及“大款”、“大腕”、“大蔓”新创造的流行词。应该说,大海不择细流,汇聚百川之水,对汉语言来讲,只能起到增加时代色彩的作用。

语词的产生,是要有一个约定俗成的时间过程,不一定多么合乎语法,也不一定必须符合民族文化传统。需要,就能流行并流传下来,成为汉语言的新词汇;不需要了,自然就死亡了,先从人们口头上消失,然后在书本上绝迹。

如果我们不那么健忘的话,例如“文攻武卫”、“一打三反”、“清查五·一六”、“清理阶级队伍”、“上山下乡”、“五七干校”等等的文革词语,倒是绝对标准的,挑不出语法错误,合乎汉语规范的,然而有谁再愿意说,听,或者回忆那个年代呢?谢天谢地,正是这些词语,退出语言流通领域,才有改革开放的今天。

如今,更多的外来语被引进,将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正如中国的汉、唐两朝,也是外来语用得最多的时期,这是一种盛世现象。何况兼收并蓄,是汉语言从古至今的优良传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