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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快乐 晏子如是说

晏子是春秋时代很有名的宰相,外交家。他和当代著名作家莫言同乡,山东高密人。

一般来讲,山东人体格魁梧,世称山东大汉,个个都是高高大大的。最近,连清河县的武大郎先生,也查证出来不是矮子,给平反了。据说,根本不是《水浒传》里所歪曲的“三寸丁谷树皮”那样,而是1.80米的大高个子。这是一家晚报前不久登载的,言之凿凿,是从挖掘出来的尸体遗骸,所测量得出的数据。

但晏平仲却千真万确是矮个子山东人,《史记》说,甚至给他驾车的车夫都比他神气。不过,矮子也有其优势,五短身材的人,脑子离心脏的距离,要比丈八大汉的人靠近若干厘米,因此主动脉供血充足,携氧量高,所以脑细胞比身高者来得活跃,灵敏,聪明,快捷。否则,晏子不能历仕齐灵公、齐庄公、齐景公三朝,以贤能著称于世,成为一代名相。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他能伴三只老虎,不得不佩服他的机智,干练。

有一部《晏子春秋》,显然是战国时期的人,假托晏婴的名义,实际是采集他的言行而编辑成书的。其中,有些寓言,看来基本是讲给皇帝听的。因为对至尊至贵,至知至明的君主,臣下是没有资格教导他该怎样,不该怎样的,只能拐弯抹角地予以晓喻。史马迁说他:“其在朝,君语及之,则危言;语不及之,则危行。”这就是说,君主问他什么事情的时候,极其谨慎地回答。不问他的时候,则小心去做事。

于是,通过寓言手段,大概也是他的一种谨慎的表达方式。

他说过这样一个寓言,有一家卖酒的铺子,招牌挂得很高,酒具也洗涮得很卫生,可是酒卖不出去而变酸了。铺子老板问左邻右舍,你们为什么不来买我的酒啊?邻居们说,我们不是不想来沽你家的酒,但我们拎着酒瓶到你家门口,你家养的那条猛狗就扑上来咬我们,谁还敢来买呀?所以,你铺子的酒只好摆放在那儿变质了。

接着他又说另外一个寓言,有一座土地神的庙,是用木头捆扎起来的墙,然后再在外面涂上一层泥巴,结果内部成了老鼠的窝,很讨厌。想用烟熏的办法驱赶,怕把木头烧着了。若用水灌的话,又怕把泥巴泡烂了,于是,眼睁睁地拿这些老鼠没法办。

晏子最后总结说:

“夫国亦有猛狗,用事者是也。”

“此鼠之不可得杀者,以社(即土地神)故也。”

讲到这里,这位充满智慧的贤相,分明是要君主慢慢去体会内中涵义的了。

我想,这两则古老的寓言,未必没有现实意义,我们在日常生活里,不是常常感慨一方面人才难得,一方面人才积压和浪费,那么是不是有可能重蹈那位卖酒的或者那位土地神覆辙?如果肯打开门看一看,有没有拦路挡道的猛狗,或者扒开墙看一看,有没有被你保护的社鼠,温故而知今,多一分清醒的话,一定会大有益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