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兔子是堂主的心爱之物。”
顾休思毫不犹豫的重复了一遍,让霍谨理原本惨白的小脸又多了几分铁青。
说完,顾休思还不忘继续往她的心尖上插上一刀:“堂主脾气暴躁,要是知道你宰了他心爱的兔子定会把你也给开膛破肚了的。”
霍谨理浑身猛一发颤,瞅向那被开膛破肚生无可恋的小兔子心下里紧张打鼓。
“到时候鲜血淋漓,好好的美娇娘被人开了膛破了肚,白花花的肠子从肚子里拿了出来,那心肝脾肺肾的。”顾休思一边摇头一边感叹,神情里满是幸灾乐祸,看着霍谨理那忽白忽青的脸,便觉的面前的小姑娘不过尔尔,只看着生猛罢了,真要是如何定会吓破了胆儿。
“肾上腺素一毫克静推!”霍谨理翻箱倒柜的找来针线,看着那兔子一幅要死要活的模样,忙动手给它做起了心肺复苏来。顾休思一怔,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玩意,看着那只伸向自己的手直发愣。霍谨理忙跺了下脚,放缓了语气,“就是能振奋心神,吊着命用的那种?”
“附子?”
“管他附什么子的,先拿来,还有伤药。”霍谨理模样认真,从柜子里取了酒在针上浇过,又拿火仔细的撩过整根针,穿了线。霍谨理蹙着眉头光洁的额头上满是晶莹的汗珠。那厢,顾休思已拿了附子过来,厨房外也围了一群人。
大家都很好奇,能让顾休思顾师叔为之跑腿的会是怎样的存在。
大家垫着脚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瞧着,便见一姑娘撸着袖子盘着头发,模样极其认真,手中拿着根银针,针上的白线染血,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案板上的某物看。屋外的众人面面相觑。霍谨理接过顾休思手中递来新煮放凉的附子汤,小心的灌了下去。
顾休思只蹙着眉在一旁看着,便觉面前人手法娴熟沉着冷静,比寻常见惯了鲜血伤口病患的男人都还要生猛几分,倒也是个当大夫的样子,不由欣慰的点点头。
霍谨理缝好最后一针,手法娴熟的打了个结吐出一口浊气来。
用布小心的擦去兔子身上的血迹,待霍谨理从顾休思的手里接过粉末状的伤药时一双杏眸里满是嫌弃,却还是认命的将其涂抹在兔子粉嫩嫩的肚皮上,做完所有的一切后,霍谨理小心的将其牙上的细线除掉,抬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伤口做了处理,如果你的伤药和那附什么子的没问题,应该死不了。”霍谨理转转手腕扭扭脖子,这台‘外科手术’对她而言难度并不大,可偏偏什么设备都不顺手,且做手术的地方还是厨房,不免让她心中不悦,只觉腰酸背痛,整个人都不大好。
霍谨理打了个哈欠,对着一旁一直看着的顾休思说道:“这兔子别让别人碰了,要是死了我就百忙了,观察观察。”
霍谨理现下只想舒舒服服洗个热水澡,可一出了厨房便见一群人大眼瞪小眼的守着,不由得又是一怔:“你们?”
“你刚刚在支使顾师叔?”
“大,大概吧。”
众人不可置信的对视了一眼,明月第一个反应过来,上前抓紧她的手臂激动道:“我天,顾师叔居然任由你支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