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谨理左拐右拐,发现那雪白之物不是别的,而是只肥硕的兔儿。
霍谨理一怔,眸子一转,三下五除二便将那兔子逮入怀中。可怜的小兔子一双红彤彤的眼睛眨啊眨的,直勾勾的瞅着面前的一人,一脸发蒙的样子十分可爱。那人嘿嘿一笑,爱抚的挠了挠它头顶的绒毛,道:“你放心,你这么可爱我不吃你。”
怀里的兔子连蹬了几下腿,表示不信。
霍谨理抬眸,打远了便看到明月捧着一堆药往前走,忙将手中的兔子藏进静室。
……
厨房里炉子上的药锅里咕嘟咕嘟直响,微麻的味道从里面传了出来。某只兔子四个蹄子两只门牙被绑,像是个大字舒展在案板上,一双红彤彤的的眼睛一动也不动,水汪汪的,两只长长的耳朵耷拉着,呈现出一幅舍生忘死英勇就义的模样。
一旁,磨刀石与锋利的刀刃来回摩擦,发出噌噌的声音,听得那兔子几乎要将背过气去。
持刀的少女一脸无奈的摇摇头,口中喃喃自语。
“这古代的麻醉剂就是不好用,兔儿乖乖,我会快点的。”雪白的兔子两眼一翻,任命的连动都不动。刀光一晃,将霍谨理那双蠢蠢欲动的杏眸照得大亮。
当顾休思赶来厨房时,发现锅子里煮着麻沸散,麻味儿混杂着血腥气。案板上的刀刃上染着血,地上满是雪白的兔子毛,不由得一愣,走向自家的小徒弟。本以为是霍谨理贪吃将肥硕的兔子做成了麻辣兔头,却不想那人竟一本正经十分认真的拿着小刀细细的剖开了兔子的腹腔。
少女模样认真手法娴熟,哪怕用的刀具不大顺手身上的白衣也没有沾染太多的鲜血,更让他没法想象的是那兔子竟然还活着,只是……恩,看起来不大美好。
霍谨理剖完兔子的腹腔,吐出一口气准备放松下心神,却觉身后似有什么人,一回眸便撞见了双深邃的眸子,不由得吓得一惊,手一抖刀子当的一下钉在兔子肚子旁的案板上。
那人嗤笑:“怎么,被我撞见了凶杀现场,心虚了?”
“才,才没有!”
霍谨理咬牙,疯狂吐息着。
顾休思好笑的打量着面前的人,刚刚还手中拿着刀子熟练杀兔子时都没有丝毫慌张的人现在居然被自己的突然出现而吓得魂不守舍,不由让她觉得有些可爱。顾休思一愣,垂眸看向案板上被剖开了肚子的兔儿,好奇道:“你在做什么?”
“解剖啊。”
“解剖?”
“了解兔子的生理构造,要知道同为哺乳动物,我们跟兔子在内部结构上还是很像的。”
“那,麻沸散是?”
“减轻兔子的痛苦啊!”霍谨理眨巴着一双眼睛看向顾休思,以一幅极其嫌弃的眼神瞧了过去,“兔兔这么可爱,你舍得让它这么痛苦么。”
顾休思有些无言以对,心道你都将人家开膛破肚了,还好意思说不舍得让其太过痛苦。
“药是哪来的?”
“明月给的。”
那天,她抓了兔子又碰巧瞅见了明月,手痒的冲动外加西医精神的驱动下她向明月要了麻药,并麻溜用菜刀将兔子解剖了。
顾休思笑了一下:“你大概不知道。”
“兔子是堂主的心爱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