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打算受贿?”
“蛤?”
霍谨理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荣安有规矩,平白拿人钱财是要去吃牢饭的。”那人一本正经说得是振振有词,将霍谨理唬得一愣,“姑娘年纪还小,万万不要这般糊涂才好。”
“这钱分明是你主动塞给我的!”霍谨理说的理直气壮。
这钱财得来不易,她又怎能轻易拱手让人,当即攥得紧紧的,瞪着一双杏眼,一幅谁要是敢动她的银钱她就同谁拼命的模样。
见那男子也是一幅丝毫不愿意退缩的模样,霍谨理蹲下身子一手将那银钱在心口处护得紧紧的,一手拉着那人的衣角。如果可以,霍谨理并不介意就地撒泼打滚,只要能把这糊口救命的钱留下。
当然,如果霍谨理知道面前的男人是个大尾巴狼,比她还要腹黑,那她一定一定不会坑他的钱!
便见那男人突然弯下腰来与自己平视,后又伸手拉住她抱着自己大腿的手将其放于自己的面颊旁,以一种极其无奈又捎带着恐慌的语气说道:“姑娘,在下只是个大夫,替你看病尚可,只……做出那般失仪的事儿着实不妥。”
说罢那人竟还欲语还休的垂下眸子,眼里竟带着几分坚贞不屈的感觉,让霍谨理又是一愣。
“诶,这不是顾先生么?”
“是了,这是个什么情况?莫不是……”
“怎么可能,顾先生冰清玉洁的,怎么会纠缠自己的病人,定是这女人看中了顾先生的美貌,想勾引他!”
“是了是了,一看这女人就是一脸的狐媚相!”
周围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的有鼻子有眼,有些愤恨的女子甚至直接开骂,恨不得当场用唾沫星子将其就地淹死,如果不是顾忌顾休思和她离得过近那些疯了一样的女人怕是早就拿烂菜叶子臭鸡蛋砸她了。
霍谨理忙想抽出手来,那人却抓得极紧,外人见了恍如两人相互推搡。
“你这女子好不知羞!竟当街跟男人拉拉扯扯的!”
“还不快放了顾先生!”
正说着,便见有人冲上前来竟是打算直接上手将她与顾休思扯开。身前的人突然一个用力,自己的身子被那人带起,霍谨理的脑袋直接撞到了那男人的胸口——硬硬的,带着股不太好闻的苦味儿,男人的声音从她的脑袋顶上缓缓的传了出来:“自求多福吧。”
说罢,他直接松开了手,霍谨理还没站稳的身子猛地跌了回去,当的一声屁股被摔得生疼。
罪魁祸首扬长而去。
见顾休思走了,周围疯狂的女人便再顾不上她,纷纷追赶了过去。
霍谨理瞧见这众星捧月的模样,只觉古代人‘追星’与现代人相比也差不了多少。扶着自己腰颤颤巍巍的爬起,霍谨理瞪向顾休思的背影做出个咬牙切齿的表情来,恨不能将他的背影看穿。
正要走的档口,那人又道:“若你真是个大夫,就到回春堂来。”
霍谨理扶着腰缓缓的往前走,忽而瞧见某处有许多人在排队,心下好奇凑上前去,发现众人围观的不是旁物,正是回春堂的“招聘指南”。心道反正已被二十一家拒绝,面子什么的早已丢尽不如暂且试试,万一能得个糊口的营生呢。
而后,当其瞧见那告示上写着入回春堂要考试且需交一锭银子的报名费时,霍谨理在心底猛啐了一口黑店。
可想了想自己风餐露宿食不果腹的日子,霍谨理一把鼻涕一把泪将那锭用尊严换回来的银子交了出去。
本以为凭借自己的医学知识可以横行考场,却不想那卷子上没有三理一剖,只有什么元气卫气营气的花里胡哨恍若算命一样的玩意,不由得又是一阵头疼。
想想被自己扣在报名台上的那一锭银子,霍谨理只觉得人生里从未如此悲伤过。脑海里突然浮现起那人嘲讽的笑,霍谨理只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其垂头丧气的出了考场,临行前却被人告知还有实操考试,不由又是一愣:虽然这理论知识她不在行,可实操是她的强项啊!她可是医院里最年轻的主治医师。
霍谨理被人引去了一方小房子里,便见里面躺着个老伯,显然已经等候多时。
分明已到了深秋这样寒凉的季节,老伯却因为贫穷而只裹了一件粗布衣裳,胳膊上还破了个大洞。那人面色潮红,时不时咳嗽两声,整个人呈现出一幅有气无力濒死的模样,显然已是病体沉疴。
霍谨理将其上下打量一番,确认老人家只是普通的发炎感冒,对着旁边像往常一样吩咐:“先做个”血常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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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第一次写种田文可以说是非常紧张了,希望能被喜欢啦嘻嘻嘻。
这篇文自觉是那种比较萌哒哒的文,很可爱
1v1cp感十足,中西医的碰撞感大概会是那种bulingbuling的调调,希望可以被喜欢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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