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别饿死了添霉运!”
腾腾热气冒出,江浅舔了舔唇,伸手接过碗,只见碗中清水荡荡,漂浮着一两块小小的红薯,江浅吹忽着低头吃着。
清汤寡水,淡而无味,还烫嘴。
而在原主的记忆里,来这儿这么久,有这个吃就不错了,总比吃康桑叶好。
“饿死鬼投胎!”
将碗里最后一点儿水渍喝完,江浅额头上也冒了许些热汗,手脚也有几分力气了,抬头就看见钱老太从厨房又端出一个碗出来,满满的红薯块,还杂着几片青菜叶。
腹中暖意流流,江浅咽了咽口水,刚刚的一小碗红薯汤,就两块红薯勉强果腹。
“看啥看,这是给钱大的,你想都别想!”
钱老太狠狠瞪她一眼,将碗护得严严实实,快速的进了钱大的房,江浅无奈的摇摇头,她知道那碗是钱大的,再怎么她也不会打那个主意。
还是得自己想办法弄点儿吃的,江浅看着周围的土墙残桌,这个时代实在是太穷了,又是在山里。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句话适用于任何一个时候。
那就只能靠山吃山了,回头去山上看看有啥东西,填饱肚子最重要。
看着在堂屋转悠的人,钱老太收回视线,转而看向钱渊,低声疑神疑鬼道:“儿,你说她这是中邪了,还是咋的?要不……”
钱老太咬牙,果断:“俺回头请个神婆看看,也就一两块钱的事儿,别又是什么脏东西沾染到咱家!”
枕着稻草枕,钱渊微微偏头,目光绕过帘布落在那个小身影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微光:“或许——或许她是真的想要过日子呢。”
抱着一丝希望,像是抓住一根稻草,钱渊转而又道:“妈,她要是想走,就让她走吧。”
“那哪成,”钱老太不干了,拿起空碗,甩手道,“行了,这事儿俺有分寸,你好好养着。”
说完,钱老太掀帘而出,顺便将门给关上,视线被隔绝,钱渊恍然,神色复杂的看着紧关的门,方才,江浅所说的他听得真真切切,仿佛在做梦般。
本想上山寻寻看,有没有野味啥的,结果别说上山,江浅刚说要出门,钱老太二话不说将门给锁了,想了想,江浅还是没说想要上山的事儿。
江浅看着一边搓麻绳的钱老太,时不时抬头看她一眼,手中的麻绳又粗了些,看样子,今天是真的打算‘看着’她一天。
四目相对,江浅咧嘴一笑,钱老太哼了声,收回视线,搓着麻绳。
将近响午,太阳愈发的炽烈,空气中的味道也越来越浓臭。
江浅皱着眉头,扭头看向臭烘烘的猪栏,并不大,应该是后来在院中围了一个,这味道实在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而钱家人,估摸着闻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若是一时,江浅还忍受得了,可时间长了,她绝对会成为史上第一个被熏死的穿越者。
身上也是黏黏的,原主已经不知道多少天没洗澡了,住的地方就这样,身上也不会干净到哪儿去,江浅叹了口气,掳起袖子就朝猪栏走去。
一直注意江浅的钱老太,早就察觉到她的动作,此时更是偷偷的眯起眼仰头看着猪栏里的江浅,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这个女人要干啥子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