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挺好的。”江浅由衷说道,俗话说得好,技多不压身,学了点手艺总比没学的好,到哪儿都能混口饭吃。
正因为如此,往后的江浅越发的庆幸钱渊会这手艺,有这些吃饭的家伙。
江浅在床底寻见两个木箱子,看着有半成新,打开两个箱子都放着粗衣布料,几下子整理好,腾出了一个空箱子。
“这俩箱子也是你打的吧?!”
江浅将铁具一一放进箱里,一个不落下,然后锁紧箱子塞到了床底,笑道:“我把你的这些宝贝都放进箱子里了,像这些东西不用的时候就该收起来放好,好歹也是吃饭的东西,也不能怠慢了。”
慢慢的揉着腰间,疼痛感这才减轻了些,钱渊抿了抿唇:“其实也不是什么宝贝,就是……你!”
话还没说完,身上陡然一凉,钱渊错愕的看着床边的小人,而床边的江浅捏着薄被,整个人愣住,凌乱的看着对方手放的‘位置’,小脸慢慢染上一点红晕,慢慢的移开视线:
“我想把床被拿出去晒晒,你要是不方便,等一会儿也行!”
刚开口,江浅就迅速松了手,仍由薄被落下,搭在钱渊身上,浑身不自在的站在原地,脸烧烧的,眼神飘忽不定,不知道是该出去呢,还是该出去呢。
江浅发誓她是头一次撞见这种事,她也没想到,钱渊会这么随意。
突如其来的‘怪样’自是落在了钱渊的眼里,眉头皱了皱,钱渊不解的眨了眨眼,他没什么不方便的啊,为什么要等一会儿?
不对,江浅为什么整个人突然变得有些变扭了呢?疑惑更甚,钱渊就事实道:“没什么不方便的,你既然——你既然……”老脸烧了起来,“你既然已经打算留下来好好过日子,那这也是你家,自家没什么不方便的,我也是,况且——咱俩领了结婚证,就已经是老两口了!”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钱渊恨不得将头埋进被子里,他只是想告诉江浅既然已经是钱家的一份子,平常的琐事,要拿要用,其实不用问他方不方便,这样反而显得越发得生疏了些。
怎么说到那个方面来了,钱渊暗自懊恼。
话是这么说,可那以前是原主,她虽然这辈子想好好过日子,那也是想着如果钱渊品性好,为人不坏,相处得来,就好好过着,也不是不行。
感情以后是可以慢慢培养的,毕竟渡过余生,余生漫长互相适合,磨合得来最重要。
但是这么随便,她真的——没那么快接受。
看着他脸上‘事后’的红晕,江浅面色越发严峻,蓦地直当道:“钱渊,我和你只是领了个结婚证,这感情发展的没那么快,相当于现在只是朋友,在朋友面前,我也没想到你会这么随意。”
撂下这些正儿八经的话,江浅就出了房门,留下一脸茫然的钱渊。
什么叫‘这么随意’?
他只是想让江浅把这里当自己的家,别那么见外而已,况且他说得也没错啊,怎么就变成了一个‘随意’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