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用空闲的教室?
张言自上次投稿获取稿费后,前前后后又投了十来份的文章过去,为了不引人注意,张言是更换了三个笔名分成三次进行投稿的,过稿率也都在80%左右,现在张言积攒的钱也达到了一千多元。既然通过人情获取使用权限容易让其他人说闲话,那我自己出钱租用就没问题了吧。
“对,租用,100元一个月可以吧?”张言说着已经把价格定了下来。
校长口中有些乏味,可以当然是可以,但是你一个学生哪来的这么多钱,长黎小镇并不算富裕,普通一个学生的生活费都是按照一天十元钱计算的,多余的零花钱更不可能有了。
见众人沉默,张言自顾自拿出6张一百面值的钞票,“离中考还有6个月,我一次性付清,可以吧?”
校长室里陷入一片死寂,鬼见愁眼睛都有些微微发红,他自己不利用职位上的便利一个月的薪资也才1500左右,像张言这么阔绰的掏出600在鬼见愁看来完全是匪夷所思。
鬼见愁眼珠子里含着贪婪:“你哪来这么多钱的?”
鬼见愁这句话也是问出了校长和李春晓的心声,长黎的生活水平在这,能随随便便花费这么多钱的,这个问题不得不引起校长和李春晓重视,毕竟社会上;流传着这么一句话‘来钱快的路子都写在了刑法上了’。
张言说“自己赚的。”
“自己赚的?有这么好的工作?怕不是什么偷鸡摸狗的违法子的事吧。”鬼见愁的眼里带着些危险的光芒。
李春晓冷声道“注意你的言辞!”
鬼见愁一见,皮笑肉不笑的道“我这也是关心关心学生吗,长黎要是真有来钱这么快的工作,我也好给学校老师推广推广弄个副业改善下生活水平嘛。”
一番言语上的争锋相对,张言算是对鬼见愁的气量刷新了认知。
“这个副业可能不太适合教导主任。”
鬼见愁愣了愣“什么意思?”
“这些钱是我给杂志社投稿的稿费。写稿子比较费脑子。”
李春晓一听乐了,这是在说鬼见愁没脑子。
“投稿?你骗谁呢,你一个初中都没毕业的学生,你写的文章,杂志社会收?什么垃圾杂志社这么没水平?是你自己为了掩饰事实胡邹乱编的吧?”
瞥了眼鬼见愁,这种人杠精搁在古代可能会被浸猪笼的。张言在校长室看了看,他记得校长每个月都会订购一些杂志平时用来打发时间,找了一会,在校长室的桌子上还真找到了一本读者的杂志。
张言翻到自己作品的版面,诗歌天地,张言指了指其中的两篇诗歌。“这两篇是我投稿的。笔名蝶梦庄周。内容我都能默下来了。”
校长狐疑的拿起那本杂志,的确跟张言说的无误。
鬼见愁不以为意:“提前背下来内容,谁都可以。”说到底鬼见愁还是不相信。
李春晓也看了下读者上的诗歌,联想到上次月考张言写的作文时诗歌体裁,忍不住问了句“上次月考你的作文是不是也投稿了?”
“嗯,但是没过稿。”张言说道,那篇没过稿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也是张言很早期的作品,而且内容过于浮夸华丽了,有点舍本求末的嫌疑。
“嗯。”李春晓点了点头,有点可惜。
“这么不凑巧?老李我还以为你是个实在人,竟然还陪着学生演戏。”鬼见愁佯装叹惋。
对于李春晓的为人校长比较了解,但是实在是张言的阅历跟年纪在哪,校长也不太相信张言有这个文学水平,最主要的是那两篇诗歌给人的感觉明显是经历了人生挫折后才可以写得出来的意境。摇了摇头,校长想了个折中的想法。
“这样吧,那个班级这个月你先用着,但是这个月月底的考试,如果你那个什么雏鹰班没什么进步,就撤了吧。”
张言想了想边答应了。“可以。谢谢校长。”
“关于照片上的斗殴事件,你写份检讨在星期一的升旗仪式上认个错,这事也就算了。”校长接着说。
听到这话张言不动神色的抿了抿嘴,“学生在学校的义务是学习,那提供和保障学习的环境是学校的义务,学校保障不了我们的权益我们自己争取了还要去检讨?我且不说这个照片上的事谁对谁错,拍这个照片的人应该是学校的老师吧?其他人应该不会闲着没事拍这个送到学校里来,我想知道,当时王鸣被扣押在台球吧时,那个老师既然看到了,没想着去救人反而有心情拍照片?”
说道这,张言顿了顿然后接着说道“这个人怕不是智障?”
“你特么说谁智障呢?”鬼见愁脱口而出。
校长和李春晓脸色古怪地看着鬼见愁,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面对校长和李春晓的凝视,李春晓脸色一红“不管是哪个老师,你这么说老师就是不尊敬老师。”
张言淡淡的噢了一声。用看白痴的眼神望着鬼见愁。
鬼见愁恼怒道:“你什么意思,以为是我拍的吗?”
“啊?我没说啊,作为教导主任你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没品还猥琐的事呢。”
鬼见愁“.”
“这件事先不说,你弄得那个雏鹰组有什么意义,你觉得你的教学水平比得上学校里有几十年教学经验的老师?”鬼见愁低声道。
目视鬼见愁的目光,他不会糊涂到得罪全校的老师“我当然比不上学校经验老道的老师们,但是他们毕竟一个人教导一个班,不可能对每一个学生都照顾到,肯定选择性照顾大部分的学生,姜红和赵小军情况特殊,我认为我单独辅导效果更好。”
“呵呵,你一个连第一考场都进不去的人,还有勇气教别人,你不怕误人子弟?我还担心学生家长说闲话。”鬼见愁捉到张言痛点,冷声道。
李春晓见鬼见愁那些事说话,说道“张言上次次的月考成绩进步很大,这个月月考你就能在第一考场看到了。”
“那又怎样,年级前十名我也没看到那个学生敢保证自己还能教得了别人了。你就是对你学生太宽松了,学校关怀留守儿童让你认他做干儿子,你还真把他当自己亲儿子啦?今天他搞个什么雏鹰组,明天别人搞个老虎组,那不乱套了?”
李春晓被这句话反驳的有些恼怒,认张言做干儿子当时是学校为了应付考察,但是相处下来,李春晓已经将张言当做自己家人了。
听到鬼见愁这句话,张言心里生出一股无名怒火,苍蝇虽然弱小,但是实在烦人。亲情对于张言来说早在漫长的独自生活中湮灭,而这个位置逐渐被李春晓所代替。
“既然教导主任觉得我没这个能力,那我跟你打个赌!”张言说。
“打赌?”
“对!打赌下次月考成绩我们雏鹰组的成绩能不能进步!姜红上次月考倒数,赵小军200多名,我十七名,就赌姜红和赵小军能不能都进200名,我能不能进前十?”
鬼见愁眯着眼,“要是不能呢?”
“不能我就解散雏鹰组,升旗仪式给自己的特列独行向全校师生道歉,能的话”
“麻烦教导主任向我跟我老师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