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棠郡主。”
在宴会的前方,萧氏淡然的看着她,目光里除了厌恶以外没有一丝情绪:“本妃是止儿的生母,他从小记忆力便是很好的,本妃那时病重,他就算记得又何妨?你莫要再说出什么让大家误会的话来了。”
凉棠郡主一愣,刚想驳回,才发现这是谢止的母亲,除非她不要命了,不然怎么能得罪以后的岳母。
“王妃教训的是。”
她低眉顺眼的道。
萧氏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全然不把凉棠郡主放在身上,她起身向昭梁帝走去,一双眼眸中是不屑和逼迫:“君上,你可知我家止儿是不接受任何赐婚的圣旨懿旨的,除非他愿意,否则任何人都不能强迫。”
孟长歌不由得感叹,这王妃还真是宠爱谢止啊…
为了他不惜和凉棠郡主、昭梁帝和季皇后顶撞起来,若是昭梁帝一个不高兴,满门抄斩都有可能。
不过他都十九岁,快及冠了,也不催催婚事。
“长锦王妃,你可知你说出这话的后果?”季皇后冷冷的一瞥,不答应凉棠郡主没事,可别连婉烟都不答应,她的双手渐渐握成拳头。
“臣妇知道。”萧氏面色不善,完全没有一丝害怕的神色,淡然道:“皇后娘娘如今位高权重,那时我与娘娘、还有已故的国公夫人是手帕交,如今只有你我二人在世,吟掀也不知为何去世了,你还要再向以前一样斗的你死我活吗?”
“放肆!”
季皇后拂开了桌上的杯盏器皿,一双眼睛像是被火烤过的一样。
“本宫若是不追究你的责任,那么昭梁齐家的面往哪儿隔?目无帝君,你们谢家,真是没一条好狗!”季皇后许是气的急了,口不择言,什么话都胡乱说出来了。
“皇后。”
昭梁帝蹙眉:“莫要失礼,这么多人看着,你还得收敛下自己的脾性。”
季皇后狠狠咬牙,“臣妾明白,多谢君上提醒。”
“母妃,”谢止笑着走上前,若有若无的把意思展露出来:“这宴会也不知是为何举办的,上巳节啊…”
昭梁帝面色一变。
上巳节自然是上巳节,不过有凉棠郡主在,宫宴怎么也不能像个真正的家宴一样随心所欲,总要收敛些,别被人看了笑话。
“凉棠郡主,”昭梁帝道:“谢世子…是昭梁一个特例,从不按照常规办事,你看或许换个人选?本君瞧着苏候府的二公子就不错。”
蓝初静心尖一颤。
这莫名其妙怎么就扯到苏修了呢。
不过也在清理之中,苏家渐渐落寞了许多,空有个花架子而已,让苏家和栖连顾家和亲倒是可以。
况且他又不喜欢自己,为何还要替他忧虑,考虑顾凉棠可不可行?
蓝初静将面前的酒水一饮而尽。
带着爱恨卓绝。
“恐怕不行的。”苏修起身,用一向温和的样子笑了笑道:“前两日微臣已经私下与蓝尚书的大姑娘交换了生辰八字,许正妻之位,若郡主过来了…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