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之后,喜马拉雅山上所发生的一切彻底消失在了岁月中,那个姜姓的男子走进那做庙之后,他所有的事情与动向都暴露在半山腰处的藏族人眼中。
近两个月后,那个藏族人摸了摸自己胸前的坠饰,转身下了山。
又过了两个月,那个藏族人来到了塔克拉玛干沙漠,他出现在了那片绿洲旁,原先在这里守护祭坛的达瓦族人全部都来参拜。
那个藏族人只是轻声说了几句,原本在这里守护祭坛的人全都在那几句话音落下后四散离开,不是回到各自的家中,而是以绿洲为中心各自向着不同的方向远去。
那个藏族人抬头看了看天之后踏入了绿洲之内,缓缓的走向中心位置,随机缓缓的下沉。
绿洲下方是一个巨大的祭坛,而在祭坛与绿洲之间还有一个夹层,夹层中是一座城堡,那个藏族人此时出现在了城堡之中。
城堡之中有一把龙椅,龙椅上有一具干尸,而这具干尸也是当初消失了的部落大首领,他似乎曾经有一段时间活过来过,因为他此时的动作与神情和当初的差别很大。
藏族人在祭拜过大首领之后,看向了四周的墙壁,停顿片刻后,他走到墙壁前开始刻画。
第一副壁画的内容是两个球体,一大一小,相互碰撞在一起,小球体镶嵌在了大球体之内。
第二幅壁画的内容高山流水,飞禽走兽。
第三幅壁画的内容是星空,貌似万里,大小不一,密密麻麻。
而第四幅壁画与之前截然不同。
第四幅壁画刻画的是一个人形的生物紧闭双眼横躺在地上,他的右手刺进了自己的胸口,有一套团黑色的雾气悬浮在这个人形生物的上方。
第五副壁画刻画的是原本躺在地上的那个人行生物站了起来,睁开了双眼。
第六幅壁画与第五副壁画只有一个区别,就是将第四幅壁画与第五副壁画不断的循环刻画。
第七幅壁画刻画的是灾害,有山洪有海啸,有龙卷风。
第八幅壁画为战争,尸体被刻画的密密麻麻。
第九幅壁画为单独一人靠树望着月亮。
第十幅壁画则为滴血的手托着月亮。
总共十幅图,共用了三天时间,在他刻画完毕之后准备离开时,刚迈开脚步却又回头看向了那些壁画,他思索了片刻,他又将那些壁画毁去,随后,他来到了城堡之下的巨大祭坛中,那祭坛看似类似于一方城池。
原先在绿洲旁守护祭坛的那些人他们的目的则是散布在世界各处的祭坛,他们究竟是去做什么,没人知道,但是,每隔几年就会有一个村子突然消失,与喜马拉雅山旁的那个村子消失的方式几乎相同,有些被雨水填充,变成了静水湖泊,有些则成为了天坑。
一时间众说纷纭。
整个事件拉扯的时间很长,十年?还是二十年?人们无法算起,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或许,是还会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
某一天,塔克拉玛干中的那个绿洲旁又出现了人影,是那些原先出行的守护者们回来了,他们探望了自己的家人之后通通下到了绿洲之中。
绿洲之下的那个藏族人从进入祭坛之后就一直盘坐在一颗树下,这颗树直径大概两米,高不过十米,其内的树枝却错综复杂密密麻麻,但没有一片叶子,整个看起来像是已经枯萎了很久。
那些祭坛的守护者来到了这个藏族人面前,静静的看了看那个藏族人,随后,他们围绕着那颗树跪了下来,各自从胸口处摘下了一个坠饰,血手托月。
那同样是一场祭司,但过程却太过残忍,不是火焰焚身,而是将自己的血一滴一滴撒在树根下,直到他们无力再做任何动作时,他们的身体骨肉分离,随即化为液体渗入树根处。
整个祭司的过程很快,在完成之后像是激活了什么东西,在整个祭坛所在的地面之上浮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点,离地面约一厘米左右,片刻后,从这些红点的下方伸出了一条柔软的长须,左右摆动之后直接扎进了地面,像是有千斤的力量,带着那些红点没入地下,很快,一颗颗红色的花骨朵从地面悠然的长出来,在花骨朵绽放的那一瞬间,芳香席卷了整个空间,而那一刻,看似枯萎的树竟长出了叶子,更像是结出了果实,一颗颗黑色类似果实的东西挂的满满都是。
芳香过后,地面上的花朵将之前绽放的一幕倒放,没入了地下,而那棵树开始变了颜色,新长出的叶子飘落,散落在树根处,黑色的果实像是一个个炮竹,嘣的一下炸开,形成一团团黑色的雾气漂浮在空中,树的根部有一个红点,那个红点顺着整个躯干开始蔓延,直至整个树变得血红,在血红的颜色到达极致之时,突然,整个树消失了。
在那棵树消失的那一瞬,那个藏族人站了起来,他像是很欣慰,微微笑了笑。
他走出了祭坛,从绿洲中走了出来,他到了一间屋舍,屋舍内的妇人此时看去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她在看到藏族人的那一刻,闭上了眼睛。
妇人有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此时就站在妇人的面前,他只是有些悲伤,只是摸了摸他母亲的脸,随后看向了那个藏族人。
他与藏族人眼神对视的那一刻,那个藏族人倒在了地上,身体上包裹着一层很细微的黑色延续雾气,随机雾气消散。
那个孩子回头看了看他的母亲,走出了屋舍外,他看了看天,看了看骄阳,像是久违了这世上的一切,他微微笑了笑,与那个藏族人的神情一模一样。
几年之后,一个年轻人通过自己对生物的理解组建了一支十几人队伍,他们行走于世界各处,寻找人与自然的秘密。
从那时起,在他们之外又出现了一支队伍,为首的人叫达瓦木青,他们唯一只做一件事情,就是秘密跟随这支队伍,无论他们到哪里,他们不关心他们探索到的结果,他们只观察他们身体的变化。
两支队伍就这样一前一后,二十年一更新换代,前人都不知最后去了哪里,后来人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只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就这样,一代一代走了下去,不知道延续了多久。
一九六一年,那批研究生物的的队伍已经不知道更新了多少代,他们来到了塔克拉玛干,在一处绿洲旁有一个石碑,石碑刻着三个字,“赤纳湖”,在石碑旁有有十几间屋舍。
那支队伍的领头人问了当地人很多问题,那些当地人也基本上都回答了。
他们说赤纳湖是从祖辈传下来的,说是将所有红色都纳入这片绿洲之中。
他们说那两座石像是他们的神灵,是从赤纳湖中走出来的,他们说他们只是遵循祖辈的遗嘱在这里生活下去,守护这赤纳湖,守护这两座石像,其它的也就不清楚了。
那支队伍对着赤纳湖有了兴趣,在答应了当地人很多条件之后,他们进入了赤纳湖。
在他们进入赤纳湖之后,在这群当地人中的其中一人,算是最年长的几个人之一,他看似有些紧张,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焦急的翻看一个册子。
这支队伍像是给他们带来了邪魔,当晚的月亮很圆,但充满了血色,没有在湖水中留下倒影。
远处,血色的月光之下正有一对身形远远的看着赤纳湖。
那一晚过后,这里沙尘肆虐,湖水旁的屋舍没几天便全部被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