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怜醒来时,脑袋有一瞬的空白,伸手去枕头底下摸索随身的匕首时才豁然清醒,她是在皇宫。
拍了拍有些顿痛的脑袋,戚怜起身准备叫人。
清流和靳颜这时推门走了进来。
“怜儿你没事吧?因为你受伤,我都好几天没睡好了!”靳颜焦急的握住戚怜的手问道。
“我没事。”戚怜摇了摇头。
“你呢?你还好吗?我可是记得你比我先晕的呢。”戚怜点着靳颜的鼻子问道。
“生了病也不忘取笑我!我看你是被咬的太轻。”靳颜道。
“你……嗯,大家……都知道我被蛇咬了?”戚怜犹豫着开口问道。
靳颜用力的点头。
“你呀,有什么事都不肯说,怕我吓着连被蛇咬了也不吭一声,要不是九哥替你挨了一下,你就一命呜呼了!”靳颜接过清流递来的手巾,为戚怜擦着双手。
戚怜直接抢过了手巾。
“怎么能让公主伺候我呢?岂不是乱了辈分,我也没什么大碍了,待会去看看靳霖和九叔可好?”戚怜微微低下头,微笑着做请示状。
“嗯……可以是可以,可不知道九哥那边还能不能探视,你晕了3天就醒了,可他还没醒。”靳颜道。
“怎么会这样?”戚怜问道。
虽说那蛇确是有毒,可还不至于是剧毒。
靳颜摇头。
“我也不知道,他就是没醒我们也没办法。”
“好吧,那你先回去休息吧,看你的脸色还是有些发白,回府里养一段时间再出来罢大小姐~”戚怜推了推靳颜,让她快些出去。
“好好好,反正我这次也算是领教过了,以后可不和你们掺和,不过动动脑子还是可以的,只是你那师傅实在是太招人烦,还有靳霖……”
“好了好了,拜托你快出去吧,我要更衣了,你和她都出去,有别人在我不自在。”戚怜受不了靳颜的碎碎念,干脆把清流和她一起轰出去,关上门开始更衣。
“郡主!怎么能把我也关在外面呢?郡主!”清流拍着门喊道。
“等我更完衣自然会让你进来的!我自己不会梳头!”戚怜也学着清流趴在门前喊道。
“那你快点!”清流嘀咕着。“郡主真是越来越不好伺候了。”
“我知道~因为我没有你们家王爷俊俏,何况你们家王爷还是个男子,嗯……有权有势有钱有颜,完美是吧。”戚怜换完衣服推开门便听到了清流的牢骚。
清流下意识的点头。
“你说郡主哪天一个不高兴会不会吃了我?”只当是一个王府的奴婢在与自己说话,清流毫不忌讳的问道。
“你要是还在这里磨蹭,我现在就吃了你!”戚怜使劲戳了清流的脑袋一下。
“整天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我有这么可怕么?吃了你,我还嫌肉质不好呢,要吃也先吃你这动不动就不安分的舌头。”戚怜将清流拉近屋子里,自己坐在铜镜前,把梳子放到清流手里。
“真小气,连嚼舌根都不让了,要知道这原来可是我的绝技。”清流帮戚怜顺着头发,嘴里却还是停不下来。
戚怜回头给了清流一记白眼。
“你不烧高香去感谢我还敢在我跟前说你爱嚼舌根,要是别人的话我早就割了她舌头了,清流姐姐你要小心哦~”戚怜又怪异的笑起来。
“你别笑了,你笑起来比哭都丑。”清流为戚怜插上最后一根珠钗。“好了!”
“你去问问厨房还有没有我之前做的糕点了?我叫他们把那些放在冰库里了,不会坏掉。”戚怜倒了杯水又坐回榻上,从枕头底下与床的夹缝中抽出一本书。
“郡主……那,那不会是……”清流指着戚怜手上的书欲言又止。
“放心,不是小黄书春宫图,瞧你脸红的,要一起看么?”戚怜举起书,挑眉问道。
“郡主还是自己看吧,我去厨房了。”清流匆忙的行了礼,小跑着去了厨房。
戚怜坐在榻上意味深长的笑着。
若是清流再向前一步就能发现戚怜看的其实就是……
“嗯,原来啪啪啪也是有学问的。”戚怜像是豁然开朗般,抬起书继续研究着。
戚怜始终对那女尸的死放不下心,总觉得事情不是看上去的那样简单,虽说那夜十分混乱,靳霖靳紫宸和自己都受伤了,但也不可避免的带来了大量的破案信息。
靳霖的爬的那棵树是晴妃种的,当时太监的喊声起码提高了好几度,像是扯着嗓子似的,更像是故意告诉别人靳霖爬上了这棵树,甚至戚怜之前似乎没在宫中见过他。
突然出现的紫色毒蛇就更可疑了,宫中禁卫森严,连只蝴蝶都飞不进来跑不出去,它们是怎么到的那处我们休息的厢房呢?又是怎么被黏在桌下的?
有人提前算计好了他们会进宫,会去那处厢房休息?虽说有些天方夜谭,但戚怜也找不到什么更可信的疑点了。
那女人的死就算是过了几天也还是觉得可疑,戚怜只能辨认出她被侵犯了,却不知道是怎么被侵犯的,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怎么可能知道这种事情。
就算是在现代她也还是个纯洁的处子啊。
想到这,戚怜又烦躁的挠挠头。
又不能去问靳斯靳霖他们,萧楚痕和靳紫宸就更不行了,只能泄气的在这研究小黄书。
昏迷几天刚刚转醒的郡主在皇宫里看小黄书,怎么说怎么滑稽,还好她知道每个宫里藏小黄书的地方。
可看了半天还是没看出什么名堂,处了各种姿势以外,什么都没有,戚怜默默的合上书。
“郡主,你要的糕点。”清流右手提着朱红色精致的食盒。
“我们走吧。”戚怜站起来活动了一会儿筋骨,不知是躺的时间长了还是别的原因,头痛一阵一阵的沉得很。
“郡主,你刚醒,身体真的没问题么?”清流望着戚怜有些担忧的问道。
“瞎担心。”戚怜笑起来。“瞧你皱着眉的样子更丑了,若是真的嫁不出去不如一直跟着本郡主?”
清流的表情突然变得沉重起来。
“本来我也未打算嫁人。”她轻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