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是去师傅你的府上吧!”离王府还有几步的时候戚怜突然站定,对萧楚痕说道。
“嗯?”萧楚痕有些不解,向前望了望,也没什么特别的人。
“傅子骞。”半晌,戚怜才开口。
“青梅竹马都可以如此怀疑,那你是不是也不信师傅我?”萧楚痕勾起嘴角问道。
“那怎么一样,信任什么的都是虚无的东西,只有手里真正握着的才是值得相信的。师傅知道我的底细,同样,我也知道师傅的,我们互惠互利有什么不好的?”戚怜歪着头。
“如果傅子骞始终不对令牌的事有所反应,我是不会冒险的。”戚怜挠了挠头。
“你不走嘛?”
萧楚痕笑了起来。
“走吧。”
“九哥,不如我们直接去抢?”街道的另一边,靳霖对身旁的靳紫宸说道。
“你果真没脑子。”靳紫宸侧目瞟了他一眼,毫不留情的说。
靳斯也赞同的点点头。
“看来戚怜对九哥的防备不是一般的高。”靳斯若有所思。
“那有什么,让九哥跟我们一样多亲近亲近她不就好了,她打小就爱交朋友,这不是很容易。”靳霖打着哈哈,语句却很是清晰。
靳紫宸恍若未闻。
“他们走了。”靳紫宸转身准备回府。
“哎?九哥,不拿花了吗?”靳霖挡在靳紫宸面前问道。
“又不是让你真的去拿花,让你去听听墙角还给我带回来一堆废话,我看你倒是像迷上那小郡主了。”靳紫宸拂袖,言语里却是少有的调侃。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更何况小侄女儿不仅貌若天仙办案能力也是一流。”靳霖用尽可能的用自己知道的褒义词来形容戚怜。
“那你今天晚上便不要吃饭了罢,光想想郡主小侄女儿不就满足了?”靳斯也难得的开起了玩笑。
“你们两个……!哎!等等我!”靳霖正低头想着怎么反驳他们,待到抬头时他们二人却早已走远。
“这牡丹还真不是一般品种。”戚怜望着自己手指上逐渐变成暗黑色的汁液冷哼了声。
“莫不是涂了毒?”萧楚迹有些想不明白,晴妃为何要把这种花种满了未央宫。
“这不是毒,更像是血。”萧楚痕低垂着头,拿到近处仔细瞧了瞧那朵花。
“血?难不成她……”萧楚迹欲言又止。
“大人万不可胡乱猜测!”戚怜摆了摆手。
“先不说这晴妃是否害了人,就是这血的来源我们也无从得知,如若不是人血而是动物的,大人揭发晴妃后定会被皇祖父治罪。”
“可要是真的是人血呢?”萧楚迹有些着急,毕竟离皇上给他的期限也已经不远了。
“就算是人血,我们也没有确凿的证据来证明不是吗?何况这血是怎么弄到花上的?是灌溉还是涂抹?如果是人血,晴妃又是怎么在众人的眼下蒙混过关的?”
戚怜一一列举着,自己好像也陷入了怪圈。
“郡主说的没错,晴妃整个宫里都种上了这种牡丹,若是用的人血,那必定会有很重的血腥味,但是宫中却并未有任何异常。现在我们还是有必要分析一下这个晴妃娘娘。”
萧楚痕把两朵牡丹分开来存放,一枝放在花瓶里继续供养,另外一只则用寒冰冷冻了起来。
“有必要的时候,我们也要从摄政王那里借些东西。”萧楚痕看向戚怜。
“看我作甚?难不成要我去?”戚怜急忙摆手。“我不要去!”
“又没让你牺牲色相,只需从靳霖那里打探一番便可,但他是否能告诉你我也不得而知。”萧楚痕耸耸肩,一副你想破案就非去不可的样子。
戚怜暗地里又不知骂了他几百遍。
“郡主,王爷让奴才来告知您,明天便是郡主的及笄礼了,今儿个裁缝店送来了衣服……”
“既然送来了放那便好,什么样式什么颜色的都无所谓,本郡主穿便是了。没看我这正忙着呢吗?去去去,赶紧回去复命去吧。”戚怜心下一阵烦躁,打断了王府奴才的话。
“可郡主……”
“你吞吞吐吐的做什么呢?跟个姑娘似的,有话直说。”戚怜见他半天说不出话的样子,心下更气。
“可摄政王和晴妃娘娘也各送来了一套衣服。”
“什么?”戚怜有些讶异。
莫不是这两人坏了脑子?自己刚刚在未央宫如此一番大闹,要说晴妃毫不介意定是假话,她那眼里射出来的寒光戚怜看的一清二楚,想来晴妃定是没安好心便是了。
可摄政王又是怎么一回事?自己与他素未谋面,而且父王与他虽不是水火不容但是关系也没好到自己的及笄礼要他关心。
奴才依旧傻傻的站在原地,心里早已死了无数回了,自家郡主还没说话他怎么敢催,郡主的手段可不是闹着玩的。
“走吧~小徒弟,师傅跟你回府帮你参谋参谋,真不知你在王府里对下人做了什么,瞧他吓得。”萧楚痕拍拍戚怜的肩膀,又指了指那奴才。
戚怜这才抬头,一接触到她的目光,那厮就赶紧低下了头。
戚怜嗤之以鼻。
“不过是偶尔让你们试个药罢了,不喜欢我下次找师傅府里的人便是了。”
“我府里的下人也是怕极了你,你可莫要乱来。”萧楚痕道。
“算了~那以后就找师傅你吧!”戚怜指向萧楚痕。“大人也跟着一起来吧,毕竟有晴妃送的衣服,多个人也多份见解。”戚怜又对萧楚迹说。
“是,郡主。”萧楚迹拱手应着。
今天的王府虽说也没有几个人,确是比往常都热闹了些。傅子骞,落华公主和苏烟舞靳悦两母女都在。
戚怜暗自思付了一番,还是随着萧楚痕落座在了一边。
“怜儿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怎的这时才回来?”落华公主有些担忧的问道。
“哦!这不是宫里的案子还是要查的嘛,萧大人都已经和皇祖父禀明我和师傅插手了这案子,要是不尽快破案恐怕丢的还是王府的脸面。”戚怜不走心的应付着,眼神却从未离开过傅子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