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刚才可是有什么发现?”萧楚迹问道。
“你们来闻闻这件衣服。”戚怜扶着额头,把晴妃的衣服从托盘中拿了出来。
“怎么会有如此浓重的血腥味?”萧楚迹有些不敢相信。“方才那么多人竟没有一人察觉?”
“这衣服不认真闻是闻不出的,只是刚才落华公主拿的如此之近怎么会没察觉?”戚怜放下衣服。
“难道说……落华公主也有问题?”萧楚迹自顾自的说道,完全没注意到萧楚痕和戚怜的脸色。
“真的好累。”戚怜揉了揉脑袋,感受到了这个世界深深地恶意。
“以后万事都要避开公主和傅子骞才行。”萧楚痕径自饮了口茶。
“以防万一,郡主明天还是穿着摄政王送来的衣服罢。”萧楚迹道。
“可若是这样,父王表面不说,心里怕也是不高兴的,有心人要是在这件事上做做文章,我便更加进退两难,若是这两件衣服都放在一旁,外人就会以为慕王府瞧不起人。”
戚怜认真的分析着,头都快要炸开来。
“好了。”萧楚痕揉了揉戚怜的头。“有什么事明天再想也不迟,况且就算你穿着摄政王的衣服也不代表你在倒戈不是?别忘了我们的最终目的。”
最终目的?
戚怜恍然大悟,之前自己纠结的是什么劲?到底最终还是要讨好摄政王来换取情报的,靳霖此时做的不也是这种事。
“谢谢师傅!我今天估计能多吃一碗饭了!明天定会给你弄些有用的消息回来!”戚怜道。
“既然郡主已经想通了,那臣等就不打扰您了,我们先回府,明天及笄礼时再过来。”萧楚迹拱手说道。
戚怜点点头。
“萧师傅明天可否早些过来?”
“不知郡主有什么事?”
戚怜无声的用手在空中画了个傅字。
“好,那臣明天清晨便会过来。”萧楚痕勾起嘴角,和萧楚迹一起回府去了。
第二天天还未亮戚怜就被清流从床榻上连拖带拽的拖到梳妆台前。
“今儿可是郡主的及笄礼,郡主怎的如此懒散。”清流从首饰匣子里挑出各类珠钗在戚怜的头上摆弄着。
“清流你昨天晚上熄灯前几乎是过半个时辰就要来我房里看一眼,我还想问你是怎的了?”戚怜的头时不时的便不自觉的低下去,眼皮也像灌了铅似的。
“郡主的性子奴婢这些年也算摸得清楚些,郡主对外人都是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对萧大人和子骞公子则较为顽皮些,可实际上……”清流欲言又止,瞟了眼戚怜没再说下去。
“嗯?实际上?”戚怜迷迷糊糊的神智也不太清醒。
“没什么,郡主还是快些换衣服吧,昨天萧大人不是说过今天要早些来?”清流为戚怜梳好发髻之后走到客厅去寻摄政王送来的衣服。
戚怜望着清流的背影,心里头不免多了几分怀疑。
我并没有告诉她约了萧大人,也没告诉她我要穿摄政王的送来的礼服。
“郡主,这是那件赤色蔷薇。”清流在戚怜面前摊开衣服说道。
“清流,你是怎么知道我要穿这件的?好聪明!”戚怜用欢快的语调问道,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清流。
似是察觉了些许端倪,清流有些慌张。
“郡主这是夸奖奴婢了,奴婢昨天路过郡主房门口时听到的,萧大人还特意叮嘱过奴婢早上早些叫郡主起身呢!”
戚怜仍旧狐疑的盯了她好一会,见她实在是没什么异常便又恢复了那迷迷糊糊的状态。
待到换好礼服全部梳妆完毕时天空已经露出一抹珍珠白。
戚怜又坐在铜镜前瞧了瞧,镜中伊人明眸皓齿顾盼流转,香肌玉肤衬得那唇上朱砂更为鲜艳,青丝如娟散落在肩上。
“怎的看着更像是出嫁似的。”虽然觉得很满意,但是戚怜还是不喜这大红色,潜意识里还是抗拒的。
“及笄后便可出嫁,所以及笄礼上一般也都用红色为衣的。”清流递给戚怜一串珠玉。
“贫民百姓是不办及笄礼的,商贾则只能穿桃粉色,只有皇家才能穿红色,郡主身上这件也不是正红色,正红色只有皇后才可以穿。”清流耐心的为戚怜解释着。
“这些我都知道,只是这衣服让我觉得有些不舒服罢了,这是什么?”戚怜举起清流刚才递过来的珠串问道。
“啊!郡主您看我这记性,这是摄政王昨天晚上派人送过来的手钏,说是祈福得来的。”清流不顾戚怜的意见直接将手钏绑在她手上。
戚怜越来越迷糊了,这摄政王莫不是脑子坏了?从前可未见他如此。
“郡主?你梳洗完毕了吗?”萧楚痕在门外轻轻敲了敲门。
“嗯,好了!萧师傅你等一下,我们去院子里谈吧!”戚怜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应声答道。
推开门,清晨的暖光直撒在脸上,戚怜深吸几口气,转身便看到了窝在藤椅里一脸玩味的萧楚痕。
原是知道她长得美的,只是这么一瞧倒是有些心动的感觉。
“师傅何故看我看的如此入迷?果然这天下男子都是以貌取人。”戚怜小心的提起裙子坐在一旁说道。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世间的男子为美人前赴后继的我倒是听过不少,不为所动的是一个都没见过,就算有,估计也是个断袖。”
萧楚痕今天穿了正装,戚怜头一次觉得他除了青色更适合别的颜色。
“师傅如此断定?我倒是觉得断袖才是真爱。”戚怜似是想到了什么,捂着嘴呵呵乐了起来。
“还笑。”萧楚痕装模作样的拍了下戚怜。“不是找我说有关傅子骞的事吗?到现在你都还未说,是有什么顾忌?”
戚怜一听到傅子骞的名字,脑袋又耷拉下去,原本子骞哥哥可不是这样的。现在一听到他的名字就有些不适应,甚至是,讨厌。
“及笄礼过后父王打算让我嫁给他。”戚怜唉声叹气。
“一想到那块令牌和宫里的案子我就觉得不适应,我还不想嫁给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