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淳寝房在主院的二楼,因着习惯,秋儿并没有贴身守夜,而是在一楼的厢房中歇息,若有使唤,雅淳轻声一喊敏锐且功力深厚的她既能听到。
颖傲虽非刻意,也不想这个时候去看丫鬟的脸色,所以并没有惊动秋儿,轻身进入卧室的时候,就看到雅淳微张着小嘴,平躺在床上,她白皙的精致面孔在酒的刺激下,如同熟透的苹果,白里透红,带着可爱至极的甜美。
薄薄的锦被,只有一角搭在平坦的小腹上,两条雪白修长的玉,腿在月光下散发莹莹光泽,颖傲没有想到,她居然只穿了一件贴身的透明短裙,半遮半掩,春光乍现,令他想起了两人的缠绵和与她白皙肌肤相亲时的销魂,下身毫无预警的起了反应。
毫不犹豫,颖傲脱下华贵的锦袍,只着贴身里衣,轻手轻脚上了床,动作轻柔的把她拥在怀中,或许水乳交融真能够将彼此的心拉近,佳人始一入怀,他冰冷空洞的心仿佛瞬间被填满软化。而梦中的她似乎对他十分信赖,居然一点也不排斥,而是在他怀中找个更舒适的位置,安然入睡。
颖傲看了一眼下,身支起的小帐篷,内心苦笑,“真是折磨人。”不过是个甜蜜的折磨,他甘之如饴。
他盯着她精致的小巧面孔,回想那久远的记忆,眸中是难掩的笑意,原来,上苍真的会对虔诚的人眷顾,成全他与心爱女子的幸福结合。
不知过了多久,用回忆分散注意力的颖傲欲火终于稍有平息,小有倦意,迷迷糊糊正要睡着时,却感到一双柔嫩的小手在胸前不规矩的游动。
颖傲半眯的眼睛突然睁开,就看到瓦亮的光芒在闪烁,那是雅淳濯亮的双眸。
颖傲不着痕迹的退开一点,试探道,“雅儿?”
雅淳嘴角含笑,眉稍轻挑,她的眼睛仿佛被瞬间镀上了流光溢彩,止不住的妖媚往外流淌,加上她刚睡醒,用略带沙哑的甜腻声音拉了长音喊道,“夫君。”
颖傲觉得全身的骨头都酥了,所有的血液争先恐后的向一个地方涌去。
紧接着,雅淳诡异一笑,颖傲觉得如同被饿狼盯上了一般,突然冷抽一口气,原来,雅淳趁他痴迷的瞬间,小手滑溜的一下就钻进了他贴身的亵裤中,握住他昂扬的某出,来回抚弄。
“嗯哼。”他全身一麻,喘着粗气,“雅儿,你这个坏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雅淳回应他的是,用红润的小嘴堵上他干渴的唇瓣。
她嘴里浓烈的酒香通过小舌,传递到他的口中,也让他内心的惊喜减了几分,就说嘛,以他对她的了解,今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不狠狠给他教训就是好的了,怎可能还有如此美好的待遇,原来一切都是酒惹的祸啊!
不过,颖傲眸光一闪,妻子投怀入抱,做相公的没有理由拒绝不是吗,所以,就算把她吃干抹净,明天某些人也没理由责怪自己,不是吗!那么,还等什么呢!
颖傲一个用力翻身压在雅淳身上,化被动为主动,想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折磨人的小妖精,不料,她在他两腿间轻轻一捏,他只觉某处敏感的地方又疼又麻又舒服,浑身无力,又重新跌回床上。
而原本躺在下面的女人,往外退开一些,未等他躺好,抬起修长的美,腿,反骑在他的身上。
她的双眸蒙上一层水雾,越发的朦胧,美艳绝伦,仿佛飘渺的仙子,就要羽化人间。
这种感觉非常不好,颖傲心头一紧,急忙使出浑身的解数,让心爱的女人与他共浴爱的海洋,灵欲合一,再次体验极致的快感。
筋疲力尽的雅淳又沉沉睡去,颖傲虽然身体很累,但精神很好,把她紧紧拥在怀中,小心翼翼的呵护,幸福而满足。
门外,站立了半夜的秋儿面色苍白,腿脚打颤的蹒跚走开,留下寞落的单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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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雅淳满足的呻,吟出声,这一觉睡的好饱哦,而且有一种非常爽快的舒畅,十年来胸口那形状莫名端由莫名的空虚,似乎终于被什么填上了,那股从未有过的充实感觉,令她好舒心,好愉快,嫁到颖傲的计划,终于完成了!
然而,还未来得及享受这一刻的快乐,浑身倏然被一种焚烧的撕裂感袭击,痛的她忍不住娇厉嘶吼出声,“啊……”
“公主!”
“雅儿!”
两声呼喊从不同的人口中发出。
秋儿感觉不到滚烫的香粥从精致的碗中直接砸在脚背,透过绣鞋,传递到皮肤上的火辣辣疼,疾步奔来,伸手欲扶。
颖傲顷刻惊醒,顾不得衣衫不整,伸出手去。
两个人,四只手,同时伸向蜷成一团,在床上颤抖的雅淳。
“砰”
“啊”
秋儿的手在离雅淳还有半尺的时候被一股无形的力道弹飞出去,尽管她在雅淳的调教下算得上高手中的高手的身上,仍然没避免的了撞墙的命运,口吐鲜血,昏迷过去。
颖傲的手倒是毫无阻拦的碰到了雅淳的肩膀,然而,来不及高兴,他的手如同被放进了融化的铁水中,蚀骨的高温差点烤焦了他的双手,幸亏及时撤离。
雅淳双目紧闭,缩成一团,若非浑身的颤抖宣示着她的痛苦,颖傲会以为她并没有想想中的痛苦,因为除了事发时的一声叫喊,任她痛的牙齿咬破苍白的唇,指尖深深陷进掌心,也没有再喊过一声。
亲眼看着雅淳因痛而把身体以不可思议的姿势扭成一团,颖傲无从下手,目眦欲裂,“太医,太医,来人啊,快来人啊!快去喊太医!”
唐成远远的声音传回,“奴才去了!”
眼睁睁的看着雅淳越缩越小,如同被剔除了骨头的肉人,颖傲再也不去管会不会燃烧了自己,决绝的拥住了她,焦急的呼喊,“雅儿,雅儿,你怎么了,快告诉我,怎么才能救你,你不是无所不能的吗,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中了
莫名其妙的暗招,你快说啊,你听得到我说的话吗?”
此时的雅淳,是极端的难过,浑身犹如被人扒皮抽筋后扔进沸腾的油锅中翻炸一般,痛极、烫极,还如被人在骨髓中放进了千万条蚂蚁,麻极、痒极,恨不得把骨头拆出来一根根砸碎方能缓解难忍的麻痒,又如被人用薄刃片片凌迟,心脏被用钝刀插搅,更有,如同把魂魄粉碎,再一粒粒粘成碎片,然后一片片用针拼缝起来,这摸不着,抓不住,却感觉的到的痛苦,使得雅淳几欲疯狂。
她能听到颖傲焦急恐慌的声音,却不能回答,她怕一张口,就再也忍不住心头的痛苦,会凄厉的尖叫,失去优雅从容。(不得不说,某些人真是死要面子,什么时候都记得要优雅,只是不知道到底优雅过没有)
她能感觉到颖傲抱住她身体的颤抖,但她不敢动手推他,让他远离,她怕一动作,就会控制不住沸腾的血液,身体不听使唤疯狂的把方圆百里夷为平地,人畜不留。所以,她不敢动,不能动,任浑身的血液不正常逆流。
扭曲的身体,狰狞的面孔,掩饰在颖傲的怀中。
尽管,颖傲的半边身躯,因为拥抱雅淳而焦糊一片,仍不放手,只是一遍遍机械的重复问,“雅儿,你怎么了,告诉我怎么才能救你……”
当然,若非雅淳下意识的收敛了不知道的什么力量,此时的颖傲,恐怕就成了一具被考熟透的人肉了。
当雅淳的第一声也是唯一的一声呼喊出口时,皇宫内,荣帝突然鬼魅般消失在正殿中,只余一地粉碎的酒杯尸体。
某王府中刚起床撅嘴运气的小八,突然捂住心脏,脸色苍白只着中衣赤脚向外狂奔。
而远在千里的某处无底深渊,一个妖媚到极点的男人,突然单膝跪地,一手捂着心脏,一手紧攥宝剑,狭长的眼里盛满心疼和焦急,刹那的失魂,被刚刚还被自己压制的怪物一尾扫中,在背后留下深可见骨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