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你们认识?”杜建康说道,“老章你可得好好谢谢这位房医生,要不是他,你可就……”
“谢谢房医生!”
“您是……”房风在脑海里搜索了一番,在认识的人里面还真的没有这样一个人。
“我是县计委第一监察室主任章显,今天上午在计委的走廊里我见过你!”章显说道。
“哦,对对,我有点印象,当时你们好像是刚开完会!”
章显尴尬地一笑道,“你知道我们开的是什么会吗?”章显说着又觉得有些不妥,他对身后众人挥挥手道,“我想和房医生单独聊聊,你们先去隔壁房间怎么样?”
众人纷纷答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房医生这次你摊上大事了!”章显焦急地说,“我们上午开的会就是专门针对你的!”
“哦!我只是个小小的副院长,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吗?”房风微微一笑调侃道。
“可是,你得罪了‘太子’了!”
“果然是他!”房风的脸上挂上了一个愤恨的表情,自己和甄成这个滚刀肉,虽然没有见过面,可是对他的所作所为早已恨之入骨,更何况他三番五次的算计自己,难道我房风就是这么好欺负吗!
“我们上午开会已经认真研究了,你们医院的确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会上政法委书记景柱得到了‘皇上’的最高指示,一定要找出你们工作中的纰漏!”章显说道,“其实我们很多人对甄家父子的所作所为都很不满,只是敢怒不敢言,计委也已经成为了他们父子打击异己的私人工具,景柱一群人就像是他们家养的家奴一样冲锋在前面。”
说到这里,章显叹了口气接着道,“想当年我也是一个有着崇高理想的人,可是就是看不惯甄家父子只手遮天,又无可奈何,只能借酒浇愁,结果还把身体给搞垮了!”
章显自我解嘲般笑了笑,“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今天要不是遇到你,我已经见到马克思喽!”
“章主任大可不必如此丧气!”房风说道,“有道是:日中则昃,月盈则食;甄家父子在易水县犯下的累累罪状,自会有算总帐的那一天!”
“会吗?我可是听说他在燕京都有很深的关系,上级敢动他吗?”章显说出了自己的忧虑。
“放心!肯定会!”房风信心满满地说。
章显回过神来又说,“你得注点意!他们可是一群杀人不见血的畜生!一点原则不讲的!”
“放心,章主任,大不了我的副院长不干了!他们总不能要了我的小命吧!”房风淡然说道。
章显摇摇头,“你还是对他们不了解啊!他们…….”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杜建康领着两名医生走了进来。
“老章,急救车来了,你还是去医院里检查一下吧!”杜建康说道。
“你们到底谁是病人呀!”一个体格壮硕,穿着深绿色工作服的中年医生狐疑地看着屋里的二人问道。这还是参加工作以来,第一次看到急救现场没有混乱的场景,竟然还有人在谈笑风生!
杜建康伸手搀上章显的胳膊道,“他是,他是!”
章显赶紧挣开杜建康的手说,“我没事!”
两个医生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你们在电话里不是说有人昏迷疑似犯了脑出血吗?”另一个年轻的医生问道。
“是,可是已经好了!”
“脑出血怎么可能在这么短时间里好呢?”
“真的,医生,就是这位房大夫用中医把我给治好的!”章显赶紧拉上房风的手说。
“怎么可能,中医不……”年轻的医生刚要反驳,就被中年医生打断了。
“咳咳!既然好了,那你们就把出车费交上吧,我们回去也好有个交代!”
房风开口了,“章主任,为了保险起见您还是随急救车去做一下检查吧!”
“都好了,还用去?”章显小声嘟囔着。
“老章,你就听房医生的话吧,不然我们这些老伙计也跟着心里不踏实!”杜建康也赶紧劝道。
“好吧!”于是章显和房风道了个别,走出了房门,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己走上了急救车。
“好样的,小房兄弟!”回到了房间里,付柏仁拍着房风的肩膀说,“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桌子上,已经重新上了一桌精美的菜肴,是李老板为表示感谢特意吩咐厨房做的。
房风刚想说什么,李老板拎着一瓶五粮液走了进来。
“两位贵客!承蒙仗义出手帮忙,一点心意不成敬意!”李老板说着把酒放在了桌子上,“今天的酒菜一律免单,算我请了!”
“那怎么好意思!”付柏仁客套道。
“应该的,应该的!”李老板说着退了出去。
“房老弟,你的医术真是高明呀!”付柏仁竖着大拇指说,“可是之前的一挡节目上确实有位著名的西医专家驳斥过中医‘放血急救’的方法,难道‘放血急救’真的有效?”
“原理呢?原理是什么?”
房风微微一笑道,“中医的‘放血急救’之法由来已久,正所谓‘离经之血便为淤血’,不能及时放出,必然阻碍一身气血之运行!”
“那为什么非得放十指指尖和耳垂的血呢?”
“十指指尖的十宣穴和双侧耳垂乃是一身气血循环的末梢,经络纤细,且气血流速较缓慢,放出这些部位的淤血便能疏通一身之气血!”房风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付柏仁若有所悟地说,然后接着问道,“那,你的那根长针扎到老章的什么地方去了?”
“脑子!”房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
“什么?”付柏仁吃了一惊,“你这是相当于给他做了一个开颅手术啊!”
“正所谓,‘直入病所,病无处躲’!用金针引出病人脑部的淤血,乃是标本兼治之法!”房风道,“只不过此法乃是失传已久的古针法,对施针者的要求很高,一个不慎,就有可能造成严重的后果!”
“那你最后针刺老章的双脚又是什么意思?”
“双脚底的涌泉穴为全身腧穴的最下部,乃是足少阴肾经的井穴,具有醒神开窍的功效,所以针刺本穴后,病人才能较快醒转过来!”房风不厌其烦地说道。
“中医实在是太玄妙了!”付柏仁拍掌道,“看起来以后我得跟着老弟好好学习一下中医了!”
“好呀!我们一起切磋!”
两个人又喝了一会儿就各自回去了。
“房风,是你吗?”房风刚走到酒店门口身后又响起了一个熟悉而悦耳的女性声音。
房风微微一愣转过头,看到了云苓那张精致绝美的脸。
她今天化了淡妆,穿了一件粉红色的外套,下身是一条修身的牛仔裤,脚上蹬着一双棕色的高跟鞋,整个人的气质宛如一朵初春含苞欲放的蔷薇,让人眼前一亮。
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如有如无的香气,让人沉醉。
‘浓妆淡抹总相宜’大概就是说的云苓这类女孩子吧,房风心里想,上次在招待所里暧昧的场景仿佛又浮现在了眼前。
“喂!你是让本美女给惊艳了吗?”云苓伸出手在房风眼前晃了晃调皮地说。
“哦,你说什么?”房风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说。
“呆子!”云苓用一双似笑非笑的妙目幽怨的盯着房风说。
房风的心里立刻感到一阵慌乱,自己对这样的极品美女真的是没有什么抵抗力,真的害怕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你怎么来易水了?”房风赶紧转移话题。
云苓依旧幽怨地看着房风用她那魅惑的声音道,“怎么?我难道就不能来易水?”
“不是,不是!只是有点好奇而已!”
云苓往前一步几乎贴住了房风的脸,吐气如兰的说,“我说我是专门来找你的,你信不信?”
她弹性十足的大腿更是无意无意地蹭上了房风的胳膊,顿时房风的胳膊像是触电一般,一股麻木感从手臂直接通到了大脑。
“啊!我、我…….”房风一时间手足无措,不敢直视云苓的双眼。
“呵呵呵!真是个可爱的小男人!”云苓得意地大笑了几声,笑的花枝乱颤,像个妖孽!
过了一会儿,云苓的笑声才停了下来,玩味十足的说,“我是来易水县工作的,随便当个副院长玩玩,怎么样?”
“你们富田系在易水县也有分院?”房风不可置信地说,要说起来易水这个地方是个经济欠发达地区,富田系是不大可能在这里设立分院的。
云苓抱起了双臂得意地说,“对呀!富田系医疗旗下的分院遍布大江南北,已经是遍地开花了!”
房风不禁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中,这几年富田系医疗乘着国家鼓励社会资本参与举办医疗机构的政策,大肆扩张,长此以往必然会有一天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你是住在这里?还是来约会什么人?”云苓指着酒店的大门歪着头问道。
“哦!我来县里办事时间晚了,所以我就找了个地方住下,明天再回望云镇!”房风解释道。
“是吗?”云苓做出一副怀疑的样子,“你不邀请我去里边坐坐?”
就在这时,一个富有磁性的男声从两人身后响起,“小姐,我们不是要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