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吗?”付柏仁看着房风问道。
房风当然不能把得罪甄成的事情告诉付柏仁,一是怕走漏消息,再者也不想让他惹上麻烦。
“没有!”房风镇定自若地笑笑说,“即使得罪什么人,他也不可能调动计委的人员整我吧!”
“兄弟呀!你还是太年轻,社会经验不足啊!”付柏仁若有所思的说,“你知道哥哥我是怎么下来的吗?”
付柏仁叹了口气说,“我特么的就是因为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了!”他说着往上指了指,“得罪了‘太子’!能把我发配到县城街道卫生服务中心里任个副书记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
“难道在易水县他真的就能够一手遮天?”房风义愤填膺的说道。
付柏仁警惕性的看了看门外,起身把门关好,才坐下来说,“兄弟呀!咱们还是喝酒吧,莫论国事,莫论国事!”
突然门被从外面大力撞开了!
李老板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外面更是传来一阵慌乱的嘈杂声。
付柏仁吓得站立而起,看到没有别人才缓了口气说道,“老李,你、你冒冒失失的是怎么回事?”
“付书记!不好了,有个客人喝酒喝多了快、快不行了!”李老板上气不接下气地带着哭腔说
“你这个老李,快叫救护车呀!喊我有什么用?”付柏仁赶紧说。
“已经叫了,可是客人已经快不行了,您不是在医院上班吗,我想请您先给看看!”李老板着急地说。
“可是、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呀!”付柏仁说,干了这么多年行政工作,他早已经把自己的老本行忘得一干二净了。
“付大哥,我们去看看吧!”房风说着已经站了起来。
“好吧!”
两人很快来到二楼的一个包间,门口站着七八个脸色阴霾的人,看到李老板走过来,赶紧围了上来。
“怎么样,救护车来了吗?”一个面色微醺的官员模样的人问道。
“还没有,杜主任!不过可能快了。”李老板说道。
“杜主任,你好!”付柏仁连忙从后面出来握上了杜主任的手。
这个杜主任正是秋水街道办事处的主任杜建康,正科级干部,付柏仁的顶头上司。
“你是?”杜建康显然对付柏仁不是很熟悉。
付柏仁尴尬地微微一笑说,“我是咱们秋水街道卫生服务中心的副书记付柏仁呀!”
“上次您去服务中心视察,我们见过面的!”付柏仁又补充道。
“哦!原来是付书记,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杜建康恍然大悟般说道,也不知道是真的想起来了,还是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
“你既然是卫生行业的人员,那快帮忙给老章看看!”杜建康让开路说道。
“我……”付柏仁刚想说自己不行,但是转念一想,把话又憋了回去,手上不可察觉的拉了拉房风的袖子。
两人走进了房间里。
房间的地上躺着一个人,脸色青紫发黑,意识丧失,发出了阵阵鼾声,不知道的人以为是睡着了,房风凑近一看却意识到情况很糟糕。
房风赶紧上前搭上了他的腕部,仔细的一番探查,心中了然,掏出金针正准备出手,杜建康说话了。
“怎么样?问题大不大?”
付柏仁尴尬地一笑,又转头问向房风,“怎么样?房风。”
“病人的情况很不好!是由高血压引起的脑出血!”房风略一沉吟道,“应该是脑干出血!”
“对对对!这个老章就是有高血压的毛病,上次已经犯过一次了,但是没有这次重!”一个浑身酒气的瘦高个站出来说道。
“那你们还放心让他喝这么多酒!”房风瞪了瘦高个一眼说,这简直就是拿着生命在拼酒的节奏啊!
“我……”被一个年青人顶了一句,瘦高个的心里很不爽,刚想反驳,杜建康一伸手把他推到了一边。
“那他还有救吗?”杜建康说着看向房风。
房风这边已经出手了,他先用几根短粗的金针在老章的十个手指的十宣穴点刺放血,每个手指上都放出了一颗黑色的血滴。
“这不是网上传的放血急救法吗?前几天还有西医专家在电视节目上辟谣呢!说这种方法根本就是骗人的!”瘦高个大声嚷嚷着。
房风却置若罔闻,只管低头施救,中医文化博大精深,有些人却披着科学的外衣,肆意攻击中医,断章取义,误导大众,对付他们只能用实际行动给他们沉痛一击!
放完了十个手指上的血,房风又分别刺了他双侧的耳垂,都是挤出一滴血即止,老章的面色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红润起来,鼾声也变得小了许多。
“好像好了一些!”
“开始有效果了!”
人们小声议论着,生怕打扰了房风救治。
处理完这些,房风又拿出了一根九寸长针,竟然沿着鼻翼旁的迎香穴斜着向上透刺而入!房风边进针边体会针下的感觉,额头上一颗颗豆大的汗珠滚落而下。
随着房风的进针,在场众人骇然发现九寸长针竟然只剩下了不到一寸,这是什么概念!这意味着金针已经刺入到了老章的脑子里!
他们开始担忧起来。
“付书记呀!这样究竟行不行呀!要不就等救护车来了再抢救?”杜建康试探着对付柏仁说。
“没问题,杜主任,我的这位小兄弟的医术可是一流的!”付柏仁知道房风肯接手这个病人就一定会有办法治疗,所以一点儿也不担心。
就在这时,正全神贯注施针的房风骤然感觉手下一空,“到了!”房风心里一喜,手指开始小心地捻转起来。
“咦!”
“啊!怎么会这样?”
大家看到了让他们目瞪口呆的一幕:随着房风手指的捻转,一股黑色的血液顺着留在外面的针体和针柄流了下来。
付柏仁眼疾手快,连忙从桌子上拿了一个汤碗接住了,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就接了小半碗腥臭异常的黑色血液,血流的速度变得慢了下来。
房风缓缓地把金针退出,然后在他的双足涌泉穴分别扎上了一根金针,老章立时醒转过来。
“我这是怎么了?”老章睁开了眼睛蠕动着干裂的嘴唇说。
“老章你醒了!”杜建康赶紧走过去激动地说。
要知道在一个酒桌上吃饭要是出了人命,到时候自己不但和老章的家人交代不过去,而且自己还可能被问责,自己的官位也很可能会不保,所以看到老章醒了过来,他才会如此激动。
“水!”老章虚弱地喊道。
后面马上就有一个年青人端了一杯水送了上去。
喝了整整一杯水,老章才慢慢缓了过来,被人扶起坐到了椅子上,他一眼看见了正在收拾金针的房风,微微一愣道,“你、你不是望云镇卫生院的副院长房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