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焦栀子显然也想做出点成绩,既然业务短时间内做不出成绩,那就抓纪律吧。
一时间,医院里上班纪律严了许多,上班期间抽烟喝酒的也没有了。
搞的一些“老烟枪”、“老酒鬼”们怨声载道。
房风没有时间理会这些事,通过接连成功救治两个重伤员,他在望云这个小镇已经是名声在外,前来就诊者络绎不绝,他每天都要忙到很晚才能下班。
有一天下午,房风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刚要下班,焦栀子的电话打了过来,"房大夫,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好,焦院长我这就去!"房风答应了一声挂掉了电话。
"哎呦!房大夫还挺忙!"刘双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把房风吓了一跳。
"哎!花姐,拜托你能不能别这样吓唬人,好吗?"房风拍了拍胸脯,指着刘双花说道。
"女朋友?"刘双花指指桌子上房风的手机,神秘地一笑。
"不是!我哪儿有女朋友!是焦院长让我去趟她的办公室!"房风整理好东西,就准备出去。
"焦、焦院长?她这个时候找你干什么?"刘双花跟在后面,问道。
"我也不知道呀,大姐!"房风说着,已经走到了二楼的楼梯口。
"男未婚,女未嫁,可别再出点什么事!不行,我得去看看!"刘双花在屋里一阵盘算,终于还是没忍住,也爬上了楼,趴在了院长办公室门口,偷听起来。
"房大夫,请坐!"焦栀子把房风让到沙发上,倒了一杯茶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我这里也没有好茶,凑合着喝点吧!"
房风端起茶杯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道,"明前龙井!这是好茶呀!"说着轻轻抿了一口。
焦栀子微微一愣,没想到,这个年轻人还有些见识。这是爸爸的一个在燕京机要部门工作的战友送来的特供茶叶,极其珍贵,根本是有价无市,自己一直没舍得喝。
"医院里有不少人骂我吧!"焦栀子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看着房风道,“怪我管的严!”
房风正在打量着焦栀子的办公室,到底是女人的房间,即使一间办公室也收拾得温馨雅致,两盆绿萝点缀其中,平添几分生气,空气中飘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淡淡香气,办公桌上更是干净整洁,一扫之前付柏仁在的时候的乌烟瘴气。
"房大夫!"
"哦!焦院长您说什么?"房风这才反应过来。
焦栀子又重复了一遍。
"没有呀!"房风摇摇头说。
"你没有说实话!"焦栀子脸上浮现出一丝狡黠的笑意,直视着房风说道。
焦栀子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结,房风还没有开口,又说,"我刚到医院,还没有完全理清头绪,对医院的发展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房风想了想,说了一些放在四海皆准的套话,在没有摸清楚一个领导的执政风格之前,不要在他(她)面前大谈自己的工作思路,哪怕是领导主动提出来的,这是梁伟传授给他的官场心得。
房风心里想,焦栀子找自己来,不可能是问这些不咸不淡的话,肯定有别的什么事。
听完了房风的话,焦栀子微微点点头,又说,"听说,你的家在虹岛市?"焦栀子的话跳跃性很强。
"对!"房风答道。
"家里都有什么人?"焦栀子顿了顿,又说,"听说你在云蒙山上长大的?"
"是,我从小就生活在云蒙山!"房风说道,他对自己的出身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做过隐瞒,他觉得也没有必要隐瞒。
"你的门诊很忙,听说你的医术不错?"焦栀子把头发往后抿了抿,问道。
房风心里想,这句话可能就是今天谈话的切入点。
"还行吧,碰巧治好了几个病人,大家对我很信任!"房风又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答道。
"哦,是这样!"焦栀子嘴里喃喃自语般说着,脸上浮现出一丝失望的神色,不过很快一闪即没。
"哼!什么谈话,分明就是来探听我家房风的底细的,还想老牛吃嫩草!真是不要脸!"刘双花在门外听着二人的对话,憋出了一肚子火。
"你们一定好奇,我为什么总喜欢穿高领的衣服!"焦栀子好像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看着房风幽幽地说道。
房风知道她的话没有说完,便把身体往后一靠,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焦栀子果然继续说道,"那是因为这个!"说着她把毛衫的衣领往下一拉,雪白的脖子上一条分外刺目的刀疤向下不知道蔓延到了何处。
"这是我小时候不小心划伤的,本来以为随着年龄的增大,伤痕会越来越轻,谁知道,却是越来越明显!"焦栀子不再是那副冷冰冰的领导模样,回想着难过的往事,更像是一个倾诉着自己病情的患者,"我看过很多医院,医生们都说我是严重的瘢痕体质,根本没有办法治疗!"
"你知道这对一个女人来讲,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吗?"说到动情处,焦栀子的眼睛上竟蒙上了一层晶莹的泪花。
房风赶紧从茶几上的抽纸盒里,抽了两张纸,递给了她。
"谢谢!不好意思房大夫,让你见笑了!"焦栀子接过纸,轻轻的擦了擦眼睛,笑了笑说。
"其实你的这种情况也不是很难治,以前在云蒙山的时候,我师父就治过几例!"
"真的吗!"焦栀子也顾不上形象了,惊呼着站了起来。
"嗯,不过治疗起来比较麻烦!"房风说道。
"没事!只要能治疗,怎么样都无所谓!"焦栀子情绪激动地说。
"需要先用针灸疏通局部经络气血,然后再辅以特制的药物涂抹在患处,大约需要2周的时间!"房风说道。
"大概能治到什么程度?"焦栀子小心的看着房风说,生怕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
"从外观上看,与正常皮肤无异!"房风自信地答道。
"那太好了,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治疗?"焦栀子期待地看着房风说道,满眼都是闪闪发光的小星星。
"现在就可以开始进行针灸治疗,只是药物我得回去配制。"房风说道。
"药物很贵重吗?"
"贵重倒是不很贵重,只不过颇难寻!"房风边说边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日记本,翻到一页递给焦栀子,道,"这个方子唤做:生肌玉肤膏。为明朝宫廷遗方,我师父在部队时俘虏过一批伪军,据交代,他们曾是东陵大盗孙殿英的一部,参与挖掘了东陵,他们中的一个头目携带了一幅字画,里面画的一幅幅古人导引吐纳的画面,里面还记载了很多药方,这个生肌玉肤膏就是其中一首。其实生肌玉肤膏在其它古籍中多有描述,只是其方已遗失,相传其具有生肌祛瘢痕,美容美白的功效,号称‘四十颜止膏’,意思就是说常用此药膏,即使年龄再大,也能让容貌停留在四十岁以前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