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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万隐婚:国民男神请自重 默认卷 第八十九章 打捞

水池里顿时惊起一片涟漪,水波直接溅开,将岸边最近的石头打湿。然后,附近根本没有人,今天所有的人帮佣都在招呼客人,来往于内庭和厨房之间。

樊小芸落水的响声虽然很大,却没有人听见。

刚落水的几秒钟,她其实是有过挣扎的。但头上的创伤很重,她当即都晕了过去,即便有一点意识以及水的压力让她感到了不适,但仍然无法做出最迅速的反应。鱼池显然是不深的,也就两米,如果是个成年男子,踮踮脚趾头也就足以露出自己的头,怎么也不至于被水淹到口鼻。

但樊小芸只有一米六三,在如今的女人当中也算是矮的。她还是头朝下摔到水里的,扑腾了两下就再没有了动静。

鱼池里的锦鲤都被巨大的水波惊得蹿出老远,一直等到水面逐渐恢复了平静,它们才大着胆子游了过来,再次聚集在一块。

内庭的连廊内,单翎望着鸽子树上突然掉落的一片花瓣,皱起眉头,“鸣丰,我怎么忽然有种……胸闷的感觉。”

喻鸣丰抿了口香槟,道:“可能是这里人太多了,本来还以为有什么好戏可看,现在看来,老头子真是老了,做事越来越没有魄力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觉得喻开成会做出什么惊人举动吗?”单翎放下香槟,咂咂嘴,觉得不舒服可能是酒的缘故。

喻鸣丰笑道:“比如说宣布遗嘱,说一分钱也不会留给我之类的。”

单翎无可奈何的摇头,“也只有你,这么讨厌继承遗产了。”旁人只怕要争的头破血流。

“其实,我想把小芸接走,她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单翎想了想,叹气说:“但儿子是母亲的心头肉,她如果割舍不下也是正常的。只是,这么一个牢笼,待在这里做什么呢?”

喻鸣丰点头道:“是啊,一个牢笼。索性就放弃这个孩子,当做没有生过他,说不定以后还能过点好日子。”

若当年顾琳琅能这么想,想必就能过的好些。

“那你能不能带我去见她一面?我就问她一句话,要是她愿意跟我们走,再和你爸说说看,好吗?”单翎始终放不下三表婶那张老泪纵横的脸,心软的毛病又犯了。

喻鸣丰这次倒是没有生气,只考虑几秒便说:“行,我先问问严叔。”

严叔听到他的说辞,认真思考了一下可行性,最后点点头,“好吧,我就带你们去见她,但是你们得保证,不会让她破坏这次的宴席。”

“当然,严叔您放心。”单翎微笑着,“我只在门口问她就好,您大可以派人看着。”

“嗯,你们跟我来。”严叔带着他们往楼上走。

严叔让保镖把樊小芸的房门打开,看到的却是空无一人的房间,以及敞开的窗户和床单。

“她逃走了?!还不快派人去追?”严叔非常生气,这人万一真的跑到内庭去闹,可怎么和众人解释!如果真被她说出来点什么,喻家的脸就要被丢光了!

喻鸣丰抢先一步,走到床前看了看,“严叔,人不会走远的,赶紧让保镖在附近找,不要惊动到客人。”

他憎恨喻开成不错,但并不想因为这种事闹得喻家上头条。

单翎看着他,额头渗出一丝冷汗,猛然抓住他的手,“鸣丰,我有种……特别不好的感觉!”

喻鸣丰握住她的手,“走,我们先下楼,也帮忙去找。”好歹是单翎的表妹,在他家老宅出了事,怎么也交代不过去。

单翎深吸了几口气,强压住心里的恐慌,跟着他来到樊小芸窗口下的草地上。但她看了半晌也没有看出什么端倪,只看得出她脚踩过的地方,草应当是歪倒的。

喻鸣丰沿着后窗下方的墙壁走了一圈,指出一个方向,“她的想法我大概能猜得到,要避开监视和看管她的人,去宾客多的区域,逼着老头子承认她的身份。但要避开这些人并不容易,翻墙又太难,我估计她会选择走水榭!”

“水榭?”单翎跟上去靠近了看,惊讶道:“这假山也太高了点,小芸不可能爬的过去的。”

喻鸣丰指挥几个保镖去附近找,自己也围着假山转悠了好几圈,忽然心神一凛,指着几块石头对单翎说:“你看,这些石块是不是都有被水溅到的痕迹!?”

水波很大,被水溅到的痕迹自然越明显,单翎当然看得到。“是啊,有人往这池子里扔了东西?”

她话音刚落就意识到喻鸣丰不会是随便问这句话的,霎时白了脸,不可置信地后退了几步,“不不,不会的……哪里会这么巧……”

喻鸣丰赶忙搂住她的肩膀,把人往怀里摁,“别看,也别想,我让人来捞,待会……就什么都知道了。”

紧跟着,有人在栏杆上发现了一处新鲜的血迹。

单翎抓着喻鸣丰的袖子,嘴角不由自主的有些轻微的哆嗦。这种事距离她太遥远了,根本一点准备都没有,所以她完全无法想象,如果樊小芸发生了意外,她该如何反应。

喻鸣丰相比她而言,自然冷静了很多。但内心也依然是震惊的。

没过多久,就在保镖拿到工具开始下池塘打捞之时,喻开成也听到消息赶了过来。他脸色微沉,却并未将这件事有多么放在心上。年轻时见血见的多了,死人的场面无一不比今日的骇人,能让他觉得震惊和害怕的事已经不多。

“怎么回事?!人怎么可能会掉进鱼池里?”喻开成厉声质问。

严叔叹口气,站出来承担责任,“是我没有看管好,没料到她会有胆子从窗户逃走。”

喻鸣丰狠狠瞪了喻开成一眼,讥笑:“你当她是犯人,她能不想逃跑么?”

喻开成冷声反驳:“老严早告诉过她,今天乖乖待在房间不要出来。她自己不听话,我能怎么办?”

“哼,你就没有把哪个女人当做是个人那样看待过。”喻鸣丰一针见血道。

单翎却一直盯着水面没有说话。

片刻后,父子俩也没有机会斗嘴了,保镖从水里勾上来一样东西,是件外套上的布料。他看向所有人,似乎是在问——这是樊小芸的衣服吗?

喻开成摆摆手,让他继续捞。

单翎有些腿软的靠在喻鸣丰身边,不忍心继续去看,心里却有一个声音清晰而笃定地告诉自己:她死了,她死了!

喻鸣丰则已经在考虑后一步的事情,万一樊小芸真的死在了这里,他该如何善后。都怪喻开成,一个女人都管不住,还不如早早就送走!

喻开成现在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即便不怎么上心,但这事本身也挺糟心的。任谁家死了个大活人,也不会高兴。

半个小时后,保镖终于有了进展。其中一个特别会泅水的,脱了衣服下去摸了几遍池底,找到了。

“就在这下面,得找东西来拉起来!我一个人肯定不行。”他浮起来对喻开成说,“十有八九是尸体,老爷,得准备报警了。”

喻开成闭了闭眼,长叹一声,“真是流年不利啊!”

喻鸣丰反射性地抱紧单翎,遮住她的眼睛,“你不要看了,待会人拉上来,我说给你听。”

单翎沉默了一阵,慢慢拉下他的手臂,低声道:“没事,我能受得了。”樊小芸虽然算不上一个优秀的女人,但总归和她有亲戚关系,之前也为她的不自爱而痛心过,但现在人死了,心里只剩下一片惋惜和苍凉。

喻鸣丰知道她顽固起来也十分顽固,便不再遮住她的眼睛,但依然搂着她,怕她一时之间会被吓到。

樊小芸落水时间不长就被找到,打捞起来之后,看着还并不吓人。只是她眼睛没有闭上,眼神空洞,只要看过就觉得十分渗人。

单翎捂着嘴,眼泪不断在眼窝里打转,却忍着没有哭出声来。要说感情,她们之间也并没有什么感情,只是樊小芸死的这样突然和意外,她觉得有些荒唐,有些难以置信。

心理上,其实是接受不了的。

她看了两眼,终于把脸埋到喻鸣丰的臂弯里,半天没有说话。喻鸣丰安抚着轻拍她的背,看着喻开成,“你打算怎么办?警察来了怎么解释?”

“解释什么,案发现场就能说明一切。”喻开成丝毫不担心,警方那边也有他的人,这么多年能够洗白,警方都是这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洗白总比继续涉黑要好,但洗白的钱去了哪里,他们却还是盯着的。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樊小芸的丧事怎么办?你总得向人家父母做个解释吧。”喻鸣丰想到这里也万分头疼,这毕竟是在喻家老宅出事的,光是向单伟解释就是很麻烦的一件事了。

单翎这时抬起头,意味不明地瞄了喻开成一眼,走了几步又回头,拉起喻鸣丰的手,低声问:“生母死在孩子父亲的家里,女方如果以这点为基准,起诉要求孩子的抚养权,应该能有一丝胜算吧。”

喻鸣丰一愣,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应该可以,我回去找个律师问问。”

喻开成距离的远,只看到他们咬耳朵,却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

单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喻家老宅,直接和喻鸣丰去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律师是喻鸣丰的朋友,擅长打感情纠纷类的案件,也就是离婚案和财产分割这类。争夺抚养权的案子也接触了不少,但听到他们的话,也还是被吓到了。

“孩子的妈妈在孩子父亲的家里死了?我的老天……警方介入了吗?”他问。

喻鸣丰道:“才刚刚发生的事,这个时候警方的人应该到了。付肖笑,你有几分把握能帮我们拿到抚养权?”

付肖笑皱眉摇摇头,“我还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你就逼我答应下来吗?万一我惹不起怎么办。”

单翎担心地看着喻鸣丰——怎么你朋友是个怂包?

喻鸣丰挑眉,道:“如果这个案子打赢了,你在律师界一定名声大噪。孩子的父亲,你也不陌生,就是喻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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