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略微踌躇,随即昂首挺胸,自信满满,道,“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出题吧!”
墨菲唯一浅笑,道,“听好了,一只麻雀站在枝头跳舞,猎人一枪打过去,竟然麻雀没有死,请问为什么?”
顾翰神色疑惑道,“麻雀都会跳舞?”
陈凡略微不屑,道,“那个笨蛋猎人打偏了呗!”
墨菲妩媚且诡异一笑,道,“你确定?”
顾翰举手发言,道,“我知道,肯定是猎人没装子弹!”
墨菲看向柳儿,道,“你说呢?”
柳儿沉吟半晌,道,“既然是脑筋急转弯,我觉得不应该用常理推测!”
墨菲略微赞赏,道,“嗯哼,继续!”
柳儿突然笑声双靥,随即收敛笑容,一本正经道“我猜那只麻雀一定穿了防弹衣!”
顾翰暗自摇头,觉得这么冰雪聪明的姑娘一瞬间怎么如此犯傻,不以为然。
墨菲道,“回答……正确!”
陈凡万念俱灰,嘴里喃喃说道,“麻雀也能穿防弹衣?”
墨菲嫣然一笑,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这是愤怒的小鸟加强特别版,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陈凡无奈道,“好了,你老弟归你了!现在你们房间三个人了,我们房间也是三个人了,现在可以了吧?”
墨菲微微疑惑道,“三个人?”
陈凡指着柳儿道,“你弟妹啊!”
柳儿乍一听到“弟妹”两个字从旁人口中说出来,脸上情不自禁微微发烧,向顾翰轻轻瞥了一眼,只见顾翰一脸的神不守舍,略一揣测,知道他对紫颜像是余情未了,不禁心中微微一阵酸苦,只不过这酸苦只是一闪而过,心下暗想,你落花有意,她流水无情,我又为何吃这种无名醋,便即坦然。
她却不知顾翰此时对紫颜剩余情愫早已经被柳儿这阵柔风吹得不知去向,只是静静想着这些天所发生的诸多没头没脑的事情而已。
墨菲道,“第二轮,我们就赌我这个没过门的弟妹!”
陈凡惊讶道,“你没搞错吧,她本来就跟你弟弟一起的!”
墨菲道,“是啊,我老弟本来不是你们房间的嘛!”
陈凡不知道墨菲打得什么主意,心想,“她这不是摆明便宜我嘛,这个女魔头什么时候这么好心起来了?八成是不怀好意,反正不管她说什么,我都跟他对着干就是了!”
当即道,“你弟妹就算想跟顾翰着一起住进来,房间也不够了啊!”
墨菲道,“你都说她是我弟妹了,那两个人住一间屋子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啦?我说是就是,懒得跟你抬杠!”
陈凡道,“好,第二个是什么?”
墨菲粲然一笑,道,“还是那只穿了防弹衣的麻雀,在树枝上跳舞,被猎人打了一枪,死了,请问这是为什么?”
陈凡倒吸一口凉气,道,“这麻雀还真造孽啊!”
顾翰微微凝神细思,道,“我知道了,它是被爆头了!是不是?”
墨菲好像原先没有想到这一点,急忙亡羊补牢说道,“对了,我忘了说,它除了防弹衣,还有一个防弹头盔!”
陈凡表情扭曲,诧异夹杂着一缕愤恨,道,“防弹头盔,这只麻雀是wcg冠军赛里面出来的吧?”
墨菲道,“我就说嘛,这麻雀天赋异禀、能歌善舞,上知五千年下知五千年……”
陈凡兴味索然道,“可是它还是死了不是吗?”
墨菲狠狠道,“谁叫她那么风骚,对着猎人跳脱衣舞,把防弹衣都脱了,不死才怪!”
陈凡诧异到麻木,道,“脱衣舞,一只麻雀?”
墨菲嚣张跋扈道,“怎么,你有意见?”
陈凡无奈道,“没意见,现在可以了吧,两边房子都是三个人!”
墨菲哼了一声道,“你想跟我平起平坐,想得倒美!”
陈凡惊讶道,“你挖墙脚挖上瘾了吧,还来?这回你要拿谁作赌注啊?”
墨菲道,“这回我们玩点刺激的,你们套间里面,任我选一个!”
陈凡道,“好,不过一直都是你出题,也太坑爹了吧?”
柳儿自告奋勇道,“我我我……”墨菲得意一笑,道,“好,就你了!”
陈凡问道,“假如我赢了,有什么奖励?”
墨菲道,“假如你赢了……我就搬过去跟你住!”
陈凡、顾翰、柳儿一齐惊讶看着墨菲,欲言又止。
墨菲顿了顿,纠正道,“别误会,我是说……搬到他们套间里面去住!”
陈凡略微哑然,道,“这……也算是奖励?”
第三次比试开始……
……结束,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第二天清晨,一缕阳光温柔暧昧洒在淡蓝色的窗帘,只听见一个女子粗重惶急的娇呼。
“啊,你要干什么!快放开,住手……不要……要出来了……啊”一阵好似呻吟的声音过后,只见一股乳白色的液体从顶端涌出。
瑜帆一脸郁闷地看着眼前的紫颜,道,“小姐,我用你一瓶涂改液,不带这么配音的吧?”
紫颜道,“什么涂改液,这是我从柳儿包包里翻出来的兰蔻,好几万一小瓶呢!”
“我说哪来的模样这么丑的涂改液!”瑜帆说完之后,略微疑惑,道,“哎,对了,你不是说自己是素颜吗,用什么化妆品?”
紫颜一阵忸怩,半天憋出一句“要你管?”心中却想着自己不花点本钱,如何能留得住眼前这个花心大萝卜。
瑜帆猜测道,“女人,就是这样,身边的男人都是歪瓜裂枣的时候,就说自己喜欢单身。一看见白马王子的时候,就算有了男人都要马上离婚!”
紫颜辩驳道,“胡说啊你,我是看柳儿那么好看,肯定是用化妆品保养得好!”
瑜帆略微诧异道,“对了,你一直说的柳儿是谁啊?”
紫颜道,“哦,你昨天出去了,没见着,就是顾翰带回来的那个小妞,你口口声声说的那个被人包养的小富婆,现在住在我们隔壁了!”
瑜帆急忙撇清关系道,“喂,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没说这话!”
紫颜抓住辫子不放,道,“你没说过干嘛这么慌慌张张做贼心虚,我就说这么冰清玉洁的女孩怎么可能像你说的那么不堪入耳!”
瑜帆见紫颜对这个新来的小妞这么维护,道,“喂,一瓶化妆品就把你的灵魂给收买了?”
紫颜果决道,“那怎么可能,我宁紫颜坚贞烈女、宁死不屈,想收买我哪有这么容易!”
瑜帆心生疑惑道,“那你现在用着人家的东西而且这么拼命帮人家说好话?”
紫颜道,“我是看到了这姑娘身上的闪光点,我们俩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瑜帆道,“幸好你没说你们一见钟情、以身相许,然后呢,你们结拜姐妹了?”
紫颜道,“是啊,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
瑜帆表情震惊道,“聚餐都没人不叫我,太不仗义了吧?”
紫颜振振有词道,“急什么,我们是故意不叫你的!”
瑜帆脸色大变,道,“你妹的不仅没叫我,还是故意的?”
紫颜嫣然一笑道,“不是我妹,是我的主意!”
瑜帆略微一想,道,“哦,我知道了,楚非杨梓郴郗都走了,隔壁只剩下墨菲一个人,肯定是夏墨菲想把你拉拢过去分摊房租,是不是?”
紫颜扁了扁嘴,道,“我是很想搬过去,不过隔壁四个人都满了!”
瑜帆诧异道,“满了,她哪儿去找这么多室友?”
紫颜道,“这几个室友除了柳儿之外你都认识,顾翰跟着柳儿搬过去了!”
瑜帆问道,“那还有一个呢?”
紫颜恍若无事,道,“陈老师啊!”
瑜帆咬牙切齿道,“陈凡这个叛徒,见利忘义,重色轻友,早看出他不是人,没想到他还这么不是东西!”
紫颜道,“别生气,陈老师早上过来搬行李的时候让我转告你一句话!”
瑜帆虽然此刻万念俱灰,神情倦懒问道,“他说什么了?”
紫颜板起脸学着陈凡的样子,道,“你们放心,我身在曹营心在汉!”说完之后咯咯一笑。
瑜帆愤恼之极,道,“不得不说,人至贱则无敌啊,他这种话都能说得出口!”
瑜帆又转脸对紫颜道,“你就眼睁睁看着墨菲到我们这里挖我们的墙角然后不闻不问?”
紫颜昨天也是略一犹豫,不过大势所趋,留也留不住,而且转念一想,人都走了,这间屋子只剩下自己和瑜帆两人,不禁心中微微有些荡漾。欢喜之余,连从今以后,两个人要负四个人房租,也都尽皆抛诸脑后了。
瑜帆看着紫颜嘴角微微荡漾,更是不忿,拍案而起,道,“我咽不下这口气,我要去找他!”
紫颜眼看瑜帆满脸怒容,不禁心怀惴惴道,“现在事情都这样了,你还找他有什么用?”
瑜帆道,“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这么平白无故被别人踩在头上,那我以后颜面何在?这是男人之间的斗争,你不要管!”
紫颜见瑜帆表情绝决,势难挽回,不知如何是好。
半个小时之后,紫颜见瑜帆还不回来,微微担心,走到隔壁,隔着房门只听见有人说话,声音娇柔动听,透过门缝一看,正是慕容柳儿,另外一人却是顾翰。
柳儿道,“刚才瑜帆过来拉着陈老师出去干嘛?”
顾翰道,“好像说什么男人之间的斗争,估计要决斗!”
柳儿嘻嘻一笑道,“有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干嘛非要斗得你死我活?”
顾翰附和道,“就是,陈老师又不是抢了瑜帆的紫颜,何必这么苦大仇深!”
紫颜在门外听着顾翰说道“瑜帆的紫颜”,不禁脸上微红,幸好没人看到。
柳儿睁着一双俏眼顽皮说道,“其实真正应该决斗的应该是你跟瑜帆两个!”
顾翰大吃一惊、不解其意,茫然问道,“我?”
紫颜在外面也是心中好奇,感觉这女孩行事出人意表,语言鬼神莫测。
只听得柳儿甚是得意,笑生双颊,神采飞扬,道,“5986067***,猴王之女!”
撕裂时间的阵痛(爆笑)
柳儿此言一出,里面的顾翰和外面的紫颜都吓了一跳!
顾翰颤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柳儿粲然一笑道,“那天在酒吧,你帮我打发了那个流氓,然后你猜你迷迷糊糊跟我说了什么?”
顾翰脸上一红,试探问道,“我说了……什么啊?”
柳儿嘻嘻一笑道,“都说了让你猜了,就这么告诉你,那多没意思!”
柳儿见顾翰脸上越是惶急无措,越是心中得意,也不忍心看他太过为难,道,“你呢,也没说什么,只是抱着手机,嘴里说,删,不删,删,不删……”
顾翰又小心翼翼问道,“我就说了这个,没说别的?”
柳儿双手一摊,轻轻巧巧说道,“那就没有了。”
顾翰道,“那你怎么知道这是紫颜的qq?”
柳儿狡猾的一笑道,“本来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一提到紫颜,顾翰又是一阵失落沮丧。
柳儿笑嘻嘻道,“我见你那么踌躇不定,犹豫不决,就说顺手帮你把她删了!”
顾翰突然站起,道,“什么,你把她删了?我……”
柳儿脸上一直挂着笑容,这时略有阴沉,道,“看来你对她真的很在乎……”
顾翰见柳儿略微黯然的面容,不禁心酸,柔声道,“删了也好,了无牵挂。”
直到此时,顾翰看着柳儿眼中流露的酸苦,略一衡量,才知道自己更爱的是哪一个。
柳儿也知道,紫颜只不过在顾翰最早情窦初开、懵懵懂懂之中,闯入他的生活的第一个,这段情缘,毕竟难以割舍。
柳儿本来神情泫落,见顾翰此时已经对紫颜心灰意冷,对自己柔顺百般,不由破涕为笑,道,“逗你的,你的心上人我哪敢随便删啊!”
顾翰听到柳儿又跟自己开了个玩笑,知道紫颜这个名字依旧完好无缺地躺在自己的好友列表之中,却反倒不如刚才如释重负的轻松,只是“哦”了一声。
顾翰拿出手机,递给柳儿,道,“你还是帮我删了吧!”
柳儿微微一笑,轻轻摇头,道,“我不能帮你做任何决定,也不会强求你去做任何决定。”
顾翰轻轻握着柳儿的手腕,千言万语涌到嘴边,却不知还说什么,只道,“你真好!”
就在两人情致绵绵的时候,突然听见一个声音自门外传来,道“紫颜,你鬼鬼祟祟站在门口干嘛,干嘛不进去?”
紫颜万万没想到自己专心致志静观倾听房内动静的时候,身后有人走来,回头一看,竟然是瑜帆。只见他此时身穿球衣,大汗淋漓,俊朗的脸颊容光焕发,连发梢上都汗如雨下。
紫颜来不及询问,生怕自己偷窥被顾翰柳儿两人发现,道,“我们还是回自己房间吧!”
瑜帆道,“来都来了,先进来凉快一下!”说着对着门板一推,看见顾翰、柳儿两个人神态亲密,道,“你们都在啊!”
紫颜无奈,也跟着走进来了,跟着顾翰、柳儿三人面面相觑,第一句话便是撇清关系,道,“我刚才在外面什么话都没听见!”
谁知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为了补充,紫颜又急忙道,“是真的没听见!”
顾翰、柳儿两人本来打算不露形迹,没想到瞬间便被这两句欲盖弥彰的话弄得不知所措。
瑜帆喝了口啤酒,道,“别说了,越抹越黑!”
紫颜略感诧异,道,“你知道我们在说什么?”
瑜帆顿了顿,道,“你们不是在说包养的事情?”
紫颜见瑜帆聪明脸孔笨脑筋,两人私下谈论的事情怎么能堂而皇之在柳儿面前说出来,急忙使个眼色。
瑜帆随即会意,急忙辩解,对柳儿道,“我们不是说你!”
紫颜听着,差点狂吐鲜血。
顾翰不明所以,缓解尴尬,转移话题,道,“瑜帆,你去油锅里练蛙泳了吧?怎么身上汗湿成这样!”
瑜帆道,“我刚刚去打篮球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神勇!”
顾翰侧着眼睛问道,“有多神勇?”
一个沉沉的声音道,“满场飞奔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远投三分篮下强攻无人可挡,忽而前场忽而后场一不留神又跑到三分线外,眼看要投篮谁知道你虚晃一枪又奔到篮下施展神乎其技,然后又是一个倒挂金钩!”
紫颜看瑜帆身后走出来一个也是穿着球衣、汗流浃背的男人,正是陈凡,见他语气之中略有失落愤恨,想是输了球,但语气之中也满是佩服!不由一阵惊诧,问道,“他打球真有这么厉害吗,厉害到无人能挡?”
陈凡突然把篮球掼在地上,指着瑜帆骂道,“陆瑜帆,你觉得一个篮球场就你一个人耍猴有意思吗?”
柳儿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道,“怪不得无人能挡,原来是无人去挡啊!”
陈凡继续喘着粗气,怒骂不止道,“你拉我下去打球的时候明明说好是三对三,我连球衣都换好了,下去一看,连一个鬼影都没有,整个场上,就他一个人一直抱着球来回跑!”
瑜帆振振有词道,“原先是我们两个人来打,我想过一会就应该会有很多人被我高超的球技吸引过来,没想到……”
紫颜疑惑道,“哎,瑜帆,你不是说跟陈凡去谈判了吗?”
瑜帆道,“男人的谈判,为的就是分出高低,这回算我们平手,下次我们开个房间,好好较量一下!”
顾翰疑惑道,“你们两个男人去……开房间?不太合适吧?”
瑜帆急忙分辨,道,“喂,你想哪儿去了,我说的是开房间,打cs!”
陈凡怒不可遏,道,“我打你还需要开房间,我现在就恨不得把你爆头六百回,让你永不超生,我发誓这辈子不跟你去打球了!”
瑜帆理直气壮,道,“你不仁别怪我不义,谁叫你放弃阵地跑去墨菲这边合租的!”
陈凡又是暴跳而起,道,“我又不是想搬过来,跟这个女魔头同居,有什么好?”
瑜帆道,“同居?”
柳儿急忙道,“我纠正一下,同居的意思是,同居一个屋檐下!”
瑜帆道,“那不还是同居吗?”
陈凡不理不睬,径自说道,“昨天我跟墨菲打赌,我的一世英名、清白名誉,全毁了!”
瑜帆听他说得甚是伤感,面目愁苦,不由道,“你被那个女魔头给玷污了?”
柳儿急忙道,“不算玷污,玷污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瑜帆道,“那还是玷污了呀!”
陈凡怒目而视,看着柳儿,道,“都是你出的好题!”
瑜帆道,“你们打赌,赌什么?”
顾翰口没遮拦,道,“柳儿出题让我老姐和陈老师比赛扳手腕!”
瑜帆嘿嘿一笑,道,“你个大男人,力气没她大,你丢不丢人啊!”
陈凡头已经低下,一脸的无地自容。
顾翰又道,“其实也不算丢人,一个单手,一个双手的!”
紫颜道,“哦,那是不算丢人,常言道,双拳难敌四手,你单手迎战墨菲两只手,虽败犹荣啊!”
陈凡的头低的更狠了,手遮掩着面目,喃喃道,“别再说了!”
柳儿道,“你们都弄错了,陈老师双手齐上,墨菲姐只手遮天!最后还是墨菲姐赢了!”
瑜帆、紫颜大惊失色,虽然早知道墨菲体力强劲,却没想到强悍至此,不由大惊失色。
瑜帆试探道,“你该不会是怜香惜玉,不肯用尽全力吧?还是你本来就想搬到对面去?”
陈凡抬起头来道,“天地良心,我真的用力了,吃奶的劲都用上了!”
瑜帆不以为然道,“本人认为吃奶不需要多大劲,说着走了两步,从桌子上拿了包纯牛奶插上吸管,嘬了两口,对着陈凡笑了笑,道,“诺,看到了吧?”
紫颜盯着陈凡看着,看了良久,道,“陈老师,你的胳膊不会是筷子做的吧?肌无力啊!”
陈凡心中有气,道,“你们不服气是吧,有本事你们去挑战她啊?”
“谁说要挑战我啊?”一人把门推开,冷冷说道。
瑜帆趾高气昂,道,“是我说的,怎么了,他们怕你,我可不怕你!”
墨菲盈盈一笑道,“我知道挖了你们不少墙角,所以心中不安,刚刚出门去买了份礼物,准备送给你们。”
说着,递过来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瑜帆粲然一笑,道,“这么客气……我能打开吗?”
墨菲面带微笑,点点头道,“当然可以,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是足够用一年了!”
“一年?这么经久耐用,我猜一定是让人大开眼界的东西……”瑜帆拆开一看,惊奇道,“啊……尼玛,竟然是一本日历,还是2013年的,世界末日都过了!”
紫颜道,“这本日历倒是不错,正好我们房间没有!”
瑜帆道,“这本破日历,我才不要,上厕所用它都嫌小!”
墨菲道,“哦,看来这礼物你们不太喜欢,陈凡,帮我撕了它!”
陈凡道,“喂,我一搬过来就让我做苦力啊,这么厚的日历,一张一张撕起来多费工夫啊,你就不能直接丢垃圾桶里?”
墨菲诧异道,“你可以整个撕成两半啊!”
陈凡当她说笑,道,“整个撕成两半,鬼才有那么大力气!……慢着,难道你想……”
墨菲并不答话,嫣然一笑,伸出纤纤玉手,轻轻巧巧捏住日历,紧接着便是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镜头。
——只听着日历上的文字、日期、各种禁忌,凝结成一团,发出苟延残喘的呻吟,却不是那种撕裂纸张原有的清脆。
而最恐怖是,整个过程,墨菲脸上仍然带着笑意,行若无事将半本《辞海》厚度的日历撕成两半,道,“还有什么问题?”
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瑜帆如梦初醒,道,“世界末日什么时候搬到今天了,怎么没人通知啊?”
紫颜脸有疑惑,道,“我怎么感觉两腿之间明明不存在的那样东西,疼了一下!”
陈凡插嘴道,“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蛋疼吧?”
紫颜略显茫然,道,“不知道,感觉一阵一阵的疼!”
陈凡“哦”了一声,道,“那就是阵痛了!”
墨菲斜眼睥睨,傲视群豪的气概油然而生,只见众人呆若木鸡,心中得意,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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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脸,我为自己代言
墨菲公寓里,墨菲左手拿着平底锅煞有介事上下抖动,右手拿着锅铲左右挥舞,正在霸气十足地做着早餐。
柳儿揉着睡眼惺忪,走出门来,看见这架势,不由吓了一跳,道,“墨菲姐,你……”
墨菲看着柳儿目瞪口呆的神色,不由一阵得意,道,“把嘴闭上,不要迷恋姐,以后有你对我瞠目结舌的时候!”
柳儿灿然道,“墨菲姐,你拿着锅铲的样子好像耍大刀啊!要是有个耍剑的配合你就好了!”
顾翰听到两人说话,也走了出来,道,“耍贱?谁说没有,陈老师最会耍贱了!人称独孤九贱,据说近可伤人,远可防身!”
柳儿只见顾翰这么说,陈老师的房间却一点动静没有,暗道,这人脸皮真厚,这么说都无动于衷,独孤九贱,真是厉害!
略微一瞥,只见门上写着,“凡人已死,没事烧纸!”料想可能是出门去了。
墨菲继续挥舞锅铲,得意洋洋,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表彰自己的机会,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我已经把中国厨艺的精髓和中国功夫融为一体,今天这顿早饭,我给它取名为——黯然销魂饭!”
柳儿略一踌躇,欲言又止,顾翰道,“姐,你又演食神啊?”
墨菲一本正经道,“我不是演,因为,我就是食神!”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还顺带挑了一下眉毛,要多得瑟有多得瑟!
顾翰意味阑珊对着电饭锅指示灯看了一眼,道,“那食神,你先把电饭锅开关打开吧,要不然这生米煮到发芽也变不了熟饭!”
墨菲一阵窘迫,急忙啐道,“你懂什么?我本来是准备用内力加热的!”
柳儿免得墨菲尴尬问道,“菲菲姐,陈老师一大早跑哪儿去了?”
墨菲俯身给电饭锅通上电,甩了刷头发,道,“昨天晚上加班,今天早上……继续加班,现在估计正在用火柴棒撑着眼皮在电台读着稿子呢!”
柳儿惊诧道,“啊?这么爱岗敬业,他想评劳模啊?”
墨菲轻哼似地一笑,道,“什么啊,他们电台最近评选优秀主持人。这呆货,说起话来长篇大论,像唐僧念经唧唧歪歪、没完没了。据说上次高速公路十三车连环追尾,肇事司机打瞌睡,想听听广播提提神吧,结果这货楞让人家司机听得睡着了!平时想睡都睡不着,现在听他节目,比吃安眠药效果都好!你们的陈老师现在没下岗就不错了。这不,节目被领导调去半夜了!”
顾翰义愤填膺道,“这样都行?车祸跟广播节目有什么关系,这不是拉不出屎来怪茅坑嘛!”
柳儿看着顾翰,诧异道,“你说陈老师是茅坑?”
墨菲嫣然一笑,“估计还不如呢,那个司机要是带着一坨大粪放在副驾驶座上,想睡都睡不着!”
顾翰这时候肚子咕噜咕噜响了一阵,叫苦道,“姐,你还是快做早餐吧,要不然你唯一敬爱你的老弟就快壮烈牺牲,死在电饭锅旁边了!”
墨菲挥舞锅铲,作指点江山手势,气定神闲道,“放心,面包总会有的,牛奶总会有的,猴子总会进化成人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顾翰喝了口水垫吧一下肚子,道,“等猴子进化成人,面包和牛奶早就过期了!”
墨菲道,“别着急,你看柳儿多淡定!”
顾翰顺着墨菲的目光看去,发现柳儿正在涂指甲油,于是道,“柳儿,你在干嘛?”
柳儿不抬头嘻嘻一笑说道,“等牛奶和面包啊……还有你这只猴子什么时候进化成人!”
顾翰放下杯子叹气道,“搞了半天,传说中的猴子在这里啊!”
墨菲放下锅铲道,“顾翰,不是姐不待见你,你不好好念你的大学,跑到我这里干嘛?”
顾翰兀自道,“我不到这儿,怎么碰见你这个聪明乖巧的弟妹啊?”
柳儿道,“菲菲,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华山此去非一路,条条大路通罗马嘛!”
顾翰道,“姐,你看人家柳儿都比你多见世面!”
墨菲道,“就算行行出状元,你也不能在大学读书的时候给我抱个武状元回来啊,你以为你是苏乞儿啊?”
柳儿道,“哇,武状元啊,你是跟谁单挑的,释小龙,还是李小龙?”
墨菲哼了一声,道,“都不是,是他们专业课的任课老师,这个人好像叫谦扁,谦虚的谦,扁鹊的扁。”
柳儿道,“光从这个名字就听得出来,顾翰扁他还是情有可原的。”
顾翰道,“就是嘛,我上了他一个学期的专业课,结果他每堂课都在讲天书,我只有在听他念紧箍咒的时候才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己是一只猴子进化来的。”
墨菲道,“那你也不能打人啊,你知不知道打人是犯法的,没给你拘留起来就不错了。”
顾翰道,“我没有打人,是他先出言不逊的,我才以牙还牙的!这叫自卫!”
柳儿问道,“他说什么了?”
顾翰道,“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说,你再逃课,我就有办法让你拿不到毕业证书!”
墨菲疑惑道,“那你怎么说?”
顾翰嘿嘿一笑,道,“我是谁,夏墨菲的亲弟弟,丢谁的脸也不能丢我老姐的脸啊!”
墨菲见老弟如此给自己脸上贴金,道,“说得好,然后呢?”
“然后我就站起来说,老师,你可以让我不及格、挂科、补考,重修,甚至拿不到学位证,但是我要告诉你,你无法用一张纸来阻挡我的人生像黄河之水一样浩浩荡荡奔流下去!”
墨菲破口大骂,道,“他丫的以为自己是块护舒宝啊,什么都挡得住!这年头,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当老师,这年头,大学老师十个里面有九个是欠揍的!”
“菲菲,你不也在大学当辅导员吗?”柳儿一脸粲然,坏笑道。
墨菲支支吾吾,急忙撇清道,“我这是例外,为人师表,和蔼可亲……唉,现在像我这样的正常老师,真是越来越少了!”
柳儿嘻嘻一笑道,“是啊,现在像菲菲姐这样的正常老师真的太少了!”
墨菲也没在意柳儿话里面的讥讽含义,径直道,“那后来你们是怎么打起来的?”
顾翰道,“我想起我老姐经常教导我的,君子动手不动口,稍微推了他一下,结果那个老师软得跟林黛玉似的,一推就倒,从讲台到地面,还不到二十公分的落差,竟然把小腿摔断了!”
柳儿好奇地看着墨菲道,“君子动手不动口?”
墨菲左手中指轻按眉心,一脸无奈,道,“是这样,有一次我跟别人下棋,结果他老在旁边咋咋呼呼的,我就想用一句名言来教导他一下,结果我忘了那句名言是怎么说来着,就随便说了一句。”
柳儿道,“那叫观棋不语是君子,我说你们姐弟俩的语文不是美术老师教的吧,这么抽象!”
顾翰道,“后来我就因为这个被学校开除了,不过临走那天好多同学给我开了欢送会,说我完成了他们心中一直想做但又不敢做的事情!不过老姐,下次这种打人的粗活还是你来做比较好。”
墨菲抚摸着鬓发道,“你惹出来的麻烦,凭什么我来给你擦屁股,再说,你老姐可是很淑女的。”
柳儿为讨欢心,道,“是啊,菲菲一看就知道是小家碧玉,大家闺秀!”
顾翰侧着眼睛,笑容无奈道,“你见过哪个大家闺秀能练到空手道黑带吗?”
柳儿继续争辩,道,“这说明菲菲姐秀外慧中、有勇有谋嘛!”
墨菲骂道,“瞧人家柳儿多会说话,再瞧瞧你个笨嘴拙舌的,吃块豆腐都能把上嘴唇划破咯!念了三年大学,连个女朋友都没谈,大学里面纯天书的教材一本四五十,你花了一麻袋的钱去买一麻袋的书,到头来把书卖了,居然买不起一个麻袋回来!”
柳儿轻轻巧巧拿起顾翰沙发上的背包,道,“至少也不是一无所获嘛,至少还拿到了这么多证书,哇塞,英语八级,gre、托福满分,还有教师职业资格证和医师资格证呢!”
墨菲道,“你没事考这么多证干嘛,吃啊?”
顾翰道,“哪有,这是隔壁瑜帆送的,说是见面礼!他还说要送一张东航的终身年卡给陈老师。”
柳儿嘻嘻一笑道,“估计下回陈老师坐飞机,半路查票的时候一定会给从窗户直接扔下来,降落目的地的!”
墨菲看着碍眼,道,“这么多证管个屁用,都扔了都扔了!”
顾翰急忙道,“别扔别扔,有一张是真的。”顾翰随手一指,焦点落在一张金光灿烂的证书上。
柳儿道,“我就说嘛,滚滚长江东逝水,淘尽黄沙便是金,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墨菲仔细一看,说着反话道,“好家伙,原来你辍学的原因是去麻省理工当教授啊!”
顾翰道,“不是这一张,合拢你们的下巴,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顾翰拿起那张麻省的证书,不屑一顾往旁边一丢,道,“当当当当,我是顾翰,我为自己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