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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天狂少闯九霄 正文 第十三章 纱裙似雪,轻烟如梦

与非耳中听着银凡这一声悲叹,不由柔肠百转、神情泫落。

银凡也不知道这出闹剧该如何收场,只能静观其变,但这个未来的“小姨子”胡搅蛮缠、无法无天,一个劲冤枉自己,不由百感交集、心灰意冷,感觉多亲近的人都靠不住。

心灰意冷之余,想到自己一路寻找的慕容千变,不由更为怅然,心道,“这个倒霉傅里叶,迟不死早不死,偏偏这个时候死了,而且还死得莫名其妙、乱七八糟。这个背黑锅、冤大头倒是由我这个风家堡的风大少来做了。”

银凡转念,看着与非灿若桃李,却没头没脑的一张“聪明面孔”,不禁想到,“有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姨子’在,我跟她姐姐的好事注定难以和谐,本来要仰仗她带我去寻慕容千变这小妮子,现在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能有什么计较?为今之计,只有先回风家堡,求伯父解开我的穴道,解封我的内力,然后浪迹江湖,四处寻找,哪怕这辈子找她不着,也不过落得此生逍遥,反正我是决计不能有负于人!”

想到此处,银凡心中坦然,面露微笑,回过神来对着傅里叶的遗体说道,“傅兄,你死也好,活也好,我是不能留在这里陪着你,再给你披麻戴孝的了。不管这人她信不信,反正你在天有灵,总知道不是我出手加害于你!”

与非泪痕未干,看见银凡拍拍屁股作势便要扬长而去的样子,一阵心慌意乱,略微惶急、语声哽咽道,“你要去哪儿?”

银凡扭转脸来,见与非一阵局促不安的样子,忍不住微微心动,陡然想到,“银凡啊银凡,你这个纨绔子弟终究江山易改,但还是改不了吃冰激凌只吃一半的毛病!你拍拍屁股自己乐得逍遥,把人家冰清玉洁的黄花闺女丢在一旁,若是被歹人强掳了去,该如何跟对你一往情深的她的姐姐交待?”

与非见银凡一时想走、一时想留的样子,心中一动,自作聪明用起了激将法,转口道,“你个杀人凶手,杀了人就这么一走了之,算什么英雄好汉?”

银凡本来想留下来照料与非,没想到这个小妮子如此不识抬举,竟然把自己直接定罪。人家杀人犯都叫做“犯罪嫌疑人”,以维护罪犯的尊严,任银凡修为再好,忍气吞声毫无怨怼,但这种一而再再而三的荒谬诽谤怎是银凡所能轻受!

银凡面色凝重,转过脸来对着与非道,“好,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清者自清浊者浊,公道自在人心,我现在是走,光明正大,可不是畏罪潜逃!”

说着,大跨步走向前去,竟没有丝毫犹豫。

与非一看自己弄巧成拙,神情泫然欲落,倚着门框,略显容颜憔悴、楚楚可怜,道,“你不跟我一起找我姐姐了吗?”

银凡心念一动,转过身来,看着与非的神情,略一踌躇,但想起这个丫头古灵精怪、出人意表,说不定又是一场苦肉计,心肠又复刚硬。

凝神看着与非灿若星辰的双眸,目如郎星挽月,一瞬间好似看到了慕容千变的影子,想来是自己对慕容千变太过想念的缘故,而且孪生姐妹,本来固然有三分相似。

银凡暗道,“你的姐姐我自然会找,但跟着你,恐怕永远都找不到,又不知道你又有多少阴谋诡计!”

当即对与非刚硬说道,“你姐姐我何必去找,一样东西越找越难以找到,倒不如等她自己现身!再说,我跟你姐姐只不过一面之缘,得失随缘,心无增减,有求皆苦,无求乃乐,何必强求?”

话音未落,另一个声音传来,清脆婉转,但是却似乎不带有任何感情色彩,道,“你终究还是弃我而去,对我竟然没了丝毫顾念!”

银凡心中一惊,急忙喊道,“千儿,你在哪儿?”

银凡仰天四顾,竟然没有发现一星半点慕容千变的影子,无奈,对着与非道,“刚才是你姐姐吗,她在哪儿?”

只听见慕容千变的娇娆动听的声音又一次传来耳畔,道,“好一个得失随缘,心无增减,有求皆苦,无求乃乐!你既然明白这层道理,又何必强求?”

银凡顺着声音看去,心头一颤,连嘴巴都难以合拢,静静地看着与非,道,“你一直装成你妹妹的样子?”

只见与非玉手纤纤,撩动着白色衣裙,悠悠一转,雪白的衣衫便好似一条白绸一般从左至右、从上至下将与非身子围住,又一次翩迁飞舞,从下至上从右至左,收发之间,张弛有度,倏忽来去,直如鬼魅。

便一晃眼之间,银凡却看到刚刚还在此处的与非已经不见了,而心中朝思暮想、无时或忘的慕容千变已经俏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

只见慕容千变俏脸含怒,冰肌玉骨,玉手纤纤地从上袖之中滑将出来,跟白色衣衫一起,便似毫无分别一般,皓腕如玉,洁若冰雪。

银凡喉头一阵酸苦,道,“千儿,我找你……找得好苦!”

慕容千变轻声一哼,冷言冷语,道,“哦,是吗,你跟我妹妹一路逍遥,胜似神仙美眷,又来找我这个千人嫌万人齐的伤心人儿干么?”

银凡眼见慕容千变对自己误会甚深,不禁叫苦,这一路,与非对自己或娇嗔、或着恼,或千娇百媚、或温柔婉约,自己虽然一直勉强应付,只盼早一日能找到千变。但自己总不是柳下惠一般坐怀不乱的世外高人,娇声软语充耳不闻,和颜悦色恍若不见,凡夫俗子岂能做到?

但这些道理自己明白,千变或许也能明白一二,但是又如何能堂而皇之诉说这些不得已的苦衷,银凡不由大窘,想起不知道谁说的一句话,女人这种动物,一个月流血七天都死不了,显然是这个星球上逆天的一种存在——没有丝毫道理可讲!

千变看着闭口不言一阵哑然的银凡,又是一阵轻笑,但这声笑语之中,却是抱憾万分,道,“怎么,无话可说了吧?你现在都快成我妹夫了,还来找我干什么?”

银凡听着这声叹惋,显然千儿已经对自己恼恨万分,自己也不知不觉觉得一千个不是、一万个不是都是自己的过错。

银凡突然脑中灵光闪现,目光微侧,凝视着千变皓白如玉、如冰若雪的脸庞,道,“千儿,这一路上,都是你陪着我?”

千儿一阵局促,略微沉吟,道,“是啊,怎么了?”

银凡喜上眉梢,道,“那一路上,跟我亲热百倍的是你,跟我胡言乱语的是你,跟我一起寻你的……也是你,既然我是跟你在一起,那有有何不妥?”

千变脸上微微一红,随即道,“你是和我在一起,但是你却又不是和我在一起,我易容成我妹妹的样子,你就不该跟我一起胡言乱语,开……开那些个混账笑话!”

银凡心中一阵迷茫,心道,“什么叫做,我是和你在一起,但又不是和你在一起!”

但转念一想,千儿易容之术如此之高,易容成她妹妹的模样,原本就是为了试探我的真心,才故意对我言语之中放荡无忌,幸好我也有少许定力,否则心神恐怕禁不起这天香国色一时三刻的汹涌激荡。

银凡眼见千儿一阵忸怩,不禁心中怜爱,忽然想起一事,一阵调笑,道,“千儿,你就算是易容成你妹妹的模样,但你就是你,总有什么是易容也无法取代的,所以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有的时候才会情不自禁想去和你亲近,若不是顾忌‘你’是我的小姨子,我便真的要对你心怀不轨了!”

千变一阵疑惑,道,“什么?你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还曾有过这等非分之想?”

银凡一阵疑惑,道,“她?”

千变脸色微微惶急,道,“我是说……我易容的我妹妹的样子,你难道真的……”

银凡也不在意千变的脸色,只是按照心中所想,道,“是啊,早知道她是你易容出来骗我的,我早就应该无所顾忌,捉了你来拜堂成亲才对!”

千变见银凡越说越疯,道,“你……你……”

银凡这时才发现千变神色大异,道,“怎么?”

银凡只见一滴晶莹若玉的眼泪滴在千变的脸庞之上,心中怜爱,料想千变虽然易容成与非的模样和自己谈天说地,但毕竟心中异样,连日奔波,也真难为这深藏闺中的千金小姐了,温柔道,“你怎么哭了?”

说着便要上前帮她擦干泪水,千变略微侧身,轻嗔道,“我爱哭爱笑,又关你什么事情了?”

银凡心中一喜,见千变口风已软,自己再软磨硬泡一番,不管千变对自己有再大怨怼,也能烟消云散了。

只听千变身后一个声音道,“姐,别听他甜言蜜语的,这人瞎三话四,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八成不是真话!”

银凡一阵错愕,只听得这声音跟了自己一路,再熟悉不过,正是慕容与非。

只见慕容与非从千变身后钻了出来,纤腰细细,如柳扶风,甚是娇柔,姐妹两个,无论哪个,都要让人一见之下,便觉颠倒七魄,神魂俱醉了。

千变好似脾气还没发完,对着与非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便能吐出来了?”

与非在姐姐面前吃了个闭门羹,略微不喜,向着千变做了个鬼脸,转脸对银凡道,“姐夫,你这一路上真的想亲亲我、抱抱我?”

银凡见千变脸色不善,慌忙截住与非话头,道,“我那是想跟你姐亲近,又关你什么事了?”

与非嘴角一撅,对着千变道,“姐,你说,这关不关我的事呢?”

千变脸色越来越难看,银凡心道,“有这个小姨子,我注定难以跟千儿花好月圆!”

千变略微恼怒,对着银凡,秀眉一横,道,“你真的相信我一路上扮着我妹妹的样子跟你嬉戏耍闹?”

银凡见千变这美瞳沉静,目如朗星的样子,不禁背后一阵冷汗,颤声,道,“难道……”

与非嘻嘻一笑,道,“姐夫,我姐姐易容之术虽然天下无双,不过她可是今天早晨才现身的哦,之前一直在旁偷窥我们俩人呢!”

千变也不否认,对着银凡,道,“你还记得有一次你曾经疑惑,想要验明正身吗?”

银凡倏忽想起,那次自己心下怀疑与非是否是千变假扮,还曾用手掌对着与非的娇嫩脸庞一阵揉捏。想到此时,见与非眼神狡黠地对着自己脸上看,不由又是一阵脸红发烧。

银凡声音略微颤抖,道,“这么说,一路上陪我一起的,真的不是……”

千儿双眼泪水盈盈,便欲决堤而出一般,道,“你以为我慕容家的易容之术是什么神仙妖法吗,你都在我妹妹脸上摸过一次了,若真的是易容,又怎会难辨真假?”

银凡听得千变着一番解说,恍然大悟。

与非见缝插针道,“姐,这人好坏,手在我脸上摸来摸去都不舍得放开呢!”

银凡胸口又是一阵气闷,那次自己只不过略微察觉不是与非不是作假,便欲把手放开,谁知道与非却不肯放手,非逼得自己说出以后都不再怀疑为止,现在与非却又来倒打一耙,真不知道这个慕容与非到底百般阻挠,到底是何用意?

或许真的只是孩子天性,又或许只是因为这个慕容与非,“与人是非”的名字从中作祟。

千变略微白了一眼与非,只见与非一脸狡黠,道就,“女孩子怎能如此不知自爱,信口胡言把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你心里想的什么,难道我不知道么?”

银凡见姐妹双姝兀自对答,知道自己的分量一斤一两慢慢减退,不禁略感颓然。

千变看着银凡脸色渐渐淡然,不由携着与非的手道,“我们走吧!”

银凡万没想到千变会突发此言,不禁道,“千儿,你们要去哪儿?”

千变冷冷,道,“从来处来,到去处去,天涯海角,毋以为念!”

与非却轻轻挣脱千变的手,道,“姐,腿脚长在我身上,我不跟你走!”

千变略微诧异,道,“你要去哪儿?”

与非略压低音调,道,“从来处来,到去处去,天涯海角,毋以为念!”声音语调,一字一句,竟然和刚才慕容千变所说的无一不像。

两人本是姐妹,身材形貌、声音语调,本有三分相似,加之慕容世家奇门武功、五行八卦、星宿占卜无所不精,而且易容之术更是一绝,变声之术也是非同小可。

慕容千变天赋异禀,早已对易容变声之术炉火纯青、了然于胸,妹妹此技也非泛泛。与非照着刚才银凡和千变之间的问答,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原本是慕容家的看家本领。

千变好似对妹妹略感生疏,良久,道,“你以为我猜不到你心里想的什么,你先折而向东,暂行躲避,然后等着我离开之后,再回到你姐夫身边,是也不是?”

银凡一阵惊愕,心道,“事已至此,这个妹妹还跟着我干么?”

与非面不改色,道,“姐,枉你冰雪聪明,竟然会做如此猜测,我偏偏做的跟你想的不一样,你让我往东,我骗往西!”说这便要扬长而去。

千变看着妹妹的背影,怅然有感,对着银凡,道,“你既然和我妹妹两情相悦,何不追赶?”

银凡看着千变的面容,低头,略微叹气,道,“千儿,无论天涯海角,我总会找到你的!”

千变身子略微一颤,道,“你说什么?”

银凡抬头看天,静观片刻,道,“你慕容世家家学渊源,奇门五行,包罗万有,可我风家堡也非宵小,这‘轻云蛊’虽然奇妙无双,恍若真人,但我如何看不出来?”

千变轻声一笑,破涕为笑,道,“还是被你看出来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银凡轻声道,“那天晚上你跟你妹妹身上都有一阵淡淡的香气,如兰似麝,让人捉摸不定,今天早上你装作你妹妹的样子的时候,却没有那阵香气,我已经微微察觉,你妹妹来了,香气有倏然而至,现在你妹妹又走了,我才更加确定,你是你,却又不是你!”

千变道,“这‘轻云蛊’必须在方圆一里之内才能施展,而且施展开来之时必须凝神绝响,放空身心,我妹妹知道这轻云蛊只有片刻之光,所以现在已经前去寻我了!”

银凡道,“我如果说,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她,你相信吗?”

千变轻声笑道,“你是黄小琥还是李宇春啊?”

银凡淡淡道,“无所谓,你相信吗?”

千变道,“你既然心中有我,我现在和你相距甚近,为何不来寻我,你若跟着我妹妹的脚步偷偷过来,岂不是好?”

银凡道,“你若想见我,就算相隔万里,也能见到,你若不想见我,即便相距几丈之外,你也可以易容改相,混淆视听。”

千变轻咬薄唇,道,“我……”

银凡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对于我,我总要找到你,却不是现在,我此生此世,纵使闯尽天堂地狱、刀山剑林,哪怕万劫不复、绝地无生,我也要找到你!”

慕容千变的身子好似渐渐变得透明,声音也渐渐变弱,好似这“轻烟蛊”的效力难以持久。

千变轻声道,“你是想忘了心中那个人对吧?”

银凡略微诧异,随即会心一笑,道,“我的心事,总是瞒不了你的。”

千变怅然道,“既然爱上了,又何必要去忘掉,我们姐妹俩音容笑貌、言谈举止,无一不像,你对我情之所钟,血气方刚年少轻狂,和我妹妹日久生情,若说一丝情愫也无,那倒真的让人难以置信了。”

银凡微微一笑,“不是爱上了,世人总喜欢自欺欺人。明明只是好感而已,何必勉强说是喜欢,明明只是淡淡的一丝喜欢,何必夸张成旷世绝恋的模样?”

千变扑哧一笑,随即表情又有淡淡伤感,道,“但你……明明爱得刻骨铭心,又何必煮熟了鸭子嘴硬?”

银凡脸色惨然,道,“我只爱你,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千变略一转身,一滴晶莹的泪珠滴在清晨的长草之上,此时银凡和千变相距甚近,却感觉天涯海角般的距离,微微伸出手,却不敢一指相加于千变如梦若幻的清影之上。

千变好似微微一笑,随即一阵轻烟薄雾,飘渺远逝,银凡闭目凝思,只感觉手中一条丝绸般的彩带飘落,随即睁开眼睛,那条彩带正是慕容千变千丝万缕秀发的装饰之物,不禁又想起了千变的宁静娇媚却楚楚忧伤我见犹怜的面容。清风徐来,手中那条彩带幻化成风,四周寂寂,便好像身在荒野,只闻空山风吟,片刻,一切都归于平静。

银凡又一次闭目合眼,一行清泪从顺颊而下。

然而银凡却身在都市,这家旅店好似生意不好,久无人居住,此番闹出了一场惊天血案,傅里叶死因不明,血溅当场,料想这家“闹鬼”的凶宅以后肯定更加萧索。

银凡眼看自己一事无成,媳妇没找到不说,连小姨子也跑了,但是莫名其妙竟然有一种释然的快感。

回到屋内,看见傅里叶还是原模原样、看似悠闲地躺在床上,若不细看床板下的血渍和他胸口上插着的匕首,真叫人误以为这人太过嗜睡。

银凡拿着农夫山泉喝了一口,道,“傅兄,我还真是对你羡慕得紧,死去元知万事空,什么恩爱仇怨、家国天下、宏心壮志、老婆孩子小姨子,都可以置之不理,我可没你这么好的福分咯!”

银凡想起这人对慕容与非痴心一片,委实可敬可佩,这么暴尸荒野,未免让人看不过去,但是要自己好心将此人安葬,也太费周章,想起五毒教曾经来拜会风家堡,礼物之中无一不毒,自己觉得好玩,顺手拿了几粒腐尸丹,现在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但真的把药要送入傅里叶口中的时候,却又是微微怅然,看着傅里叶丰神隽永的面庞,也是江湖上少有的美男子。比之自己的风流倜傥,也是一时瑜亮。

这般一想,大起英雄惜英雄、帅哥敬帅哥的心意,把手中的丹药扔在一旁,无奈叹道,“好了,看在你跟我长得一样帅的份上,我就帮你好好安葬一回吧!”

“多谢!”傅里叶面露微笑,微微扭头看着银凡。

银凡倒吸一口凉气,略一沉吟,道,“我还是用药把你给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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