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转念一想:不对!我记得洪老先生说过,奥威尔先生的心愿是把阴匙交回中国,把金面具上交中国政府,完全没有私自占有的意思。所以他一定会把阴匙留给能够完成他意愿的子孙手里。
这个戴维来中国好几年,全部进行的是见不得人的地下勾当,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把金面具据为己有,他心术不正,就一定不是那个让他的爷爷相信的孙子。那他手里有阴匙的可能性不大。他是想与御婴人合作拿到金面具,结果却在即将暴露的时候被对方无情杀害。看来他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死于非命也算是罪有应得。
说来说去还是御婴人!看来所有的关键和焦点都在御婴人身上,可恶的御婴人,你到底在哪里?
这时候方大正打来电话,让我到警局门口等他,一起去找个人。
我到了警局门外的时候,方大正已经到了。他车上坐着一个穿着儿童福利院白大褂的女人,坐在后座上照管那两个玻璃柜里的孩子。方大正让女人下车给了她五十块钱,让她自己打车回去,并让我快点上车。
一上车方大正就告诉我,这俩孩子的情况并不乐观,之前一个孩子醒了,就开始哭闹,另一个被吵醒了,也跟着闹。这俩孩子闹的时候跟别的孩子不一样,都闭着眼睛,哭声不大,但是嘴唇发紫,好像要窒息的样子。后来号不容易才哄睡着,但是一睡着又像是昏过去了一样。这样下去恐怕性命不保,得赶快找懂行的人解除他们身上的诅咒。
我看着两个可爱的孩子焦急的问他谁人可解除其诅咒?
方大正说他以前听说蜘蛛岭里面的一个村子里有个算命先生,据说很有些法力,找他去看看能不能解除两个孩子身上的诅咒。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赶到了那个叫蛛网村的小山村,几经打听找到了那个算命先生。算命先生的家并不在村里,而在村子后面的半山腰上,是一所很破旧的石头房子。算命先生花白胡须,抽着一根烟嘴发黄的旱烟袋,表情肃穆,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听我们说明来意后,算命先生跟着我们走到车跟前,看到两个孩子躺在玻璃柜里,就让我们把孩子抱出来,然后他举起俩玻璃柜子“啪啪”摔了个稀巴烂。
他告诉我们,这不是两个普通的玻璃柜子,外面抹了一层乌鸦血,还被施了咒语,阴气很重,两个孩子在里面被锁住了魂魄,所以一直处于昏睡状态。
方大正恍然大悟说,怪不得在福利院里的时候,孩子被工作人员从玻璃柜里抱出来后就哭个不停,放进去之后倒是不哭了,结果就昏睡了过去。
看来这算命先生还真有两下子,看来俩孩子有救了。
不过眼下这俩孩子还是嘴唇发紫,面色苍白,身上没一点热乎气。方大正就问算命先生如何破解。算命先生摇着头说莫慌莫慌,然后把我们引进屋内。
算命先生的屋内黑咕隆咚,窗户都被破报纸糊着,就好像里面有什么超极机密,而且房内充满着浓烈的纸香的味道,很那种道观里的味道差不多。
房屋正中间的墙上画着一幅巨大的画像,画面上的人物凶神恶煞,我看不懂这个,方大正低声告诉我,这话上是茅山道士,是这位算命先生的祖师爷。
画像前面摆着供桌,上面燃着三炷香,地上有一个火盆,里面满是纸灰。火盆前面放着几个蒲团。
算命先生找出一块方形的毛毡布铺在地上,让我们先把孩子放在上面,然后跟着她的安排做。
他让我俩跪在他身后的蒲团子上,他重新点上三柱香换上,口中念念有词了好一阵子,然后在火盆里点了一打纸钱,接着让我们跟他一起磕头,总共磕了九个头。
磕完头后他让我们先等着,他出去了几分钟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一只手里提这个旧布袋,一只手里提着一只红毛大公鸡。他让方大正找根绳子把公鸡的腿绑上,先放在一边。
算命先生从就布袋里掏出一根长红绳,两头系在一起形成一个圈,让我和方大正帮着将红绳形成的圆圈打开,将两个孩子围起来后放在地上,然后又掏出两张黄纸符沾了口唾液贴在两个孩子的眉心。做完这些后,他取下一边墙上挂着的一把宝剑,提起那只捆好的鸡,用剑朝那鸡脖子上一抹,把新鲜的鸡血卖抹在了孩子的双脚上。
做完这些后,算命先生就绕着两个孩子一边嘴里念叨着,一边挥舞着宝剑。绕了三圈之后,他突然大吼一声将宝剑指向一个孩子眉心的黄纸符,黄纸符腾起一个火苗化为了灰烬。他接着用同样的方法点燃了另一个孩子额头上的黄纸符。
在黄纸符上的火苗升起的时候,我和方大正都失声叫了一声,主要是怕那火苗伤到孩子,其实没事,不仅如此,火苗熄灭后,两孩子竟然都“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而且还跟比赛一样可着劲而哭,边哭边还挥舞着手脚,跟平常那些哭闹的孩子没什么两样。
方大正高兴地问算命先生:“太好了,看样子已经恢复了。”
算命先生却摇了摇头,从旧布袋里掏出两个桃木小人,拴在俩孩子左手腕上,然后又掏出一打黄纸符交个方大正说:“目前阴邪之气已经离开了孩子的身体,不过因为他们中毒太深,邪气还会有卷土重来的可能。带上这些纸符,每天太阳落山后贴在孩子眉心,第二天天亮之前揭下来,贴够七七四十九天,孩子就会完全恢复了。”
方大正接过纸符,对算命先生表示万分感谢,并婉转地说如果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出来,其实言外之意就是给他支付报酬的事。
算命先生摇了摇头说,其实他跟我们警察做的事是一样的,就是治病救人,而且他不论是给人算命还是消灾驱邪从来不要报酬,如果我们以后再有什么问题来找他就行。
我们谢别了算命先生后直奔儿童福利院。我们找到院长,向她有选择的说明了孩子的情况后,让她给俩孩子找了个经验丰富工作认真的看护,并把如何使用纸符给看护交代清楚了。
回来的路上,方大正又给户籍那边打了电话,把给俩孩子寻找父母的事托付给他们来办。
在一切办利索之后,方大正这才松了口气,斜靠在座椅上睡着了。
看着方大正的一脸倦态,我忍不住一阵心酸,就刻意放慢了车速,让车尽量保持平稳,好让他好好睡一会。
回警局以后,我和周挺又分别把手里掌握的关于9号别墅和里维斯·戴维的情况向方大正进行了汇报,方大正边听边记。汇报结束的时候就到中午饭时间了。
方大正说虽然情况都汇总起来了,信息量太大一时也离不开思路,就得先吃东西,吃完之后好好睡一觉再说。下午他跟郝民分析手里的信息,我还是自由活动。
回到家里,肚子饿得咕咕叫,我就做了点东西吃。
其实忙的时候还好,因为所有的精力都在工作上,没时间想别的事。可是一旦闲下来,就像现在吃过午饭,看着空荡荡的房子,与小西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都浮上心头,那种伤心绝望的感觉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我在心里一遍遍的说着:小西,你在哪里……
的确是太累了,我靠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我做了一个梦,梦到小西站在我面前,叫着我的名字……
我突然醒过来,看到面前果然站着小西。我一时反应不过来,不知道自己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中,就问她:“小西,真的是你吗?”
小西笑了笑说:“你真是傻到家了,不是我是谁?”
小西竟然笑了,我可是很久没见到她的的笑容了。我立刻站起来上去一把把小西抱进怀里,一边抱一边摸她的手、脸,都是温热的,我熟悉的温度。我又吻了消息的最,没错,也是我熟悉的味道。
我兴奋得简直要跳起来了,不过我还是没跳起来,而是呜呜的哭起来。
小西一边用手给我擦眼泪一边说:“哭个啥啊,我都站在你跟前了你还哭。”
小西说的没错,我不应该哭,而应该笑。我立刻破涕为笑,我感觉这一刻我就像个演员,能够在哭和笑之间随意转换,只是我的哭和笑都是发自内心的。
看到我笑了,小西也笑着说:“这才对嘛,不过这段时间也实在是难为你了,看到你每天都东奔西走着急上火的,我也很心疼啊。”
“其实这段时间你一直在暗中关注我对吧?”
小西点点头。
我高兴地说:“看来我的感觉是对的。我从来都没觉得你会死,而且你还一直陪在我身边。”
小西叹了口气,脸上变成了严肃的表情说:“其实我一直不想让你介入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