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勒?”司月玄大约已经明白张良想说什么:“所以就表示我会很危险?”
“所以,我一直怀疑,后来他们对你下手,一定是因为知道了某些关于你的事情。”张良抬头看着晴好的天空,叹息了下说道:“因为他最爱的女人,大约已经生不出孩子了。”
“什么?”司月玄惊问道:“为何不能生育?”
张良看了司月玄一眼,觉得她有些大惊小怪:“宫廷的女人,无法生育者并不少见,你何故惊讶?你看这城里,每日找你看诊的妇人多少,未能平安生育的也是大有人在,何必惊讶?”
“哦……”司月玄有些赧然,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公子既然说那秦王政因为爱才,广搜天下能工巧匠,医术术士,自然不会没有精于生育之术的人留在宫里,所以,他最爱的女人怎会不能生育?”
“因为那个女人,年岁已经不适合生育。”张良说道:“她已经快四十五岁,大约葵水已干,不能有孕了。”
“四十有五,那岂不是比他大了接近十岁?”司月玄惊呼,这古代,还有姐弟恋?主角还是秦王政?
“八岁,她的丈夫在她十八岁时候就死了,后来家族里就她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秦王政预见了她,并一往情深。可惜,她却一直无法生育,即便是她年轻的时候,也一直是未见有孕。”张良说道:“世人皆传秦王政广招天下名医巫术,为练长生之药,而我看来,其实他应该只是为了让他们练出能让那个女人受孕的灵丹妙药吧。”
“何以见得?”司月玄问道。
这女人究竟是谁?如此魅力,能让心怀天下,心狠如狼的男人如此爱护?
“韩非之所以能以韩国公子的身份,在咸阳平安度过那些年,主要是因为那个女人比较欣赏他。”张良说道:“韩非比那个女人大了也是接近十岁,那个女人很崇拜韩非,但是由于某些利益,有人刻意从中作梗,所以韩非被杀。虽然结局如此,但是,若没有那个女人,韩非是绝对见不到秦王政的,也早就死了。”
“哦,这个女人,究竟是谁?”司月玄好奇得要命,忍不住问道。
“巴清。”张良说道:“她是巴蜀之地的商贾巨富,从商之路,一直仰赖秦王政的回护,所以生意做得很大,简直富可敌国。”
“做什么生意?”司月玄虽然不懂商业,但是也好奇。因为后来那个汉文帝的男宠,邓通也是富可敌国,可是后来被景帝抄家,是穷死的。应验了术士说他必会因为穷困而死的谶言年,而这个巴清……
“开采丹矿。”张良说道:“她的夫家,世代都是开采丹矿的。”
“那就难怪,她不能生育了。想必那家族的人,也是个个都不能长寿吧?”司月玄恍然大悟道。
“何出此言?”张良看这司月玄的眼睛说道:“不要跟我说什么为富不仁的废话,那都是穷人忌恨别人说的恶毒语言,不能作为证据。”
“丹矿就是朱砂,朱砂里面含有大量的水银。”司月玄解释道:“水银有剧毒,她自然是不能免祸。丈夫早死,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你能解此毒,并让她有孕吗?”张良略有些紧张地问道。
“不知道,没有亲眼见到她的人,哪里就能断定?”司月玄如实回答:“且那些巫术们,大约也是做这含有水银的毒药,吃了便愈加不能有孕,且还会更加快速地死去。”
张良闻言,深看司月玄一眼,然后说道:“你若能见到那个女人,会怎么办?会为她解毒吗?”
司月玄看着张良复杂的眼神,细细想了下,然后说道:“公子既然说,为富不仁是民间以讹传讹,出自旁人的忌恨。所以我想我不会对她持有任何的偏见吧?若她求医于我,自然会为她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