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圆球”看着如此可爱又美丽诱人的果子,或许是他的职业带给他的惯性,凡是看到好奇的,地球没有的物体,都想把它揣在裤兜带回地球。带回到他的实验室做研究。他这种想法简直是痴心妄想,即使他能摘得下来,也不可能带得回去。
因为无论耐寂树它本身还是它结出的贞女果,一旦离开月球,如普通水果的贞女果就会如巨石那样重,不要说他本人,就是载着他的飞船也会因超重而失控,消失在浩瀚的宇宙中。
“白圆球”左手抓着树枝,慢慢地站了起来,伸手去摘树上贞女果,但果子明明就在他的头顶上,目测的距离很近,一旦伸起手,贞女果离他永远是那么远。无论他怎么伸手,踮脚,始终够不着贞女果。
他观察了这棵树,发现整棵大树没有他要握着攀爬的树枝,他换了姿势,右手握着的树枝,踮起脚跟,拉长脖子,把手伸得长长的。
八戒看到这样的场景,刚才对“白圆球”的怜悯、同情转为一种愤怒。要知道,上面的两个贞女果,都是嫦娥身上的血,每摘一个果子,嫦娥身上的血管就会自动流血不止。为此,玉帝下令,“谁摘果子,直接打入妖界幽禁,永不得超生为人,更不能踏进天庭一步。”
“他奶奶的,白圆球,别以为你来自地球,我们神仙视你为贵宾,你敢摘下一颗果子,不要说玉帝饶不过,我八戒第一个就直接把你剁成肉酱,扔到阎王那,让你永世都不能超生,让你的灵魂在三界都永远得不到归处。”
就在八戒拎起钉耙准备往外走的时候,“白圆球”因踮起脚,没有抓牢树枝,轻飘飘的从树下飘落下来,又飘回到他的飞船边。他的手脚在月球上飞的过程中,犹如一只瓢虫突然掉到水中,在水里拼命挣扎,六只弯曲细小的脚在水面上不停地拍着水面,其形状丑陋,形象不佳。
“白圆球”明显是不甘于唾手可得,又得不到的人。刚才的历险记还不足以让“白圆球”吸取教训。他跌到飞船旁边,还没等身体靠稳,他的眼睛没有一刻离开过那棵在地上根本没见过的耐寂树。
他望了望树,又看看四周,慢慢地靠着飞船站了起来,他手抓着飞船,小心翼翼地向前迈开。
“简直是吃了豹子胆,我要让你来得了月球,回不了地球。”猪八戒怒瞪着眼睛,咬牙切齿地说。他在小黑屋里面壁三年,念诵了三百本佛经书,依然不能使他遇事不冲动的性格。江山易移本性难改呀!如来佛要是知道猪八戒还是本性如此,肯定不知道有多伤心,精心为他挑选,还时不时抽查他读书的功夫全白费。
正因为如来佛对猪八戒屡教不改失去耐心,觉得留他在天庭,永远都修炼不成仙,反而搅得天庭和其他神仙怨气连连,不再可饶数之理,在他犯了五次错误后,直接授意阎罗王,把他打入人间。
这时飞船的灯不停的闪亮,从飞船里传出男高音又没有男高音雄浑地说话声。“白圆球”才忘了耐寂树上贞女果没摘的事。他从飞船舱里拿出一面红白相间,左上角是蓝色的星星的旗子。在月球上转了一圈,观察了一遍,找个土地松软地方把旗子插上去。
但旗子好像跟“白圆球”作对似的,还没等他迈开脚步,一阵风吹来,直直竖着的旗子向右边倾斜。“白圆球”转过身,双手握住旗子的杆子,用力的往土里插。
然后左脚往旗杆撸一撮土往旗杆,右脚往旗杆撸一撮土往旗杆,像我们农民给种一个月蕃薯施肥一样的动作。左右脚来回做了三回,他用手摇了摇旗杆,旗杆稳稳地定在土里。“白圆球”拉开裤链,几滴带有尿骚味的水珠四处飞溅,一滴还飞到了猪八戒的玻璃上。
“狗娘养的,撒尿都开水龙头一样。”
“白圆球”用手捧起一捧泥土,双手上下左右转动,把泥土捏得圆如包子,又随手捡起三块形状不规则的石头放入袋子里。后来,1969年7月20日美国登月球之事,一度遭到世界各国的质疑。
美国为了证明这一真实性,特意把科学家从月球上带回来的三块石头通过广播、电视向人们展示。美国这一举动,非旦没有得到其他国家的认可,对他们展示出来的三块石头还进行了反驳,说他们的石头是从南极洲采集得来的,压根不是从月球拿下来。
气得美国总统垂如柳条的头发像触电一样一根根竖起来。这样的事当然是猪八戒被贬为人间成为凡人后,从人们的道听途说中听到。
“白圆球”弄完一切,又看了看耐寂树,恋恋不舍坐着飞船离开,飞船在起来的时候,气旋转动过猛,把“白圆球”插了半天的旗子吹斜了。
猪八戒从窗户里往外观察了许久,确定没有了地球人,提着钉耙,来到斜着的旗子边,用力一拔,摔个四脚朝天,像只笨重的乌龟在急速爬行中被绳子绊倒——四脚朝天。“这么不经拔,怎么不歪?蚊子飞过都会倒?”八戒爬起来,用手拍了拍粘在屁股上的泥土,自言自语地说。
“俺老猪给你种好。”说完,他一钉耙砸下去,一个差不多一米的坑赫然出现,他把旗杆往坑上一插,用钉耙左右往坑里填土。
“看你还怎么倒?”为了旗杆更稳固,他撒了一泡猪尿在泥土上,干如白纸的泥土瞬间被猪尿泡浸得湿软。撒完尿,猪八戒嘴角边扬起坏坏的笑意。
从口袋里掏出纸和笔,在纸上面胡乱的涂鸦着,这一着是他在跟随唐僧去西天取经的时候,经常在看到游人每到一处,都会在标志性的建筑的物体上涂上几个字。在西天取经的路上,他也学一学,每次他在头脑里动一动这种念想,唐僧就像他肚里的蛔虫。
“所到之处,不能乱涂乱画。”这是唐僧说“阿弥陀佛。”最多,紧接着是最频率最高的话。
旗杆上多了猪八戒挂上一个如巴掌大的牌子,写着:老猪种于1969年7月16日。这是他想表达的意思,但老猪这两个字他不会写。他拍拍脑门,他嘴角一咧,在时间面前画两个圆圈,代表老猪。这两个圆圈后来经过风吹日晒,变得无迹可循。
猪八戒当时只是一时好奇地球人为什么把旗插在月球上?人们去旅游,要么是把名字刻在石头上,要么是撒泡尿,要么是摘几朵花,不像“白圆球” 插面旗子。后来,他投胎成凡人后,他才弄清楚,这面旗子代表着一个国家,代表着一个国家对经济、科技、国家发展具有战略意义。说得简单点,是人类想开发月球。
猪八戒望着飞船驶去的路线看去,心里暗忖着:“‘白圆球’也想摘红果子带回地球,幸好他的脑袋还没其他草包似的游民聪明,把他的名字刻在耐寂树杆上留念,要不然,嫦娥的皮肤又要溃烂了。”
猪八戒是出于好奇和一时兴起的好意,帮“白圆球”把旗子给插好、插牢,想不到他无意的举动却为美国上月球带来了历史的见证。
可惜他的名字没能如科学家阿姆朗特那样永载入史册。反而是他在人间时一说起这事,还被人们大声地嘲笑和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