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给我滚开!”粗鄙不堪的下流语言,气得落雪满脸羞愤的涨红,然而见到那个光头男竟然真的脱了衣服想要扑到自己身上,眼中的羞怒立刻变成了浓浓的惊恐。双腿拼命地朝着光头男使劲乱蹬着,歇斯底里地尖叫出声,“救命啊!”
“干!这妞够味儿,玩起来肯定带劲儿。”凄厉的尖叫,却使四人脸上的淫笑愈发浓郁。白背心从另一边凑了上去,冷不防地伸手,飞快地在女孩近乎惨无人色的娇嫩脸蛋上摸了一把,然后把手指放到鼻子底下贪婪地嗅了嗅,哈哈大笑。
“啊!”落雪像被冰冷的毒蛇咬了一口,身体碰到了弹簧似的弹起老高,颤抖的牙关咬着泛白的嘴唇,紧紧闭着眼睛,在半空疯狂蹬动着手脚。右手边突然无意间碰到一个方便面盒,想也没想地一把抓住,冲着白背心砸了过去。
狭小的空间,使得白背心根本来不及躲闪,被砸了个正着。那残留了不知道多少天,表面甚至都长了一层白毛的腥臭汤汁,哗啦啦地全数泼到了那件本来就沾满汗渍的背心上,一股令人作呕的臭气立时弥漫在整间棚子。
“我操你妈!”面汤顺着脑门流到鼻孔,白背心只感觉生吞下一斤苍蝇一样。飞快地把被浇了个透的背心撕下来,远远扔了出去,肆意狎笑的脸瞬间黑如锅底,抬手一巴掌就狠狠地冲着发愣的落雪脸上扇去。
“啪!”重重的巴掌声响彻而起。粉嫩的脸蛋,随着五道血红的指印迅速肿起。落雪痛哼一声,整个身子都被这恼羞成怒的一巴掌带得往右边翻了过去,趴倒在地上。小手紧紧捂住挨打的左脸,挣扎着坐起身子,颤抖的贝齿把原本红润的嘴唇勒出一条几乎见血的痕迹,溢满泪水的泛酸的眼眶前,变得一片模糊。朦胧的泪眼无助惊恐地望着四道模糊不清却如魔鬼般恐怖的人影,像一只被凌虐的小兔团着身子,终于忍受不住心头难以言喻的恐惧,嘤嘤啜泣起来:“不要这样,求你们放了我。。。。。。”
这对像她这样的女孩,绝对是比死还要可怕的事。落雪做梦也想不到,这种事有一天也会落到她的身上。她好后悔,自己一个人跑到这里来,更恨自己怎么那么蠢,轻而易举地就相信了这些人的话。她多希望这只是一个噩梦,可脸上那火辣辣的剧痛,却片刻不停地刺激着她那崩到极限,已经近乎崩溃的神经。恐惧和悔恨,如毒藤一般紧紧缠绑住她的心,只要一想到自己冰清玉洁的身体可能即将遭受到的凌辱,她就恨不能立即死去。
“行了,抓紧办事,别浪费时间!”女孩儿柔弱痛苦的乞求,反而更激起了四人的兽性。光头男赤红着眼睛,不耐烦地冲三人一挥手,蹲着身爬过去,不顾女孩悲戚的苦苦哀求和挣扎,强蛮地将女孩的双手拉到背后,然后空出一只手从旁边拽过一根塑料绳,将两只皓腕死死反捆住。
白背心与另外两人也连忙围拢过来。两个青年将女孩的腰腿牢牢按在地上,白背心则搓了搓手掌心,两手像羊癫疯发作一样抖着开始扯女孩的裤子。
“不要,不要!”落雪的嗓子喑哑得几乎发不出声。她拼命挣动着身体,可又如何抵得过三个平日专门干体力活的民工的力气。手脚像被滚烫的铁箍锁住一般,任她耗尽力气,折腾得快要抽筋,也动不了分毫。
散乱的发丝无力地粘在满是汗水的额间,望着趴在自己身上一脸兴奋地解着皮带的白背心,灰暗得犹如失去了生气的眸中,陡然闪过一丝决然,将唯一还能控制的头颅转向一边,紧紧闭起红肿的眼睛,腮帮突然一阵剧烈的抽动。
光头男正心痒难耐地准备凑上去先亲个嘴解解馋,看见女孩这般莫名其妙的举动,微微一愣,随即眼瞳骇然一缩,两只大手立即伸过去,用力一掰,将女孩的下巴硬生生地掰了开来。
“看不出来,还真是个烈女啊。”看着女孩粉嫩小舌上那条显得颇为狰狞的长长血痕,光头男倒抽一口凉气,后背惊出一身的冷汗。这个女人真他妈疯了,竟然想自杀。要不是他发现及时,恐怕还真就搞出了人命了。
见光头男喘着粗气面色苍白的模样,另外三人也疑惑地探过头来一瞅,也是吓得差点翻倒在地上。人命关天,不管什么事,只要一扯上人命,那就大了去了。这到时候要是被查出来,他们也绝对逃不了挨枪子。白背心一边擦着额角直滴的冷汗,随便找来了一团乌漆麻黑的破布,卷了卷,便用力塞进了女孩被光头男掰得大大的小嘴里。确认女孩无法自己吐出来,方才松了口气。
“你他娘的动作给老子麻溜点儿!”被刚才那么一吓,虽然女孩全身都是动弹不得,但光头却也没胆子再去亲嘴了。可眼见着这样一个躺在眼前的大美女,却半天还吃不着,光头男憋得头顶冒烟,看白背心磨磨蹭蹭的动作就气不打一处来。
“催个毛啊,你还怕她跑了?这牛仔裤也不知怎么做的,丫真难脱。”白背心头也不抬地骂道。他也憋得够呛,下面的兄弟都抬了不知多久的头了。
清澈泉流般灵动的美眸,完全褪变成了一片如死亡般的灰暗与绝望。感受这几只毛糙糙的手掌在自己再也保持不住贞洁的身体上摸着,被恐惧折磨得麻木疲乏的心,反而是慢慢平静了下来。犹如铺上了一层灰色雾霭,几乎看不到一丝生机的双眸,缓缓阖闭。
一动不动、仿佛已经僵死掉的娇躯,仿若一朵被残忍的冷风吹得凋零在无边泥泞的枯萎花朵。两颗冰冷凄楚的泪珠,颤抖着顺着眼角,滑落到肮脏的单褥上。
她放弃了挣扎。如果她还有一丝丝的气力,还有一点点的希望,她也绝不会放弃,但现在,她已是什么都没有了。连最后的自杀也失败,她现在唯有希望,呆会儿那只要想想都会不寒而栗的地狱噩梦,能早点结束。
堕入枯萎与黑暗的心,在这一刻却是陡然升起一股偏执而扭曲的执念。如果她还能活下来,即使是牺牲自己的名节,也绝对要让这四个恶魔付出惨痛的代价。至于名声,她也不再想。因为,当这四个魔鬼被审判的那天,也是她的灵魂摆脱这具再也洗不干净的肉体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