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师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深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狂蹦不已的心略微平静了一下。“容我想想,还要做什么,哦,对了,还要插三根香。”孙老师紧张归紧张,程序还是没简化。“得嘞。”孙老师捏住三根香往盖住米粒的烛油上插去。这不插不打紧,三根香一立,恐怖指数瞬间飙升。孙老师怎么看怎么觉得像个小坟堆,刚刚放缓的心脏又“嘚嘣嘚嘣”极速蹦炸起来。“别看别看了,再看不是神经也成神经了。”孙老师迅速起身,把厨房门一关,一溜烟窜回了自己房间。
房中的孙师母貌似已睡熟,鼻息中发出轻微、平稳的鼾声。“这老婆子,倒睡得踏实。”孙老师往床上一躺,顺手将床头灯熄灭,屋里一片黑暗。
“小六这方法行不行啊,明天会是个什么结果?要是真的米不在了油还在那该怎么办?你说那米被油盖住了它还怎么跑,今晚这家中不会有什么动静吧?”孙老师没有半点睡意,脑子里一个劲瞎琢磨。
“咦,是不是有什么声音?”隐隐约约孙老师仿佛听见厨房处传出异响。一会儿像滴水声,一会儿又像椅子拖动地面的摩擦声,刚想再仔细听听,又好像没什么声音了。
“哦,我是不是敏感过度了。”孙老师咽了一口口水,咂咂嘴巴,感觉口干舌燥。“到外屋倒杯水吧?算了,还是忍忍吧。敌在暗,我在明,还是以不变应万变好。”孙老师满口生烟,还在研究战术策略,倒真拿自己当孙膑后代来对待,不带一点客气的。
“等等,怎么好像有开门声?”孙老师半抬起身子,侧耳极力搜索这黑暗中的动静,半晌,又什么响动都没有。“完了完了,今夜估计睡不成了,这个小六啊,这不诚心要我弄出个神经衰弱吗?”孙老师暗自抱怨,只觉口舌生疮,口渴状况愈重。
“操,今晚没吃什么咸食啊,怎么这么口渴,真他妈鬼来了……”情急之下,孙老师也开始了国骂,只是一不当心,把那最要紧的禁忌给骂了出来。当他意识到,已经又被自己惊出一头冷汗。“呸呸呸,说错说错,莫怪莫怪……”孙老师哆哆嗦嗦,双目紧闭在床上翻来覆去,痛苦万分的干耗时间。
“对了,几点了,妈那怎么没动静?”孙老师突然想起孙老太太,赶紧翻看了一下手机,“12点半了!!怎么今晚妈没折腾啊?”孙老师心头大惊。
“昨晚小六在这没动静,今晚小六没在这,妈怎么还是没动静,难道老太太就这么走了?”想到这,孙老师躺不住了,自己口渴可以忍忍,老娘亲可不能不管,每晚都要折腾的老太太已经不按常理出牌了,这本就不正常。现在厨房里还设着局,彭剑又不在,老太太也不吭声了,整个就一三花聚顶啊,孙老师着急了,这一急就忘了害怕,只见孙老师把床头灯一拉亮,起身就披衣下床往孙老太太房中走去。
“妈,妈,您还好吧?”孙老师把老太太房中所有灯打开,照得整间屋子一片透亮。在如此亮堂的灯光中,可以清晰的看见老太太呼吸均匀,睡得正安详。那瘦弱的面容尽管仍显憔悴,但似乎少了些许痛苦,甚至还略添了几分红润,“这究竟是唱的哪一出啊?”孙老师百思不得其解,睡意更是了无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