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合宫的内殿里点了不太亮的烛火,飘着萧寰夜里惯用的苏合香。
宜光入内时,他正假寐,身上只穿着白色的寝衣,听闻声音,便睁开眼来道:
“迟了。”
谢定渊慌忙跪下,“陛下,奴才该死!”
萧寰并未看他一眼,只略过他身侧,上前打横抱起了宜光,“自个儿去外阁跪着罢。”
“是。”
定渊得言磕了个头,便一路退出了内阁。
萧寰撩开寝帐的帘子,一把将她抛到了榻上,随后欺身上来道:“迟了一盏茶的时间。”
宜光悚然,任何东西都逃不脱他的眼睛。
“你与他在路上说了什么?”他问,瞥见她眼角未干的泪痕,又问:“哭过了?”
宜光自知瞒不过他,咬着唇别过头去。
萧寰有些怒了,捏着她的下巴扭了过来,“宜光,你恨朕吗?”
“恨。”她直直看着他,眼里是千把匕首。
“那你,恨他吗?”
宜光的眼睛转向外,仿佛能透过重重纱帐能看到跪在阁外的谢定渊。
“恨……”
萧寰勾唇一笑,“那便好。”
话落,他撕开了她的衣裳,“宜光,除了谢定渊殿外无人,想叫便叫出来。”
她不想流出一点儿声音,可她失策了。
两年了,萧寰把她从少女变作女人,一手教会了她羞耻事。
她厌恶他的触碰,却常在夜里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蜷在他怀里;她害怕他的折磨,却又隐隐被纵情时的一丝欢愉冲昏了头脑……
“嗯……”宜光忍不住弓身低吟。
他知她入了情,便狠命地欺她,隐忍克制的声音变成了略响的哀吟,声声传到阁外的谢定渊耳中。
宜光感到莫大的羞耻,却又压抑不住自己的声音。
在萧寰面前,她没有一点儿尊严,总遭他的欺侮与玩弄。
今夜,他折磨了她三回,反反复复地凌辱她,终是事毕。
宜光失了魂似的躺在他怀里,他爱怜地亲吻着她道:
“你恨他,朕便帮你报复他,他把你送到这榻上来,你便叫给他听,让他心碎。”
宜光闻言苦笑,“陛下,腻了便放过我吧。”
“不放。”他紧紧抱住她,“腻不了。”
顿了顿他又道:“白日里,皇后说你该嫁人了……宜光,嫁给朕好不好?”
“陛下在说笑。”宜光冷言。
他却不再继续说下去,过了良久才开口:“萧宜光,为什么你偏偏是先帝的女儿?”
宜光盯着他眼里的失落道:“陛下是临华的皇叔,这一世也改不了。”
他厌恶她这样叫他,恨不能立刻将她掐死,可他,舍不得。
萧寰终是落下了举起的手,指着宜光的心道:“宜光,朕要它。”
她闭上眼睛倚进他怀里,却不再说话。
谢定渊在外阁跪了一夜,走暗道送她回露华宫时,整个人是瘸着的,宜光终是不忍,便吩咐妤莲偷偷给了他外敷的药。
自那晚之后,萧寰便像是打破了禁忌,尝到了更深的滋味。
常常召她到麟合宫去,有几回甚至白日在宫内的书房里折辱她。
一来二去,他渐渐张狂了,竟故意不支退宫人,迫她承欢于身下。宜光吓坏了,憋着气儿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每回引她走暗道的都是谢定渊,起初,宜光走在他后头,步步艰难;后来,他走在宜光后头,望着她萧索的背影,心疼却无力。
宜光,不过是走得麻木了罢。
反抗不得,她便放纵了自己,彻彻底底成了萧寰的私宠,渐渐贪恋上了偷欢的滋味。